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飞和白玲利用火攻战术,消灭了一个鬼子特种兵小队,二人背上行囊,离开那个已经空无一人的小山村,向山外走去。
大山里其实没有路,只能根据太阳树木等自然景观,判断一个大体方向,至于能不能从原来进山的地方出去,那就谁也不知道了。
肖飞说:“我们要是留着一个鬼子枪手,让他带路多好。”
白玲笑道:“就算是有一个鬼子枪手给我们带路,谁知道他们能把我们带道哪里去?”
肖飞说:“把我们带到他们的老窝呀?这些枪手,肯定是属于黑龙会领导,我们找到他们的老窝,不就能找到黑龙会了吧?”
白玲说:“这主意不错,可这深山里,哪里有那么巧的事,就能碰上一个枪手呢?”
肖飞说:“你还别说,世界上还真有这样的巧事。你看,顾问们带路的人这不是来了吗?
白玲说:“飞哥,会这么巧呀?我也看见那个人了。”
对面山林里,有个人影一闪就不见了。
这肯定不是普通山民,山民不会有这样好的轻功。也不会是猎人,猎人虽然都有翻山越岭追击野兽的本领,但从身法明显看出,这人身怀高超的武功。
身怀武功的人出现在深山里,这不正常。
肖飞说:“我们跟上他,首先要弄清楚他到底是什么人。”
白玲说:“我们最好不让他发现。”
肖飞说:“对,如果离他太近,我们就用默听法说话。”
二人运起轻身功夫,转过一个山洼,又看到了那个人。
山中无路,原本不太好走。但那个人却走的飞快,而且身形稳定平衡,没有扎实的内功根底,是做不到这点的。
肖飞说:“妹妹,能看出他是什么人吗?”
白玲说:“看这人的身法,好像不是中国功夫。不过从这一点,还很难断定他是什么人。”
肖飞说:“会不会是鬼子?”
白玲说:“我判断不出来。”
日本人和中国人是同一个人种,不开口说话,很难分得清中国人和日本人。前面那个人身穿便服,所以无法判断他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当然,也不知道他是敌是友。
那个人先往西走了十来里,突然又转弯向北。
肖飞说:“我们本来是要出山的,可这家伙却向大山深处走了。他这是要干什么?”
白玲说:“我们连他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怎么知道他要干什么?”
肖飞说:“怎么才能知道他是什么人呢?”
白玲说:“让他开口说话。”
肖飞说:“让他开口说话不难,让他开口说话,又不暴露我们自己就很难。”
白玲说:“我有主意了。”
那个人只顾赶路,万万想不到,身后有人跟踪。正行走之间,忽见前面有人影闪动。急忙跳入一块石头后面,拔出腰间短枪,向前观察。
只见前面的灌木丛中走出两个人来。一个老头,猎人模样,手里提着用布包着的猎枪,带着一个女孩,像是他的孙女。
这深山里,别的人没有,遇上一个猎人是正常的事。但这里是军事禁地。是严禁外人靠近的。如果只是普通山民,一枪打死就算了,可对面的是个猎人,猎人枪法一般都很好的。没事就不要招惹他。但这里是严禁中国人出现的,这猎人的孙女可真好看。是不是开枪把老头打死,再去玩玩他的孙女?
这人正犹豫不决的时候。老头的孙女突然朝这边一指,老头一拉孙女,就躲到一棵大树后面,拿着枪向这边瞄准。
这个人也机警地跳到一块石头后面隐蔽起来。
然而很快老头就收起枪,对着这边喊:“不用藏了,出来吧,我还以为是一头野猪呢。”
这个人提着枪跳出来,扑上去去。枪管朝老头头上一顶:“你的,什么的干活?”
是日本人!
老头看看孙女,孙女看看爷爷,点点头。老头说:“干嘛呀干嘛呀,我就瞄你一下,又没开枪。至于这样吗?”
那日本人说:“什么的干活?”
老头说:“打猎的,看不出来?”
那日本人说:“死了死了的!”枪机一扣,枪响了,老头仰面到下。
但老头不是被子弹打倒的,似乎是被吓倒的,他倒下的速度速度这人比扣扳机快了一点点。子弹从他脸上飞过去。这人看看手中的短枪,见鬼了,枪口抵在老头脑袋上竟然没打到!
那日本人也是个神枪手,没想到自己的枪法坏到这样程度。
‘啊!”女孩被吓的尖叫一声,扑向爷爷。日本人又向老头开了一枪。倒在地上的老头一翻身,又没打着。
老头跳起来拉起孙女就跑。那人对准老头又是一枪。恰好这时,老头拐弯跑。这一枪又没打着。再开一枪,老头拉着孙女,跳到一个大树后面,不用说,又没打着。
嘿,见鬼了,自己不是百发百中的吗?难道这枪出问题了?日本人不由自主地又看了看手中的枪。
“啪!”对面老头开了一枪。子弹贴着日本人的耳边飞过,打在身后的松树上,那松树中弹,疼痛似的浑身颤抖。
日本人吃了一惊。难怪是猎人,枪法好准,幸亏是慌慌张张逃跑中开的枪,要是像打猎那样瞄准了打,自己还有活命吗?
再抬头看时,老头带着孙女,跌跌撞撞,转过一个山脚不见了。
日本人不敢追赶,猎人有枪,而且枪法很准,搞不好小命会玩丢的。他自认失败,没有本事打死或者赶走这个老头和女孩。至于玩玩那女孩的想法那就更不现实。他悻悻地把枪收起,继续赶路了。
山坡的那边,猎人自然是白玲装的,肖飞是他的孙女。他们不是打不准,故意放他一条生路,是想看看这个在深山行走的鬼子,到底要去哪里。
肖飞想起刚才鬼子连续朝他开了几枪,心中还有怒气,说:“要不是想跟踪他,真想一剑把他干掉。”
白玲说:“就让他多活一阵吧。”
肖飞说:“走,跟上他。”
二人跟在那日本人后面,相隔三百米远。向西北方向走去。又走了十几里。那人上了一条公路。
这是一条砂石路,这种路,乡间根本没有,在山里出现这样的道路,就更不寻常了。
很显然,这是鬼子修的路,在山里修这样一条砂石公路,是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可见这是一条十分重要的路。
沿着公路走了一个时辰,前面出现一个鬼子的哨卡。那人对哨卡的日本兵叽里咕噜一会。便站在哨卡边等待。
大半个时辰过去了,开来一辆边三轮摩托车,那人上了边三轮,“突突突”开走了。
肖飞看着绝尘而去的摩托车,说:“白玲妹妹,我们不可能和长时间和摩托赛跑。这家伙就这样在我们眼皮下面跑跳了。”
白玲说:“他没跑掉,他还在这条公路上。我们就沿着这条追。最多是比他慢点。”
肖飞说:“对,他要去的地方就在公路的那头。我们追!”
二人便沿着公路一侧,向前追去。
公路两侧是铁丝网,而且没有出口和入口,可见这是一条专用路。专什么用?
每隔一里多就有哨卡。隔四五里就有一辆兵车,上面有二三十个鬼子,随时待命的样子。
肖飞说:“戒备这样森严,说明这一条非常重要的路。”
白玲说“秘密全在路的那头,那里才最重要。”
肖飞说:“我们今天就要揭开这个秘密。走!”
二人在公路一侧,翻山越岭,一直跑到傍晚,终于跑到这条路的尽头。
那是一个神秘的山坳。傍晚的斜阳照过来,那山坳在大山的阴影里显得一片幽暗。
山坳里有一些草房,好像是住人的地方。可以看出,这里原来是一个小山村。
肖飞咬着嘴唇,伏在丛莽中,说:“这里原来的居民,一定和那个小村一样,已经全部被鬼子杀死。”
白玲说:“他们杀光了这里的老百姓,然后霸占了这个地方。”
肖飞说:“他们霸占了这个地方,用来干什么?”
白玲说:“肯定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
肖飞说:“我们仔细观察一下,这是个什么地方。”
二人把目光投向山坳。除了那些原居民的草房而外,另外还有几座方形的建筑,有两处山体上被开了很大的洞,看到有汽车从洞中开出。
白玲说:“飞哥,那圆圆的像坟头一样的,是什么?”
肖飞说:“估计是鬼子修的工事,叫地堡。”
白玲说:“这样的工事有三个。”
肖飞说:“还有暗堡,你看,那边一个,上面长满野草,不留心根本看不见。”
白玲说:“那边还有两个暗堡。”
肖飞说:“妹妹,你在心里记住这里的样子。”
白玲说:“已经记下了。”
这时,那辆汽车停在方形建筑前,鬼子兵们在忙着朝车上装东西。那不大的木箱,鬼子搬起来很沉重的样子。
肖飞说:“木箱那么重,里面装的是什么?”
白玲说:“除非是铁,才会那么重。”
肖飞说:“不是一般的铁。”
白玲说:“是弹药!”
肖飞说:“你看,鬼子朝车上抬长木箱。”
白玲说:“那里面应该是枪。”
肖飞发出一声低低的尖叫,声音里是满满的激动和惊叹:“说:“妹妹,我们抓到大鱼了,我们无意中发现了鬼子的军火库!”
白玲娿吃惊地张大嘴巴,说:“天啊,这可是惊天的发现啊。”
肖飞说:“怪不得这里看的那么紧,原来藏着这个呀。”
白玲说:“我想起来了,鬼子不惜花那么大的本钱要在深山里找到我们,就是怕我们在山里瞎转悠,发现这里的秘密呀。”
肖飞说“有道理!我们赶快回郎小队,报告这一重大发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