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雅心中瞬间欢喜，翻身下马，哪里还有醉意，上前跳到此人背上：“二哥！”
赵凌允笑着将她从背上拉扯到前方：“你若每次都来这一招，再过几年，我老了，就抱不过来了。”
赵雅跳下来：“二哥，将士们可还好？”
“你放心，这一年练兵从未停过，都憋着一口气，想要打回去。”赵凌允拍拍她的脸：“喝酒了？怎么满嘴酒气。”
赵雅这才记起：“燕国公主喜欢陈睿，非要和我比赛，我只得用此下下策，喝醉赢了才有个解释的由头，能糊弄过去。”
赵凌允面上一笑，我姑娘真是笨，你在这里，就说明，陈睿早就知道你的身份，若柳莺莺真是娇弱的女子，陈睿是绝对不可能允许两人比赛马的。
“二哥安排与我见面，有何事吩咐？”赵雅正言。
“一年未见，甚是想念。”
赵雅从小跟着他，怎么可能信了这些话：“二哥自是有二哥的道理，我不问便是。”
“继续比赛吧，输了也无妨。”赵凌允笑说。
赵雅嘴角一勾：“除了输给过陈睿，我赵雅何曾输过。”飞身上马，转身离去。
燕帝本以为会看见自己的妹妹从树林中率先跑出，却不曾想，江南的姑娘捏着锦旗歪歪扭扭的倒在陈睿怀中，而镇南王并不惊讶。
安宇答乐出来的时，柳莺莺已经在陈睿怀中酣睡起来。
她将锦旗扔在地上，看着陈睿抱着柳莺莺告辞。
回到驿站，陈睿将人放在床上，理好脸上的头发：“你可真给老子长面子，这下不知道民间又得如何谣传我为神，连姬妾都如此厉害，赢了燕国善战的公主。”
柳莺莺翻了个身，打去脸上作乱的手，嘴里咕噜：“将军，再来一杯……嗝~”
陈睿捏她的脸，再来你个头！弄死你算了！
赵雅实在忍受不了这个幼稚鬼了，迷糊得睁开眼，伸出手臂环住陈睿的脖子，往床上拉。
陈睿眼里玩味，顺着她。
“妾身赢了，将军不能休了妾身。不能不要我。”赵雅额头抵着陈睿的胸膛，软软撒娇。
这会子的模样，陈睿非常愿意配合她演出。
抬起她的下巴，声音低沉，循循善诱：“你一直这么乖，我就不会不要你。”
赵雅心中翻了个白眼：“莺莺很听话的……”声音低浅，慢慢睡了过去。
陈睿起身唤阿末准备清水，阿末端了热水进来，他拧了丝帕，擦拭赵雅的脸与手脚。
阿末笑眯眯退了出去。
陈睿随便捣鼓了几下自己，钻进被窝，将赵雅圈怀里抱着。
呼吸逐渐绵长。
大火烧尽了平地最后一根枯草，空气中弥漫着血肉被烧焦的气味，存活下来零散走动的士兵如同行尸走肉。
赵雅眼中含血，拼尽全力侧身躲过陈睿百里之外的最后一箭，她听见他的军队在高喊着，奉他为神。
陈睿百里以外奔来，快如闪电，扼住她的喉咙：“老子赢了你，服不服？”
赵雅猛地睁开眼睛，是梦。
她被陈睿的手臂压着胸口，喘不过气。
陈睿睁开眼，假装没看见赵雅来不及收回的猩红眼神，抚开她眉间碎发，声音沙哑：“怎么了？”
赵雅闭上眼，翻过身背对他。
她想，许是今天见了二哥的缘故，才会潜意识想起最后的战场。
这个时候，她装不了柳莺莺。
陈睿皱眉，搂过她的腰，靠近自己：“做噩梦了？”
“嗯。”赵雅微微点头。
“没事，我在，不怕。”陈睿轻轻哄她。
赵雅突然转身，面对他，眼神坚定：“将军，你……爱我吗？”
陈睿一愣，心脏在一瞬间收缩了一下，周身毛孔竖了起来，面上一笑：“怎么突然问我这个了？”
“就是想知道，将军能宠我到什么程度，听人说，如果爱了，命都可以给。”
“那你爱我吗？”
赵雅稳住心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