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肖飞和白玲进了那间存放清洁用具的小屋,打开里面那扇门,只见这里虽然是后院,但并不萧条冷落,只是很安静。
院子里的花木经过修剪,还都像那么回事。院子当中有一个不大的荷花池,里面荷叶田田,花开正旺。荷花池边,有一个凉亭。但是,此时凉亭里面空空,没有人来乘凉观花。
从这间小屋向东三十米,可以看到川岛小院的后墙。
离小屋十来米处,就是一个厕所,有几条小路通过来,说明这厕所正常使用。
中国人一直没有大白天在屋里方便的习惯。鬼子来了,也就把这厕所用起来。
小屋里有点闷热,但是没有别的去处可以藏身,肖飞和白玲也只好忍受了。
白玲说:“飞哥,川岛或者麻宫会到这后院来吗?”
肖飞说:“会来的。你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了?”
白玲说:“这是什么地方?”
肖飞从门缝向外面张望,一边说:“这里是厕所啊。人要吃饭,也要上厕所。小鬼子什么地方都不像人,就这一点还和人一样。”
白玲脸微微有点红,说:“我到是没想到这一点。你说的没错,中饭过后,就会有鬼子来。”
肖飞看那川岛的小院,昨天夜里,川岛如果在那小院里,将被白玲一枪击毙,但可惜,他不在。肖飞说:“川岛没住在那小院子里,他会住哪里呢?”
白玲说:“我一直觉得奇怪,根据昨天晚上鬼子对小院守卫的那么严密来判断,川岛应该在那小院子里。但是他却偏偏不在。”
肖飞说:“这事不合道理,既然川岛不住在那里,那些岗哨保护的是谁呢?难道是一个比川岛的官还大的人?”
白玲说:“这不大可能,沭城这样的小地方,鬼子的最高官衔也就是个少佐,川岛他不属于沭城的鬼子。比川岛再大的官应该是中将。真的有中将来,也不会住到洋行的。”
肖飞说:“这事让人想不通。妹妹,你确定昨天晚上在那小院住宿的不是川岛吗?”
白玲说:“这个我完全可以确定,我们对川岛太熟悉了。”
肖飞把那门关死,说:“有鬼子来上厕所了。”
白玲说:“看好了,不要放过川岛和麻宫。”
肖飞说:“不会。只要川岛和麻宫出现,不惜一切代价将其处决。”
过了一会,猴子把门拉一条缝,向外看看,说:“那鬼子走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不断有鬼子来上厕所,但川岛和麻宫却一直没有出现。
肖飞说:“难道这两个家伙走了吗?妹妹,我们今天的行动取消?”
白玲说:“再等会吧,我们进大和洋行还从来没有今天这样方便过,机会难得。”
肖飞说:“好,我们就再等会。又有鬼子来了。”
白玲过去,透过门缝一看,这回是两个鬼子,一边走,一边聊。进了厕所。
时间不大,两个鬼子离开厕所。但他们却没有向前面去,而是顺着小路,进了凉亭。二人坐下来,掏出香烟,一人一根地抽着。
两个鬼子坐在凉亭里,一边抽烟,一边聊天,看来一时半会不会离开。
肖飞转过身,对白玲说:“妹妹,事情有点麻烦,看来这两个鬼子还要在这里玩一会。”
白玲说:“如果这时正好川岛来上厕所,有这两个鬼子,就增加了行动的难度。”
肖飞咬着嘴唇,想了一下,说:“看来必须先解决这两个鬼子。妹妹你听一下,着两个鬼子会不会武功?”
白玲将内功用于两耳,仔细听了一会,说:“这两个人的呼吸粗糙短促,应该不会武功,最少说武功很低。”
肖飞说:“好,现在着两个鬼子面对荷花池在聊天,正好背对着我们。从我们这里到荷花池十五米,我们两秒钟可以到达他们身边,然后用两秒钟将其击毙。将他们的尸体藏到荷花池里,前后一共需要十秒钟时间。”
白玲说:“如果着这十秒钟时间,没有其他鬼子来,我们还回到着小屋蹲守。如果有其他鬼子来,我们立刻撤出战斗,行动取消。”
肖飞说:“好,就这样。现在我们就冲过去,一招毙敌。”
肖飞看了一下这个后院,除了凉亭里的鬼子,没有别的人,整个后院很安静。
肖飞用两手托住那小屋的木门,慢慢放开。那小屋的门没有一点声响地开了。二人闪出门外,吴钩剑和乾坤棒早已亮出。肖飞点点头,二人身体一闪,快如惊鸿,早已落在两个鬼子身边。
两个鬼子听到一点轻微的动静,一回头,肖飞手一伸,就捏住一个鬼子的喉结,手上一用力,听得一声低响,鬼子的喉结被捏碎。右手吴钩剑插进鬼子胸膛。
白玲飞身跃来,那鬼子刚一转身,见面前有人,张嘴就要喊,白玲乾坤棒一闪,插进那鬼子嘴里,再一用力。乾坤棒击断鬼子颈椎。白玲挥起一掌,击中鬼子胸口,心脏已经被震碎。
二人轻轻放倒鬼子的尸体,顺着池塘的坡面,一送,两具尸体滑进荷花池,阔大的荷叶晃动了几下,又归于平静。
肖飞一挥手,二人身体一跃,又回到小屋里,关上木门。一切刚刚完毕,肖飞说:“妹妹,又有鬼子来了。”
这次来的是两个鬼子。他们来到后院,不是直接往厕所来,而是像寻找什么,这里看看,那里找找,,站了一圈,最后直接向这间小屋而来。
肖飞连忙把门关好,搭上门扣,挂上门锁。
那脚步声停在门外,接着便在外面拉门,里面的门锁就“呼啦呼啦”地响。两鬼子在门外咕哝了两句。那脚步声又远去了。
肖飞说:“小鬼子搞什么?”
白玲说:“发现我们了?”
肖飞说:“没有,发现我们就不是这样了。”
肖飞摘掉门锁,把门拉开一道缝,再向外面看时,不禁低声叫道:“妹妹,准备战斗,川岛来了。”
白玲过来看时,只见川岛穿着宽大的和服,脚靸木屐,正向厕所走来,后面跟着两个鬼子护卫。
肖飞轻轻骂道:“老鬼子真能显摆,拉泡屎还要人保护。”
白玲说:“看谁能保护得了你。”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现在杀父仇人就在眼前,肖飞和白玲忍不住内心情绪激荡,大仇得报,心愿将了。终于可以告慰父亲在天之灵了。
肖飞咬咬嘴唇,按住心情的波动,说:“妹妹,等会动起手来,我们要在最快时间结束战斗,还要不惊动其他鬼子。如果引得鬼子都来了,事情很麻烦。”
白玲颤抖着声音说:“那就不管他了,最多一死。”
肖飞说:“那是最坏的打算,我们还是要往最好的方面努力。”
白玲说:“哥,你说怎么打?”
肖飞说:“他们是三个人,我们是两个人,我们要始终保持二打一,这样可以速战速决。还有,尽量避免开枪。”
白玲说:“好,我们就这样打。”
这时,川岛进了厕所,两个护卫的鬼子,站在门外,四处查看。
肖飞把门“呼”地拉开,一手提着粪桶,一手拿着粪勺,退着出了小屋的门。竹青也拖着一只粪桶跟出来。
鬼子突然叫道:“呜哩哇啦!”
肖飞转过脸来。满脸堆笑说:“卫生,太君,卫生,打扫卫生!”
鬼子说:“回去!死了死了!”
肖飞说:“打扫打扫?”
鬼子生气了:“八格牙路!”
肖飞说:“你爸牙路!”突然满脸堆笑,向东面点头哈腰:“太君好,太君威武!”
其实东面连个鬼影也没有。但两个鬼子还是不由自主地转身向东看过去。
这一两秒的机会难得。十来米的距离一跃而至。
等鬼子回过头来,肖飞和白玲已经来到跟前,两个人两只粪桶抡起来就朝一个鬼子身上掼去,猴子手中的粪勺也向那鬼子的衣服上捣去。
鬼子历来讲卫生,一见那粪桶粪勺都朝身上掼来,嫌恶的要死,“哇哇”叫着朝后退。
这边,肖飞拔出吴钩剑,白玲亮出乾坤棒,把一个鬼子夹在中间。那鬼子伸手拔枪,白玲乾坤棒一晃就朝他手腕敲去,那鬼子连忙缩手,跳开一步。
再一看肖飞的吴钩剑,劈面砍来,连忙跃开一步。突然那吴钩剑一晃,变成十几支宝剑,满天都是黑色剑影。那鬼子也果真了得,动作快如闪电,连续跃退两步,竟然让他避开了这一剑。
但躲得了前面,就躲不了后面,白玲的乾坤棒直奔后脑勺抽来。那鬼子听得身后风声响亮,知道兵器袭来,但人在跃退中,已经很难再做其他躲避动作。
这鬼子临危不乱,情急之下,把头一歪,企图躲开这一击。但白玲的乾坤棒突然画一条弧线,改变方向,直朝他脖颈抽来。
“咔!”鬼子的脖颈挨了一棒,头脑一炸,就要倒下。肖飞踏前一步,吴钩剑一送,鬼子胸口被戳了个通透。
这几招快如闪电,一气呵成,肖飞和竹白玲配合的风雨不漏,耗时不到两秒,那鬼子便倒地而亡。
这时另一个鬼子已经拔出枪来,对准肖飞后心。
白玲惊叫一声:“飞哥小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