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梅手里有许多小玻璃珠子,茶杯什么的围成一圈,她就在桌上玩,清脆的声音一下一下,她的背很直,总不会去忘了,肚子里还有一个。
还真是意外的人生。
突然君梅咯咯直笑。
“你信不信这世上有长生不老的说法?皇帝天天被人叫万岁就能长寿,而道家练丹药也为长生不老,你去帮我找长生不死的药,要最得道的高僧将长生不死药制出来交出来,否则你就治人家死罪,还要抄满门,听到没有。”
“我没疯啊,我想活着,我这样想还不好?再不然,你不想我长生不老。”君梅问得痴迷,问得认真。
“谁说不可能,这世上有鬼神之说,就有长生不老,我不管,如果你还有一点重视我,还有一点重视你的孩子,你就要照我说的做,我一定要!”
“我若非要不可呢?”
“长生、灵异之类的说法你完全不信,那么,你为什么因为诅咒二字闹得别人不得安宁。你根本就不相信有这种事的存在,却去冤枉别人。折磨别人,你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猜度你心思的不知凡几,在你不知的时候,你会误了好多人,害了好多人。你会不知道?”
“宇儒你这样做,才委实可怕。”
“将自己的不安愤怒迁移,加注别人身上?”
他真的以为她会死,她这是不好好的。
宇儒面色难看,她不是向他无理取闹,是间接说他犯的错?堵得他哑口无言。
“朕没事。”
“朕阻止你了?”
其实她蛮无德的,琴棋书画样样不通,不对,会棋,还是若尘教的。
而宇儒知道,她在乎,在乎林音她们的存在,怎么说呢,他有种恶劣的坏思想,似乎留下那几人也不错,一直都存在,却知道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宇儒是个不擅言词不擅表达的男人,你细微观察他眸色有些深,也许是怒了;唇角有些扬,是喜了,冷漠地分派事情,也许是咆哮的前兆。
高深说中原就俩颗,多地没有。
夜里,“当当当——”
“当当——”
君梅老感觉听到清脆的响声,本就睡得不熟,这样更没法睡,总这样呢,又越来越累,最后开始乱做梦,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全是一些生过的事,她不断的念着:“不是我,不是我——”当当声是那玻璃珠子弄出来的,为什么会找上她?玻璃珠子不是在她床上吗?
君梅伸手去摸,竟然没有?是谁拿走了她的玻璃珠子?
好阴森,仿佛汗毛都竖起来了,“绿儿,绿儿……快帮我看看,是谁偷偷拿走我的玻璃珠子……”君梅缩在床上,她好冷,平时,她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叫醒绿儿。
“小姐,没人,玻璃珠子是不是小姐白天玩时忘在外面了?”绿儿不久果然将珠子捡回来。
“我放在床上,就在枕头边,绝没有放在外面。”
“小姐,真的是这样吗?你别吓我。”
君梅一阵吃惊,“我,我也不确实不知道,也许是我忘在那里,珠子给我你去睡吧。”
君梅再次将珠子放在枕边,让她安心的东西她习惯也喜欢放在手可以触摸到地地方。
“当当——”
“当当当——”
又是玻璃珠子地声音,君梅听着汗毛都竖起来了,这是谁?是怎么回事?而她枕边的玻璃珠子,又不见了。
是她在做梦吗?明明就在那里地,是她叫绿儿帮她捡回来的,她才放下,怎么就?
君梅轻轻的下床,她不怕,她什么都不怕,她到要看看是谁跟她开那样的玩笑,要吓死她,在她枕边拿走东西,那个人要杀她,那不是更简单?
君梅走到院里,月光下,她的珠子果然在地上,君梅才弯下腰,一个黑影从桌后跑出来。“啊——”
朱府灯火通明,君梅睡在床上不曾醒来,大夫来来去去,绿儿哭哭啼啼。“皇上,奴才真的不知道,为知道为什么这样,之前王妃让奴才捡了一次珠子,没想到……”
“王妃不可能自己跑到院里去,一定是珠子又突然不见,皇上,真的好可怕,珠子自己会不见,一定是有人想害王妃,一定是这样!”
所有人面面相觑,是啊,他们也知道有人害君梅,可是害她的人是谁?找不出证据,就凭她最后的一声惊叫,还有地上躺着的俩颗珠子。
高深站出来,珠子是他送给王妃的,虽然这事儿大家都知道,这是很平常的事。
地牢里,亚非早已离开,铐人的铁锁,老早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