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个擦擦擦!剧组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竟然把我家大黄摔了!
我拎着一桶从如花那里压榨来的粥,怒气冲冲地推开了病房的门,看着躺在床上不死不活的大黄,简直气炸了肺!
“你你你!不是说了要小心吗?吊威亚吊个屁啊!你不知道自己恐高吗?”
大黄费力地偏了偏头,费力地挤出几个笑容,说:”这不是没事吗?“
呵!这叫没事?
我这小暴脾气,我我我!我放下粥桶就拍了他胳膊一巴掌,大黄马上疼得嘴歪眼斜,奈何腿伤了一条,胳膊残了一只,想翻个身打滚都难,只能靠着面部表情释放疼痛了。
哎,我一看他疼成那个德行,胸口那颗小玩意又开始软了。
我捡起他完好的胳膊,象征性地吹了吹气,说:“不疼啊,不疼,一会给你喝粥。”
大黄这厮听了更来劲了,竟然跟我嘤嘤地撒起娇来了,真是,可爱!
怪不得这家伙的粉丝说他一半是黑的,一半是粉的。
我捧着他的脸,小心翼翼地哄着:“没事了,多喝点粥就好了。”
大黄看了旁边那个巨大的粥桶,可怜巴巴地说:“只有粥吗?”
我干笑了两声,有点尴尬地摸了摸他狗头上的狗毛,说:“如花就做了点粥,都让我弄来了。她做饭还不错的,放心吃!”
大黄收起他粉嫩的一面,眼珠子转了转,忽然道:“咱们俩得有一个人会做饭,要不以后天天出去吃,多没意思!”
我直起身子来,审视地看着大黄,认真地思考了他说的这个问题,觉得好像挺有道理。
“那,要不以后跟如花她两口子住的再近点,当邻居吧!给她家交个伙食费什么的,咱们就能理所应当地蹭饭了。”
大黄的嘴角猛地抽了抽,眨了眨眼,有些为难地说:”小冒,其实有个事我一直没告诉你,咱们最好不要跟如花住得那么近。“
“为什么?”我愣了愣,说:“难道你俩有奸情?你心怀愧疚?哈哈哈哈!”
我笑得前仰后合,大黄随着我干笑了两声,等我笑够了,他才继续说道:“如花听了好几次墙角了,她好像在找什么素材。你知道吧,她最近迷上写小说了......”
“什么?听墙角?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哎呀妈呀,我捂住了胸口,我受到了惊吓。
大黄叹一声气,说:“就是,自从你跟她说了咱们,咳咳,如鱼得水,这个词没错吧!反正......”
听大黄这一言难尽的语气,我不得不往最坏处想了,越想越觉得心惊。
......
如花你这个变态!我要跟你绝交!
忽然,我又想到一件更恐怖的事。
我简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结结巴巴地说:“你好几次,突然停下,是不是,听到她的动静了?”
大黄沉痛地点了点头。
这么说,我当时——她都知道了?
我一巴掌拍向自己的脑门,狠狠地闭了闭眼,喘了几口气,还是没挡住怒火窜上天灵盖。
我拍拍桌子上的粥桶,说:“大黄,你自己吃吧,我要找如花算账去,你这里有没有,哎,我看到了。“
在病房里找到趁手兵器的概率实在太低了,我也没打算强求,有拖鞋就行了,聊胜于无。
我走到门口,又转身回来,晃了晃手里的拖鞋,对大黄说道:“你好好养病,等我的好消息!”然后再也没有一丝犹豫地冲出了医院,杀到如花家里。
我跟如花这一架打得不可谓轰轰烈烈,最后连如花的老公都惊动了。他看着客厅里举着拖鞋战成一团两个疯女人,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拉谁比较好。
好在后来我俩都打累了,就放下武器,手拉着手躺在了她家柔软的地毯上,但是嘴没有闲着,拼着最后一口力气也要再骂对方一句。
如花的老公,一个满身肌肉但是心里装了个小公举的男人,给我俩贴心地盖上了毯子。
这场战争以交战双方都单方面宣布自己胜利结束。我本来以为这事就完了,然后把家搬得远远的,恨不得如花住城东我住城西才罢休,但是如花这号人物实在是太厉害了,根本防不胜防。
某天我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随便打开了一个综艺视频,正好看到有大黄的那一期。有一个号称是大黄好友的女人,顶着满头马赛克出境了。
这厮捏着兰花指说:“黄飞鸿是我们圈里最帅,最义气的人,而且还特别长情,特别,厉害。哈哈哈,你们知道我说的厉害是什么意思吧?哈哈哈......”
我这个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口无遮拦!
不行,我还得搬家,搬到天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