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睿左手挑起她胸前湿润的长发，捏在指尖，右手将她抬起又放下，问：“想我不想？”
赵雅全无初次的僵硬，自然的接收了陈睿，水润了眼眸，柳莺莺点了点头：“想，将军太忙了，皇贵妃有训话，我们做姬妾的，要体谅将军。”
陈睿直接忽略了后面几句话，吻上她：“想就都给你。”
赵雅不知道，有一日晨间，她在后院专心打拳，薄雾笼罩着那片竹林，让人不易察觉视线带来的灼热，陈睿与阁楼之上清风而立，见识了她的鱼跃之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陈睿见她此时的梨花带雨，娇弱得如同他再用点力气便要破碎，这番入了他的眼；而她松竹之姿，眉宇英气，玩弄竹叶于指尖时的明朗笑容却入了他的心。
第二日晨起，柳莺莺和陈睿在西十二用早饭，苏碧派人传来话，说皇上宣镇南王即刻入宫。
陈睿起身换上朝服，对赵雅道：“你平日里空闲，可以去书房找一些喜欢的书看看，若是待得晚，可直接歇在忠丹殿。”
赵雅心中一喜：“妾身知道了，谢将军恩典。”
陈睿走进勤政殿：“微臣参见皇上。”
陈国皇帝走下主位将金箔信纸交给他，陈睿打开来看。
“自从上一位燕国皇帝将公主许配给朕，距今已经三十年，朕遵守和亲合约，不犯燕境二十年，此番燕新帝成人礼，主动邀请我国派遣使臣相贺，定是想延续盟约。这个事情，朕打算派你前去。”
陈睿合上信纸，心知，燕国三十年来养精蓄锐，早已不是当初的燕国，若是燕国欲借口开战，必定斩杀使臣，心中叹气：“是。”
皇上将桌案上茶杯递给陈睿：“今年皇贵妃接连遇刺，都幸亏镇南王救驾及时，镇南王此番出使燕国，不在皇贵妃和朕身边，不如将营中大将与身边精兵留于宫中，也好护朕与贵妃周全。”
陈睿一笑，露出大白牙：“皇上，兵可以不带，我想带个女人，这长路漫漫的，也好有个作陪。”
皇上愣了一刻，随即大笑：“早就听闻爱卿近日有了专宠，竟不知如此离不了身，可是懂得其中奥妙了？”
陈睿食指扫过鼻尖：“懂了。”
“朕准了。”
“谢过皇上。”
陈睿回府唤来苏碧。
苏碧立于案下：“王爷有何吩咐。”
陈睿看着她：“莺莺留下，把府中其他姬妾遣散了吧。”
苏碧睁大眼睛看向陈睿。
陈睿道：“别给老子在这装，快去办。”
苏碧向外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回身垂下头：“小姐也是为了将军着想，将军此番去燕，要么死要么活，将军战神之名，单枪匹马，如若不联合燕国攻打陈国，坐上帝位，就只有死于两帝派去的暗卫手上。兵败的赵国也不会放过这次报仇雪恨的机会。将军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就遂了小姐的意吧。”
陈睿上前掐住苏碧的脖子，将她按在柱子上：“她当初要做皇贵妃，留你看住我身边的女人，我当她任性惯了，遂了她的意，如今倒是长本事了，国之根本都敢动，下一次进宫汇报我近日宠爱谁的时候，一定记得添一句，沈沉香的牌位，我亲自烧了。”
陈睿松开她，苏碧跌倒在地。
“滚出去，办事。”
苏碧爬起来低着头出去，太阳刚落便进了宫。
沈清婉端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自己狠戾的眼神：“烧了吗？”
苏碧跪在地上：“娘娘不要伤心，将军只是暂时被柳莺莺迷了心窍，娘娘离开将军五年了，这些年娘娘一心在后宫周旋，将军一直在边关打仗，聚少离多，将军也是男人，难免有糊涂的时候。”
沈清婉把着手上的凤钗：“阿碧，你说我……值得吗？”
“娘娘，切莫忘了夫人临终之言。沈家的女人必须是最好的。”苏碧掷地有声。
“娘说的我都记得，可我不甘心，天下最尊贵的地位、天底下最好的男人，都应该属于我。”沈清婉捏紧手中凤钗，眼神狠绝。
苏碧满意的微笑，凑上前去：“娘娘，马上就是上元节了，记得那年上元，将军为你在秦淮岸边挂了一岸的灯花，不如娘娘把将军约出来，重温旧境，将军必能触景生情。”
“就这么办。”沈清婉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