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尔贡先生你说的其实只是部门间争斗的情况对不对,而关于罗布斯是否真的被欺负,这一点我想你似乎无从查证吧?”随后阿提拉这么问道,事实上关于罗布斯的故事他还是有一些不明了的地方。因为情报机构已经全部覆灭,所以已经有很多的事情无法查证了。幸而还有这位名为戈尔贡的存在,阿提拉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都可以向他询问清楚。
“你说的没错,阿提拉先生,在西丝娜三姐妹的躯体被毁灭之前,和罗布斯保持接触的始终只有我意识的一部分……换句话说就是黑影,而我身为终端,一直专心致力于控制那三具身体,根本无暇去管理罗布斯。”戈尔贡也乐于去回答阿提拉的问题,毕竟这比身陷刚才那样的“战争”漩涡中舒服多了。
闻言阿提拉居然看上去对这个答复很满意。只见他不住点头,然后身体明显放松下来,翘着二郎腿打了个哈欠之后才接着说道:“没事,没事,戈尔贡先生你只是做你应该做的事情而已,我其实也就是顺便问问。实际上我很害怕你说罗布斯真的有被欺负呢,这样一来我的推论就不成立了呢,呵呵。”
“是,是这样子的吗?哈哈,没想到会从阿提拉先生口中听到这种说法呢。”戈尔贡也跟着假笑了两声。
他不知道的是,由于此时的他始终在用罗布斯的样子在叙述,所以即便阿提拉知道他内里的已经被占据,但还是在无意识间觉得不自在……总之目前,“当着罗布斯的面戳穿他的谎言”对阿提拉来说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
两人尴尬地互相笑了一下之后,阿提拉便接着往下说他的故事了。
“罗布斯说他当时的生活,就是每天上班,然后被派去催促情报,接着在汇总部门被无视,最后到点回去复命,仅此而已。”阿提拉盯着戈尔贡说道,他的眼神中既然透露着意思狐疑,“由于日常的生活过于单调和拘束,而且罗布斯也意识到汇总部门的人不会理会他,所以这个不务正业的年轻人便开始了所谓的‘忙里偷闲’——每天到应该去汇总部门的时间时,他便准时从录入部门出发,然后途经大公社和情报机构之间的小巷,接着从小巷子口拐进一个胡同里,不再去汇总部门当透明人,而是在巷子里跳起舞来。”
“你是说他一个人在巷子里跳舞吗?”
“对,据他说,他就是一个人在巷子里跳舞。”阿提拉着重强调了“据他说”这三个字,意在告诉戈尔贡,这一切有可能都是罗布斯胡编乱造的。另外,他也想看看戈尔贡对这件事有什么反应。
“如果真如他所说,那这个家伙还真是一个疯子呢。呵呵,我的黑影选择肉体的时候还真没有选错。”戈尔贡回答的不痛不痒。
显然,阿提拉对戈尔贡的这个回答是不满意的,他本来还想得到更多的线索的。不过事已至此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在心里头按捺下失望的情绪,维持原有的姿态,阿提拉继续说道:“日常的生活,他也就给我们介绍到了这里。接下来,罗布斯就告诉我以及莉莎,情报机构覆灭的那天,录入部门发生的事情了。”
“这我倒是可以辨得清.真假,毕竟我也是当事人之一呢。阿提拉先生这回你可以放心的说,我听完之后如果发现哪里是假的自然会告诉你的。”闻言戈尔贡自告奋勇,信誓旦旦地向阿提拉保证道。
其实阿提拉和莉莎早就从罗布塔的口中猜测罗布斯的遭遇大抵是假的了,不过关于情报机构被灭门那天的事情,由于之情者除罗布斯之外已经全部死亡。所以便也就没有了直接证据可以证明罗布斯所言是虚,实际上这也一直是阿提拉与莉莎难以释怀的心病。
这回有了戈尔贡的保证,阿提拉自然很高兴,也直到此时他才想起来,情报机构灭门的那天,戈尔贡所操纵的三个部门的负责人也是一起罹难的当事人之一呢。
“哎呀,我当时怎么不早点问戈尔贡这件事呢?”意识到这点之后,阿提拉感觉有些后悔,不过现在这个机会就在眼前,算是亡羊补牢吧,阿提拉也总得从戈尔贡那里套出一点情报来。
“那我就开始说那天发生的事了,如果有什么和戈尔贡先生你的认知不相符的事情,到时候还麻烦你指出来。”
阿提拉这么说,而戈尔贡也拍了拍胸口,示意阿提拉放心。
“据罗布斯所说,那天他正准备在前往汇总部门……实际上是去跳舞,却在出门前被一个叫杜宾的人给拦住臭骂了一顿。在罗布斯的讲述中,这个叫杜宾的人和另外两个人一起,将录入部门分成了三派,虽然他们三个人同时受到录入部门负责人西丝娜的管辖,但为了获得西丝娜的青睐从而继承下一任负责人,他们始终在互相斗争。故而录入部门也因此分成了三个派系……啊,顺便说一下,罗布斯就是因为读不懂气氛,无法搞清楚这三个派系之间的关系,甚至连派系拉拢他的意图都看不懂,才会被整个录入部门的所孤立的……当然这只是他自己的说法而已。”
一口气说了一大段,阿提拉在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同时等待着对面戈尔贡对上述言论做一些评判。可孰料戈尔贡此时却仍然沉默不语,他的眼神似乎在要求阿提拉继续往下说。
“看来要等到我全部说完,戈尔贡才会给出他的判断了。”阿提拉明白了戈尔贡的意图之后,便不再等待,开口说道,“当时那个叫杜宾的人无端申斥了罗布斯很长的时间,在罗布斯看来,杜宾的这种行为无疑是想得到部门负责人西丝娜的青睐。最终一直到杜宾被西丝娜叫到办公室里之后,罗布斯才得到解放,得以脱身前往他最喜欢的小巷跳舞。可这一次除了杜宾之外,似乎连老天爷都在针对他。”
“罗布斯说自己有个邻居,邻居经常制作一些所谓‘祖传秘方’的奇怪饮料,当时他包里就备着一壶。于是在被杜宾斥责,身心俱疲之后,罗布斯便想用这瓶饮料来缓解一下自己的疲劳,可这个饮料除了味道奇怪之外,还带来了效果绝佳的腹痛感……罗布斯自己说,他只喝了一口,便几乎受不了充斥在口腔里的怪味和腹痛了。”
“当时为了不被杜宾再以同样的理由逮住训斥,好不容易获得脱身机会的罗布斯用尽全力离开了录入部门的大门,可最终还是因为腹痛,他走到离大门不远的转弯口时就在也坚持不下去了。罗布斯自称当时他是蜷缩在墙角,痛苦到连思考都做不到。”
阿提拉说到这里也有些累了,不过由于事情即将发展到最为关键的一步,所以他也就不去喝茶,坚持着继续把它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