林贺听了牟宝的一席话真是觉得惭愧了。自己带兵打仗了那么多年,都不如牟宝。
其实牟宝之所以能够比老师林贺更会带兵打仗,其实莫过于两点原因。
其一就是牟宝原本就是在军中最为机灵的,要不然无论白晋去哪为什么都要带上牟宝,原因就在这。本身他就有将才,只不过过去的牟宝太诙谐,有点玩世不恭,所以大家利用他的将才的时候,觉得他只是刷点小聪明而已。
其实不然,其实牟宝真是天生的将才,又拥有天命破皇相。这破皇像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全天下,这么多的世界中,只有牟宝一个人有。这个概率甚至比几百亿分之一还要小啊。
那造物主选定的人,一般是不会有错的。
牟宝接着话,又对林贺说道:“老师!要不这样,我先带忠义军先去,随后,您倾尽全国所有能度过通天河的战舰,以及精兵强将来到通天河于我汇合如何?”
林贺点了点头,现在的林贺当真是佩服牟宝之至,马上领命就去办了。
林贺这一走,牟宝又开始回想起阿玉的事情。
他无论如何就是想不通,为什么阿玉要背叛东宁国,跟那个杀人的狂魔小松站到一个队伍中。
所以他稍微收拾了些东西,就赶奔平安京,准备当面去质问西魏国国主阿玉殿下。
一路上,牟宝都堵着一口气,就觉得好像被自己最敬重的朋友出卖了一样。此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还没办,让牟宝的心也不太舒服,那就是至今还不知道古月的下落。
上次好容易逃出险地,带着慧琳回来了,可是古月却没有救出来,当时看到白晋那么强悍,这些人着实也是无能为力了。
后来牟宝就想,如果只要慧琳没有回去,没有回到白晋的身边,那么古月一定也暂时是安全的。毕竟看样子白晋和慧琳之间的感情,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牟宝这一路上,心里没有消停,一会想着阿玉一会想着古月,一会又为白晋的失控感到担忧。
其实牟宝对白晋是有些恨,但是最恨的还是始作俑者薛蓝。简直是披着羊皮的狼。
走着走着,一抬头,又来到了老地方桃源楼。
牟宝至今还依稀记得初次见到阿玉殿下时候的震撼。
阿玉殿下,可以说是他所见过的人中,眼里最为有神的一个人。真不愧为一个大国的领袖,而且开那样子,也是一个知书达礼,忠孝仁义之人,可是为什么又能做出这等背叛的事呢。
牟宝刚走到门口,就见之前见到的那个阿玉的老部下,走上前来,微微的一鞠躬,说道:“殿下,我家主公里面有请。”
阿玉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在此迎接,就是一愣。
有点生气,但是闻到这空气中飘荡的酒香,心中的忧闷一扫而光,奇怪,自己竟然无法生阿玉殿下的气了。
牟宝心想:既来之则安之。我还是看看阿玉有什么可说的吧。
还是那个雅间,牟宝走入进去之后,就惊呆了。
满屋子都是武士。
各个身着戎装,而且前额全部秃发,一副马上就要赶奔沙场的模样。
一屋子武士各个横眉立目,满屋杀气腾腾。
面对着满屋的杀气,牟宝毫无所动。径直的来到阿玉的面前。
阿玉一看牟宝来了,口打嗨声,就好像遇到了特别烦恼的事情相似。
牟宝一看阿玉竟然口打嗨声,就是一愣。
他原以为这一屋子武士都是为了埋伏自己的。本来已经把拳头攥紧准备时刻闯出这个龙潭虎穴的时候,一看阿玉的表情,就知道阿玉对自己根本毫无敌意。
阿玉带着略微低落的情绪对牟宝说道:“来殿下,你坐这边。咱们一起研究研究战事吧。”
牟宝一摆手,对阿玉道:“且慢!您把我弄懵了!我接到白晋的亲笔信,说他联合了你们西魏国,发大兵00万打到了临水关,要与我决一死战。你,既然投靠了白晋,为什么现在又要过来跟我研究敌情。”
阿玉一听此言非常的生气,啪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指着牟宝的鼻子骂道:“我呸!你当我是什么人?!你以为我和你那不忠不义的兄弟一样吗?告诉你,我阿玉讲究原则,绝不出卖朋友,更不会出卖兄弟!”
这几句话一说,把牟宝的脸都给说红了,牟宝也觉得刚才自己的话有点过分了,其实不仅刚才的话有点过分,之前猜忌阿玉的想法也是非常过分的。
可是作为一国之主的牟宝,在面子上,可不能轻易的低头,于是,放低了点姿态答道:“唉,这个,殿下,那西魏国的兵助力白晋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您给我解释一下。”
阿玉看着一旁的地板,用手狠狠的锤了一下桌面,骂道:“妈的!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的大将军,贺卫方,竟然一早就跟小松互相勾结。
唉,也是我太顾念私情,在平安京逗留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贺卫方上上下下培植自己的党羽,现在西魏国已经不是我的国家了,而是他贺卫方的了。我已经被彻底的架空了。
当我得知,西魏国倾全员杀奔东宁国,我就立即传话给贺卫方,哪知道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账,给我回了这封信。”
说罢,阿玉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啪的一声,把一封信拍到桌面上。兀自在一旁使劲的运起气来。
牟宝心里盘算: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原来他把所有的军国大事,交给了一个不可靠的手下来打理。哎呀,怪不得会出现这种事,可叹,我竟然误会了阿玉殿下前辈。
想到这,牟宝显露出满面惭愧的颜色,拾起桌上的信,上上下下的阅读了一遍。不看则可,一看,恨不能咬碎钢牙。
牟宝把信纸唰唰唰的撕了个粉碎。然后啪的一拍桌子,骂道:“反了!他奶奶的!这些目无君上的叛徒。难道不知道为将者最重要的是对主公心怀纯粹的一片忠心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