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肖飞和白玲轻松击毙故意出来迷惑他们的四个鬼子,返身回到了汪楼镇。根据他们的分析,那四个鬼子是故意出来迷惑他们,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而掩护藏在汪楼镇的鬼子。
根据情报,这伙搞恐怖活动的鬼子有三十多人,他们白天潜伏,晚上活动。如果他们藏在汪楼镇的话,那么就应该藏在旅馆客栈这样的地方。一般农户家很少有这么多房子,一下子容纳三十多人。
这汪楼镇有一条南北向的主街道。南北大道正从街上通过。所以这里既是大路,又是街道。这条街道上有三家旅馆。
肖飞和白玲徐盛走进了最北面那家旅馆,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秃顶老头。一见有客人进门连忙上前迎接。
“欢迎三位,请坐。”
三个人坐下来,老板送上茶水:“要吃点什么?”
肖飞说:“老板贵姓?”
老板说:“免贵,姓伍,人五的伍。”
肖飞说:“伍老板,我们是八路军郎小队的。”
老板脸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了:“请问有何见教?”
肖飞说:“你们后面有客人住店吗?”
老板说:“昨晚有三个客人。这会都结账走了。”
肖飞说:“我问的是现在。”
老板说:“这会还早,还没有人投宿,只有一个临时休息的。”
肖飞说:“我们可到后面看看吗?”
老板说:“可以啊,请跟我来。”
伍老板带着肖飞三人来到后院,一共十来间房子。有单间,双人和三人的房间,大一点的房间是通铺。伍老板一个个房间打开,果真里面没人。
在通铺上睡着一个瘦瘦的老头,一见三人进来。笑眯眯地爬起来:“要野药吗?我这有好野药。头疼肚疼,呕吐酸水,发饱作涨都管……”
不等老头说完,肖飞已经跟随伍老板来到前面店堂。猴子说:“伍老板,想必你也听说,最近有一股鬼子窜进根据地搞恐怖活动,扰乱民心。”
伍老板说:“听说了听说了,在大房山一带……”
肖飞说:“发现可疑的人来住店。第一时间报告村长,,知道吗?”
老板说:“知道知道,这事村长都来说过了。”
肖飞说:“麻烦你了伍老板。我们走吧。”
三人出了客栈,来到街上,又向第二家客栈走去。
第二家客栈比这家大一些,有几个人躲在后面通铺上赌钱。一见肖飞他们,以为是村里组织抓赌,吓得要死。
每个人作揖打躬,保证以后不再赌钱。
肖飞三人也懒得理他们。继续侦查第三家客栈。同样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三家客栈都查过了,没有可疑的人。也就是说,作比镇子上有鬼子潜伏,也不在这三家客栈里。那么,鬼子会藏在什么地方呢?
他们又把街道两边的店铺排查了一遍,没有发现哪家能够同时藏下几十个人。
难道是自己的判断错了?鬼子根本就没有在汪楼镇埋伏?那样,之前的推理都错了。而被他们消灭的那四个鬼子的所作所为就莫名其妙不好解释了。
如果鬼子潜伏在汪楼镇,那么他们又会藏在在什么地方呢?
肖飞和白玲徐盛站在街上。四顾茫然,一点头绪都没有,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他们离开街道,在村子上转悠了一会,同样没有有价值的发现。一般农户,三五间草房,一个小院,看不出有藏下几十个人的地方。
三个人又回到街上,站在街边,不知道是撤离,还是继续侦查。白玲说:“飞哥,现在我们怎么办?”徐盛也看着肖飞,等他拿主意。
肖飞咬着嘴唇,想了一会,说:“徐大哥,白玲妹妹。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们之前推理,鬼子就藏在汪楼镇,但我们找不到他们。如果我们分析得正确的话,这样撤离了,就太可惜了。如果我们分析错了,我们还在这里寻寻觅觅,那就有点傻了。”
徐盛说:“这就叫拿不定主意。”
肖飞说:“我有一个想法现在说说。这个汪楼镇和南面的魏墟镇,地理位置太重要了。这里向南到西北行署只有三十来里,南面的魏墟镇到西北行署只有二十多里。”
徐盛说:“兄弟,你是什么意思?”
白玲说:“飞哥的意思是说,鬼子在远离西北行署的大房山制造一两起暗杀事件,把我们郎小队调过去。这样一来,西北行署就空虚了。”
徐盛说:“他们利用这个机会,正好袭击西北行署。打烂这个机关。就会严重打击这里的抗日运动。兄弟,你是这样想的吗?”
肖飞说:“这只是我的一个判断。但愿鬼子没有这样的阴谋。”
徐盛说:“兄弟,照你这样一说,我也感到了事情的确很严重。”
肖飞说:“刚才那四个鬼子就是迷惑我们。我感觉那伙准备袭击西北行署的鬼子,他们就藏在汪楼镇。”
白玲说:“关键是我们现在连一点线索也没有。我们没地方找他们。”
肖飞说:“如果事情真像我们判断的那样,现在通知郎小队赶回西北行署,还来得及。”
白玲说:“如果我们发现这些鬼子,也可以在半路上伏击他们,和他们打一仗,不管输赢,都可以打乱鬼子的计划。”
徐盛说:“如果我们的判断是错误的,我们返回西北行署,西北行署一点事没有,而大房山这边又出现暗杀事件。我们郎小队就丢人丢大了。”
白玲说:“刚来的白专员肯定不会放过我们。那他还不知道要加多少罪名在我们头上。”
三个人在街上边走边聊。时间已是下午,街道上没有什么人,各店铺坚持营业。还有有些小生意没有门面,就在街道上摆摊设点,生意虽然不好,但大家都在坚守,希望在一天的最后的时间段,做成一笔或几笔生意。
小生意小买卖都不容易。
肖飞白玲和徐盛慢慢地转悠着,看似悠闲,但内心却十分焦急。他们判断鬼子就在这里,却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
忽然,在一个卖干货的摊子前,肖飞停下了。那摊子上有红枣白果板栗等等干果,还有咸鱼乌贼黄花菜。但这些都没有引起猴子的兴趣。
在摊子一角,一个不显眼的地方,有一块硬纸板引起了肖飞的注意,只见那纸板上工工整整地写着一行字:
住店去高家老店,干净清静,价格公道。
那摊主三十多岁,见猴子驻足不前,含笑问道:“小哥,要点什么?”
肖飞说:“我们想去高家老店住宿行吗?”
摊主见肖飞盯着那硬纸板,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弄成习惯了,又把这东西摆出来了。”说着,便把那块硬纸板收起来。
肖飞叫起来,说:“哎!我说大哥,怎么我问一句,你就把那东西收起来了?那上面不是写着,高家老店可以住宿吗?”
老板说:“这是高家老店委托我每天摆摊时把这招牌打出来,他们家有客人了,就来我毯子上买东西。不过这是以前的事。以前高家老店以前是可以住宿的,而且生意还过得去。不过这大半年不住客人了。”
这有点意思。肖飞说:“大哥,你这话里面有故事啊。这高家老店为什么现在不住人了?”
这时有人来买东西,摊主就不在闲聊,就忙着做生意了。白玲和徐盛一看肖飞停下来,也回过头来,走到摊子前,听他们说话。
摊主做完一桩生意,肖飞说:“大哥,给我来二斤红枣。”
那摊主笑了,闲话一大篇,没有一桩生意来得实惠,连忙说:“好好,马上。”称枣,包装,收钱,摊主熟练麻利,
肖飞把红枣提在手上说:“大哥,你告诉我,为什么高家老店过去住人,现在不住人了?”
那摊主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说:“高春林给鬼子害死了,他媳妇在家受不了,娘家就把他媳妇和两个孩子接走了。现在那房子空着,锁着,还怎么住人啊。”
肖飞买了二斤红枣,显然博得摊主的好感,主动向肖飞介绍情况。
汪楼镇的街道原来在东面,离这里半里路。十来年前,这条大土路修通,所有店铺慢慢向这边迁移。这里就形成一条新的街道。
最后那老街道上只剩下高春林一家客栈还在营业,因为那二三十间草房是祖上留下来的,高春林实在没有能力搬迁。不过一些老客户还会过去住宿。
去年那次大扫荡,高春林被鬼子打死,高家老店便彻底停业了。
肖飞问:“大哥,这高家老店最多可以住多少人啊?”
摊主说:“都住满的话,二三十个没问题。”
肖飞看看白玲,又看看徐盛,二人点点头,这地方适合鬼子住。
肖飞问:“大哥,我想去看看,这里去高家老店怎么走?”
那摊主摆摆手说:“别去,去了也白去。没人。”
肖飞说:“我们就是去看看。我们几个想在这办点事。地方合适的话,我可以租下来。”
摊主笑了:“这倒是个好消息。从这里向东半里路,你就可以看到一条街道,路西第二个门就是,还有一块高家老店的牌子呢。很好找的。”
肖飞说:“谢谢大哥!”一挥手,白玲和徐跟随猴子便向东疾行而来。
那摊主在后面喊:“小哥,你的红枣……”
肖飞说:“先放这,等会来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