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两个鬼子似乎突然感觉到了危险的存在,在肖飞和白玲刚要扣动扳机的刹那间,一下子卧倒在路沟里。
机会稍纵即逝。刚才,肖飞和白玲为了追求最佳射击角度而失去了一次开枪的机会。
刚才如果他们果断开枪,也可能击毙这两个鬼子,但不是那么有把握。现在机会错过。双方又回到势均力敌的状态。
双方相距不到二十米远,接下来的事充满着不确定性。生死就在毫忽之间。
肖飞说:“妹妹,内功用足,心态放平放宽,不要紧张。”
白玲说:“我知道。”
鬼子内功也可能比肖飞和白玲更加深厚,但绝对没有肖飞和白玲那样纯正,也不可能像无相内功那样开发出人的听觉潜能,听到人的呼吸之声。
但人的内功达到一定的深度,就会出现一定的异能。这两个鬼子行走之间,忽然毫无来由地感觉到了危险的存在,立刻卧倒。
是这种异能让他们避免了一次杀身之祸。暂时免于一死。
卧倒之后,两个鬼子便动脑筋分析,这种预感到的危险来自哪里。但是鬼子弄错了方向,由异能激发的预感,岂是你可以分析出来的?
如果他们一直跟着感觉走,也许可以避开危险,甚至可以对肖飞和白玲造成伤害。
人的感觉往往比理智更可靠。世界上不合乎逻辑的事多的是。鬼子毫无来由地发现了危险的存在,就是一件不合逻辑的事。这时两个鬼子动用逻辑去分析推理。鬼子实际上已经输了这一仗。
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而凑巧的是,南面这时传来脚步声。这脚步声轻快有力,但明显是不会武功的人发出的脚步声。一会,脚步声来到近前,原来是两个挑着担子赶夜路的行人。
这是两个非军事行动的夜行人。
正是这两个夜行人把两个鬼子推上了死路。两个鬼子一看两个赶夜路的人,心就完全放下来,警惕性也就全都松弛下来。
肖飞和白玲的优势在于他们知道两个鬼子就伏在二十米处的路沟里。他们的战斗状态并没有因为路人的出现而有所改变,他们所差的就是鬼子冒头的时候一扣扳机。
肖飞说:“别朝路上看,盯住鬼子,不要失去开枪的机会。”
白玲说:“知道了,哥!”
那两个挑担的人走过去了,两个鬼子觉得危险已经消除,决定继续向北走。因为北面刚才有人开枪。按照预定的方案,他们要缩小包围圈,锁定目标,将其击毙。
两个鬼子爬起来,在路沟里冒出头来。猴子说:“打!”二人同时扣动了扳机。
“啪啪!”两声枪响,在这夜里听来,特别清脆响亮。
在扣动扳机的一刹那间,肖飞和白玲身体向前一窜,跃出七八米,再一窜,人已经在路沟里。
几乎是同一时间,西北和东北两个方向打来四枪。
“啪啪啪啪!”
从他们听到枪声到瞄准击发,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完成,这些鬼子的反应速度快得惊人。
肖飞和白玲扑向路沟的瞬间已经做好博斗的准备,万一那两枪没有打准,他们就将发动出其不意的攻击,将其击毙。
但落到路沟里,他们发现两个鬼子全部头上中弹,已经死亡。
肖飞和白玲握手相庆,才发现各自的手心全是冷汗。
忽然,白玲用默听法说:“这两组鬼子正在快速向我们这边靠近。”
肖飞:“我们向南撤离,避开他们的锋芒,如果让他们包围在当中,我们就完全失去主动权了。”
肖飞一打手势,二人提起步枪,躬着腰,悄无声息地向南撤去。
撤出三百米,这才算跳出鬼子的包围圈,这里才算是安全的地方。
二人停下来,肖飞说:“妹妹,听一下,敌人处在什么方位?”
白玲凝神一听,说:“他们在北面二百米之外。”
肖飞说:“好,这里总算安全一点。这是我们遇到的最强的对手。生死就在一线之差。”
白玲拉着肖飞的手,说:“有飞哥你,我们就一定会赢。”
肖飞一把抱住白玲,二人紧紧相拥。
白玲把手放在肖飞的胸口,说:“哥!你的心跳的好快!”
肖飞说:“还不是紧张所致!妹妹,猴子也怕死!”
白玲说:“我刚才都做好了再也看不见你的打算。你知道我刚才想什么吗?”
肖飞说:“妹妹你想什么呢?”
白玲说:“我刚才想,我要是被鬼子打死了,飞哥不知道有多伤心,那时,谁来劝慰你呢?”
肖飞说:“没事的,妹妹,只要有猴子在,就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这些鬼子虽然很强,我们还是可以战胜他们。”
白玲说:“我们消灭他们,而我们自己还要好好地活着。”
肖飞说:“是的,我们还都活着。妹妹,活着真好啊!”
白玲眼泪悄悄流下来:“哥,白玲活着,让你抱着,我别无所求了。抱紧点!”
二人相拥不动,过了很久,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
肖飞白玲,擦去她脸上的泪痕。说:“妹妹,我们要好好的,一定要活到打完鬼子那一天。”
白玲说:“活到打完鬼子那一天,又怎么样?”
肖飞说:“你懂!”
白玲说:“我不懂!”
肖飞说:“你懂!”
白玲说:“我要你说!”
肖飞说:“我以前说过了。”
白玲说:“我要你再说一遍!”
肖飞说:“等抗战胜利那一天,我要办的第一件事就是——”
“什么事?快说!”
“娶你!”
竹白玲一把抱住肖飞:“哥,不许反悔啊!”
肖飞温柔地摸着白玲的脸颊,说:“我们的事是大哥做主的,范江大哥做媒的。谁敢反悔啊?”
白玲说:“那时我们要有一张床,还要有一个能放这张床的房子。可是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
肖飞说:“会有的,会有一间房子,里面还有一张床,我们会有一个家。”
白玲把头埋在猴子的胸口,说:“哥,你要有了一个家,你就来娶我。我给你做饭,给你洗衣服。可是,我要是被鬼子打死了,你去娶谁啊?箫箫还是静枝?”
肖飞说:“你说什么?妹妹,信不信我抽你!”
白玲说:“我是说万一。”
肖飞说:“没有万一。你再说这种话,我三天不理你。”
白玲说:“好,哥,我听你的,以后保证不说了。不过,静枝和箫箫,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可爱,你就是喜欢他们,我也不怪你!”
肖飞抚摸着竹青的头发说:“她们真的很漂亮、很可爱,可我的心很小,只能容得下你一个人!”
白玲感动地眼眶发潮,沙哑着声音说:“哥,我信你。”
虽然他们之前也有过类似的谈话。但白玲作为一个女孩子,还要肖飞再承诺一次,才觉得心安。
虽然白玲一直在努力表现出大度,但他心里一直都有箫箫和静枝的影子。爱情的排外性,让她的内心一直有一种危机感。紧张的战斗间歇,肖飞个一番温情表白,让她充满了信心。
白玲再一次把头靠在肖飞的胸脯上,喃喃地说:“哥,好哥哥,白玲盼着你娶我的那一天。”她双手伸进肖飞的衣服下面,肖飞那光滑结实的后背,让她如痴如醉。
肖飞再次抱紧了白玲,白玲头发里飘出的芬芳气息,让他心旌摇动,呼吸变得粗糙,他双手慢慢下滑,终于落在硕大浑圆的臀部,然后用力,向自己身上收拢。
白玲轻轻哼了一声,颤抖着说:“哥,你要干嘛?”
肖飞声音干涩地说:“妹妹,我想你。”
白玲说:“哥,你不是抱着我了吗?你还要咋样啊?”
肖飞嘴里发干,有些艰难地说:“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表达对妹妹的爱意。”紧紧顶住小腹。
白玲有些喘息了。“哥,你好强壮!”
肖飞说:“妹妹喜欢吗?”
白玲忽然低笑:“哥,别问!你知道白玲的心。要不,你亲亲我吧。”说着,微微仰起脸。
肖飞低头,寻找那醉人的红唇。
温情缠绵,许久许久。
白玲终于舒了口气:“哥,我们准备战斗吧。”
肖飞在白玲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说:“有你在,我信心十足,一定可以战胜这几个鬼子。”
白玲说:“下面我们怎么打?”
肖飞说:“北面还有四个鬼子,说不定比这几个更厉害,我们一定要更加小心。”
肖飞说:“是啊,他们的武功枪法都不比我们差。要想战胜他们,不是容易的事。”
肖飞说:“我们现在和他们比的已经不是武功枪法,比的是智慧,比的是综合素质。”
白玲说:“哥,你点子多,我相信你比他们强。但他们比我们人多,人数上占优势。”
肖飞说:“我们第一步就是要消除他们的优势。川岛安排他们两个人一组。在这大路东面一组,西面一组。现在我们向东绕,绕到东面这一组的背后去。”
白玲说:“这方法好。这样我们就可以先对付东面这两个人。两对两,他们在人数上就不占优势了。”
肖飞说:“对,妹妹真聪明。我们就是这个主意。”
二人下了大路,沿着一条排水沟,悄悄向东前进了三百米,然后又转弯向北,向着两个鬼子的背后摸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