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什么人?还不出来?”
文滨高喝一声,下意识将地图藏进怀里,眉目之间尽是紧张。
难道还有人比我们来得更早?如此看来,这天级宝器的事是真的了。
另外三人警惕的看向四周,将文滨护在身后。
他们目光所及之处,没有见一人,如此一来,几人更是紧张不已。
“谁?赶紧出来!少在这里装神弄鬼!”
文滨再次喊了一声。
哗!
一人影从瀑布中心飞出,青丝薄衫,美人出浴,却不应景地带着滔天水浪,犹如水漫金山朝他们打来。
哗啦啦!
水花满天,雨点儿落下,砸在四人身上,不过眨眼之间,四人就被浇成了落汤鸡,浑身湿漉漉的,雨点儿顺着他们的发梢砸到地上。
滴答!
四人眼里的惊慌被愤怒取代,各个握着拳头,一副要和突然冒出来的女子大干一场的样子。
这人族女子真是嚣张!竟然给我们这么大一个见面礼!
着实活腻歪了!
他们同时抹了把脸,齐齐回头朝那女子看去,目光落到那女子身上的一瞬,他们的心骤然停了一下,眼中的愤怒被爱慕、惊讶所取代。
人族竟然有如此女子,明眸皓齿,青丝飞扬,赤足轻摇,素衫长裙,脂粉未施便已经美得惊天动地,这是便是传说中的仙人吧?
不,仙人都不及此女子一分。
女子漫不经心的扫过看呆的他们,身形微动,便出现在他们面前,那清丽的声音再次传出来:
“你们是为天机宝器而来,这么不知这一切都是大乾侯国的阴谋呢?”
“她好美,她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到?”
“好想把她虏回去做媳妇。”
“文公子,我们把她带走吧。”
三人自顾自的说着,在他们眼里,女子根本没有说话。
文滨最先反应过来,恨铁不成钢的一把推开身侧三人:
“废物!区区美色你们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他说着狠狠地吞了吞口水,眼睛却没有一颗离开女子,话在嘴里转了三四次转,才道:
“你说什么?这是大乾侯国的阴谋?”
“没错,公子难道不知大乾侯国的国主是个孩子,一向任性妄为,自然是怎么欺负妖族来的舒服怎么来,若非如此,公子难道觉得乐圣山真的这么容易进来?”
女子轻轻一笑,举手投足之间尽是仙气。
难道她说的是真的?这都是大乾侯国的阴谋?
故意让我们进来,再一网打尽?好算计!
不过,这个女子又是什么来历?为何地图标注的地方恰好遇到她?
文滨暗自呢喃数句,眼中的火热这才褪下三分:
“你在撒谎,若这是大乾侯国的阴谋,地图何为?你又为何在这里?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妖族之人?”
女子丝毫不慌,不紧不慢地开口,眉目之间尽是柔情大义:
“哈,公子真是有趣,这地图本就是我亲自放进去的,又怎么会不知道,当初《乐圣山》便是从皇城送出的,我打听到此事,不愿大乾侯国得逞,便绘制此地图引各位前来。”
“当然,我知道公子又要问我身为人族又为何帮助各位,很简单,我的父母双亲都是被国主所杀,可我不过一介女流又能如何办法?只能想到此招,破坏他的计划。”
“他不高兴,我便高兴,也算是为我父母双亲报仇,公子,你可还有什么要问的?小女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文滨眉头微蹙,十指交扣。
说得倒像是那么回事,不过还是有疑点,她不过无权无势的女子,又如何知道如此机密?
不等他开口问,那女子像是看穿他的心思一般,徐徐道来:
“我能知道这些,是因为,我,我委身于当朝将军成周,我……”
话还未说几句,女子竟然轻轻抽泣起来,这仙子哭起来,三个大男人忍不住了,根本不顾什么立场了,纷纷向文滨道:
“文公子,你看。你提人家伤心事做什么?”
“是啊,文公子,人家姑娘也是一片好心,你就不能信一分?”
“大乾侯国国主真不是东西,竟然害的姑娘家破人亡,文公子,我们要不带她走吧?”
这还是妖族的将士吗?怎么如此不知大局为何?看到女的这就走不动道了,真是丢人……
算了,这女子也着实美得清丽脱俗,看样子也不像是说谎,既然如此那就信她,直接离开此地就行。
文滨万般无奈地摇摇头,想他聪明一世,竟然在这个小女子身上有点儿希望自己糊涂了。
唉。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一摆手道:
“姑娘不必伤心,丰羽族文滨真心感谢姑娘大义,既然如此,此地自然不能久留,我们就先走了,姑娘自便。”
本以为文滨会带着这女子的三人个个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天方夜谭一般,满脸写着一句话。
文公子你确定不把这个姑娘带走?这可是人间绝色啊!
文滨早就看出他们眼里的欲望,正要敲打他们,不想那女子倒识趣地开口:
“既然如此,小女子就与文公别过,文公子你们可绕过瀑布,穿过一片小树林,过了树林就是悬崖,在那方便你们离开。”
“好,告辞。”
文滨淡淡一句,扯着看呆的三人快步离开。
他对这个姑娘确实心有感激之情,可他也知道一件事,这世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三人依依不舍跟着文滨离开,看着他的眼神里的透着丝丝幽怨,不满的嘟囔着。
“文公子,你为什么不带着她?”
“你又不是不近女色的人啊?这么警惕?”
“就算文公子不想要,我们还想要呢。”
文滨冷眼看向三人,阴冷的声音从嘴里冒出来:
“等她要你们命的时候,你们就开心了?”
“怎么会啊,不可能!”
“就是啊,文公子,你这就是歧视了。”
“她虽然不是妖族,可和人族国主有深仇大恨,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三人叽叽歪歪地说着,语气里尽是不满和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