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给凌母解释些什么,可凌母始终不肯听她的解释,直接扭脸就走了。
从她离去的背影里,凌薇仿佛看见了从前小时候母亲为了纠正自己挑食的毛病所表现出来的那份决绝……登时凌薇的心里就乱成了一团。
她该怎么办呢?
凌薇灰溜溜的回到了家,都忘记了给周时忆说一声。
她脑中不听的回想着妈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心里委屈不已,为什么连让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凌薇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还是周时忆打来电话,问她到家了没,凌薇简单的同他说了几句,便挂了。
周时忆挂断电话之后,愣了好久,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心里总是惴惴不安。
他总觉得凌薇的话说得怪怪的,好像在隐瞒了什么事情一样。
凌薇一宿无眠,脑子里总是回想着白天的事情。
明知道这是凌母的误会,可她却找不出任何话来向她解释。
就这么胡思乱想了一晚上以后,凌薇第二天早上成功的起来晚了,醒过来周时忆已经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发了好几条短信,就差冲到她家里来了。
凌薇总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周时忆说这件事情,因此便回了条短信,说她身体不舒服,今天就不去事务所了。
周时忆也答应了,让她好好休息,晚点来看她。
凌薇挂断电话之后又继续蒙头睡,直到下午时分,周时忆来了。
凌薇这才爬起来给他开门:“你来了。”
“嗯,你不会现在才起来吧?”周时忆惊讶,看着凌薇乱糟糟的头发,还有熬红了的眼圈,整个人便是一种病态美的姿态。
凌薇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还真有些羞怯。
周时忆心疼极了,这是得有多不舒服,平时的凌薇最是勤快了。
还从来没有一觉睡这么久,他心里登时担心不已。
“昨晚上是不是贪凉了?会不会发烧了?”周时忆爱怜的伸出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又收回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喃喃道:“也不烫啊,怎么就成这样子了?”
凌薇尴尬的笑了笑:“我没事的,可能只是有些小感冒。”
“什么叫小感冒?”周时忆怒目瞪着她,抓住她的手:“跟我走。”
“去哪儿?”
凌薇猛然一怔,就被人拉了过去。
周时忆生气的看着她:“都这样了还不去医院,你是要心疼死我吗?”
今天白天的时候,他听她在电话里说得那么轻描淡写的样子,还以为真的没什么,可休息了这么久还是这么无精打采,周时忆真气,真恨自己没有一早就冲过来带她去医院。
其实凌薇并不是身体不舒服,只是心事重重。但她却没办法把这些话告诉周时忆,因此心里格外为难。
“我不去!”凌薇想要挣脱他的手,却被周时忆抓得紧紧地。
周时忆死活都不肯放开:“都成这样了你还不去医院?”
凌薇掰开他抓自己的手,都快急哭了:“我说了不去就不去,你赶紧忙你自己的去吧!”
“你这是在赶我走吗?”周时忆心下一灰,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她了。
但看在她这么不舒服的份上,周时忆也没有责怪凌薇无意其中说出的伤人的话语。
他知道凌薇的脾气,一直以来都很要强,即便是生病的时候,她也是这幅德行。
所以周时忆想了想,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他的语气温柔下来了几分,说道:“薇薇,你听话好不好?乖乖的跟我去医院,我抱你去好不好?”
甚至于还多了几分撒娇的语气,凌薇原本还在生气,但听见周时忆这样的语气,是一点也没有气了。
还忍不住笑了一下,好好的跟他说:“我没有生病,只是心情不太好,可能那个日子快要来了……很正常的。”
凌薇扯了个谎,并没有和周时忆说昨天发生的事情。
不过算日子,她也就是这几天了。
所以心情才会更加不悦吧……
周时忆这才松了口气,问道:“真的?”
凌薇噘着嘴点头,周时忆叹了口气:“你快吓死我了。”
“对不起嘛。”凌薇不好意思的道歉。
周时忆关心:“是因为什么事情心情不好?跟我说一下吧。”
凌薇为难:“我没事的,只是一些小事而已,真的没事啦。”
她总不可能告诉周时忆,凌母不愿意他们在一起而从中使绊子吧……不说凌母是自己母亲,她不应该在背后说她的坏话,而且周时忆要是听见这番话,心里一定会很难受的。
尽管周时忆答应过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自己……
“好吧。”周时忆深吸了一口气。
凌薇神情有些突兀,周时忆知道,自己让她为难了。
“你先好好休息吧,事务所还有一些事情,我得回去处理一下……要是不舒服的话,就打电话给我,我一定马上赶过来。”周时忆心疼的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凌薇点点头,送周时忆到了门口。
但周时忆并没慌着离开,反而顿了一下:“你要是什么时候想跟我倾诉了,我也会认真听的,明白吗?”
周时忆突然说这样的话,让凌薇楞了一下,随后点头:“好。”
晚上。
初心餐馆。
古言默端了一杯咖啡出来:“我的大少爷,你又怎么了?怎么看上去这么怪遭遭的?”
“没什么。”周时忆叹了口气,“你说,女人心真的如海底针吗?”
“嗯?”古言默把咖啡放到他面前,自信的说道,“哈哈,你又和嫂子吵架了吧?”
周时忆看着他那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忍不住鄙视:“你才吵架了,你就不能想点别的吗?整天盼着人吵架,跟街道办的大妈一样……”
“欸?不是吵架吗?”古言默完全不以为然,就好像没听见周时忆的训斥一样,自顾自的说着,“不是吵架吗?那是什么?你惹嫂子心情不好了?”
周时忆抿了一口咖啡,苦涩的滋味充满了唇齿,就连笑容也跟着苦了起来:“你算是说对了一般。”
半晌,他缓缓搁下了咖啡杯,沉重的叹了好大一口气:“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惹她不高兴了。”
“嗯?”古言默还是没听明白。
周时忆方才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了古言默。
古言默倒是有些许情商,所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惊奇道:“会不会是昨天的事?”
“昨天?”
“嗯,就是凌薇的母亲找她的事。”
周时忆还是疑惑:“你是说,她是因为她母亲生气?”
古言默也不敢肯定:“也许吧,你要是不好意思问她,或者她不好意思跟你说的话,我帮你去问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