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之后，浴桶边铺满了水渍，还有赵雅湿润的肚兜，打湿的鞋袜、外衣，水波平稳，只偶尔还有些许波纹。
赵雅脸颊红红压在陈睿身上，闭着眼睛懒懒的，半梦半醒。
陈睿手掌在她光滑的背脊磨蹭着，和他比起来，她显得实在有点小。
“滚开……老子不要了……”赵雅皱着眉，在陈睿掌下有点抖，迷糊之间呢喃。
陈睿固执得将她摇醒，赵雅皱着眉头很不满。
“你怎么喜欢上我的？”
赵雅凝了他一会，呼吸之间抬手抚过他的鼻梁、嘴唇、下巴最后停在心脏处，腰上一沉，笑得有些自嘲：“我生在北方，长在北方，栽在你手上，也算到过不一样的地方。你呢？”
怎么喜欢上她的？
温柔和强硬在彼此之间都能互相融合，如果这都不能相互吸引，还怎么相信一见钟情。
“我生在南方，行过千山万水，一日不觉，手上竟栽着一个北方的姑娘，这姑娘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于是我斩了她的根，可一个没注意，落了颗种子在心上，便放心上养着了。”
赵雅一笑，腰下感觉他蠢蠢欲动：“没劲，别折腾了。”
陈睿翻身覆住她，露出大白牙：“这药劲大得很啊，你不用使劲，我是男宠，理应我伺候你。”
赵雅笑着看了他两秒，竟认真推开他：“我有点饿，你出去把二哥给我做的长寿面拿进来。”
“你今日生辰，干嘛吃他做的？”陈睿翻身下床：“况且他做的这会都已经凉了，我去给你做一碗。”
赵雅躺床上等着。
伙食帐的大厨再一次被赶到一旁，陈睿用大锅做了一人份贴锅底的鸡蛋面。
从伙食帐的厨子角度来看，将军和男宠大人真是天生一对，难道他们都看不见旁边摆着开小灶用的小锅吗？
陈睿做完向他道了声谢，笑着走出去。
端着走近营帐。
“起来吃。”
赵雅翻身起来，坐到板凳上，用筷子夹起一夹：“往年都是吃二哥做的。”
陈睿拨了下炉火：“你已经换人接管了，你不知道吗？”
“你管我啊？凭什么？你就一男宠。”
炉火噼里啪啦的冒星火，陈睿走她旁边坐下，指着碗里：“把鸡蛋吃了。”
赵雅咬了一口煎蛋：“手艺不错啊。”
陈睿咧嘴笑。
赵雅吃一半吃不下，陈睿接过来三下五除二的见碗底，收拾完拿出去。
回来时候摸了下绝尘，赵雅已经穿好外衣从营帐里走出来。
“我带你去个地方。”
吩咐小兵：“把凌月牵过来。”
绝尘晃了下脑袋，可兴奋了。
凌月诶，多么温婉大气的名字~和我的名字好配哦~
两人闲聊了几句，一匹通体白色毛发的骏马出现在绝尘的眼里。
它是那么的冷傲，优雅，毛发顺亮，俊俏的鼻子和透着雾气的大眼睛，还有小跑之间灵活舒展的前蹄。
绝尘撒欢的凑上去……
陈睿的脸上有一丝不经意察觉的破碎，一看就是没有配过种的公马，丢脸。
赵雅抱胸，笑看绝尘凑上凌月的屁股。
操！怎么是只公的！
绝尘默默的退后，对上凌月转过身的马头。
兄dei，对不住了……
陈睿咳了一声，牵住绝尘，翻身上去：“嗯……我们去哪儿？”
赵雅一笑，翻身上马：“跟我走。”
赵雅带陈睿去了燕山，山下就是燕京城。
四门九道，又名四九城。
陈睿慢步过去，望着山下万家灯火逐渐点亮。
赵雅与他并肩站立。
“陈睿，我向你要一个生辰礼，你老实告诉我，如今这四九城里有多少你的人？”
“五十。”
“五十？”
“一百。”
“一百？”
“好吧，三百。”
两人语气就像是在闲聊，话家常，很冷静，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