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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缺看着门口。

人影一步步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这是一个少女,留着齐肩的长发,看上去挺乖的,长相也比较明媚,但她的脸上,却挂着不正常的、诡异的笑容。

“你是在说我吗?”她用自己的嗓音再度重复了一遍。

林缺看着这个女孩,他认识,就是当初见过一面,把他推下楼的陈一璇。

不过比起当初穿着校服、平平无奇的女孩来,现在这个女孩与之前的差异实在太大了。

硬要说的话,就好像女仆和女王的分别,虽然外表上没有什么差别,但光是气质,就能让你清楚认识两者之间的不同。

“我在问你呢,是在说我吗?”陈一璇坐到了一张椅子上,这张椅子却不是房间里自带的,而是那些蔓延进房间里的藤蔓、根茎,一起纠结、延伸出的椅子,就好像奇幻电影里的场景。

陈一璇坐在由藤蔓根茎编织成的椅子上,好整以暇地问道。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林缺嗓音低沉地问道,要不是他现在手不太能动,他早就操起床头的半个苹果扔过去了,他这辈子最恨别人对自己的身体动手脚。

“没什么,就是让你自己不太能控制了而已,原本我以为你能在那个世界保持清醒,是与众不同的,现在看来,不过如此啊。”陈一璇轻笑一声,随后,林缺的左手突然抬起来,然后猛地向自己脸上抽了一耳光。

不仅有脸上的疼痛,还有已经骨折的手强行动弹的疼痛,林缺的眉毛已经皱成一团,但他仍旧一声不吭,倔强地望向少女。

“看看,这就是你现在的状况了,你已经变成了我的一条狗。”

随后,林缺的口中蹦出两个字:“汪汪!”

这并不是林缺自己想说的,但他现在的嘴巴已经不受他控制了。

少女像是见到什么极为好笑的事一样,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玩够了吧。”林缺说,这是他自己想说的话。

“当然没有。”少女猛地把笑容一收,“你想知道周雯、方若林、吴桐是怎么死的?那我就让你实际体验一下。”

林缺的头突然不受控制地一转,眼睛望向了床头的水果刀。

那是刚才蒋雯削完苹果后留下来的。

林缺心中警兆大作,但手却不受控制地,一寸一寸移向了床头的水果刀。

他竭力想要抵抗,但身体却不给他任何反应,径直把水果刀拿到手里。

“对,就是这样,嘴上再露出点笑容,要很开心的那种。”陈一璇像个指挥家,在遥控指挥。

林缺的嘴角咧开一个夸张的弧度,像是在非常愉悦地笑着,甚至到了有些诡异的程度。

林缺手中的刀开始向他的左肩膀处移去。

“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了吧?”陈一璇还在旁边煽风点火。

林缺的刀已经接触到了他的皮肤。

这时,林缺右手手背的眼睛图案突然自行浮现了出来。

刀刃只扎进林缺的皮肤一点,就停住了,然后开始缓缓往外退。

眼睛图案在林缺手背上泛着红光,其上的线条开始扭曲变化起来,就像这眼睛真的活着,在看着这一切。

陈一璇都呆住了,看着这一切,然后突然笑起来:“有意思,真的有意思……”

她突然发出一声暴喝:“给我扎进去啊!”

像是听到了她的声音,弥漫在房间四周的藤蔓根茎都不安地扭动起来。

林缺手中的刀刃一下停住了,既不往前进,也不向后退。

突然,林缺手背的眼睛图案流出血来,像是林缺自己的血,又像是别的什么东西的血。

林缺的刀刃终于被拔出去了。

他喘着粗气,刚才哪怕身体不受他的控制,他依然像经历了一场大战般劳累。

眼睛图案重新隐匿下去,林缺的身体也重新恢复了控制,不知道这是暂时摆脱,还是彻底切断了那种影响。

陈一璇坐在他的对面,表情阴晴不定,像是重新认识了林缺一般,上下打量着他。

“你还真的有点古怪。”陈一璇突然轻笑出声,“我倒是小看你了。”

“不过你不要以为这样就算了,我还有很多种方法……”

“那就来试试啊。”林缺突然道。

“什么?”陈一璇一时愣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试试来杀我啊。”林缺张狂地笑道,“有本事就来啊!”

“你”陈一璇眉眼一睁,在她身后的藤蔓根茎像是感应到了她的想法,猛地直立起来,像一杆杆长枪,笔直指向林缺。

不过林缺却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不屑地瞥了瞥身边的威胁:“现在这些,应该都是幻觉吧。”

“……”

陈一璇的气势一时有些下泄,不过她仍旧保持着架势,威严地看着林缺。

“你知道我是特殊组织的人,知道我的病房外可能有特殊组织的人守着,我赌你绝对不可能真的来到这里。”林缺有条理地分析,“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些全都是幻觉,甚至连你也是。”

“我倒是想知道,你在不能操控我自杀的情况下,还有什么方法能杀我?”林缺张扬的、狂妄的、放肆的大笑着,“有本事就来啊!傻【哔-】女人,我巴不得你杀了我,我想死很久了!”

陈一璇没有回应,但下一刻,她身边由藤蔓根茎组成的“长矛”们猛地抬了起来,然后同一时间一齐向林缺刺出。

林缺眼睛也没有眨一下,就眼睁睁看着长矛们把自己扎成了刺猬。

没有痛觉……

虽然长矛扎在自己身上,但一点痛觉也感觉不到。

林缺又笑了出来:“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

陈一璇倏然站起,轻轻走到了林缺的身边,揉了揉他的下巴:“你是个有胆子的人,我很好奇,接下来你还有什么行动。”

“看在你让我这么有乐趣的份上,今天我就不杀你了,你要记得感恩哦。”

“还在说什么屁话,你tm就是杀不了我吧,傻【哔-】女人,有本事杀了我啊!”林缺的话险些让陈一璇的脚步一个趔趄。

当作没听到林缺的话,陈一璇的身形飞快变淡消失,连同在房间四周的藤蔓根茎一起。

房间内重新变得光明,窗外的阳光照射了进来。

林缺呼出一口气,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陷入幻觉的,也不知道自己之前的行为有多少是真实的,有多少是虚幻。

如果都是真实的,那么自己刚才故意的大喊大叫,应该早就引来了人才对,就算不是特殊组织的人,也会有医生、护士。

相比起第一次进入梦境世界,那时候自己至少还在睡觉,但是现在,他明明在现实中,好端端的,却会突然陷入幻觉。

那个女人,或者说那个女人背后的污染物,对于自己的影响果然变深了。

如果按照蒋雯她们的说法,应该就是自己被“污染”的程度变深了。

林缺看了自己的右手手背一眼。

也不知道再继续和这些鬼东西接触下去,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今天的天气真好。”

在医院庭院里晒太阳的林缺,舒服地眯起了他的眼睛。

现在距离他在医院里醒来,陈一璇来找过他,已经过去有一个星期。

从那之后,陈一璇就再也没来找过他,他也没有感受到自己有被明显操控的迹象。

不过自己的身体貌似还是受到了影响,他想跟蒋雯打电话说陈一璇的事,但总是说不出来,或者下意识就会忽略过去,只有他晚上躺在床上,才会忽然想起,啊,自己今天好像还有事没说。

就像一个暗示,植入他的心里,让他不要说关于陈一璇的任何事。

林缺几次三番努力,都没有成功,他也就看淡了,或许哪一天,自己无意中就能说出来呢。

这说明,陈一璇对自己的影响还残留着,只是变得更深入、更隐晦了。

这一个星期的时间过去,林缺的双脚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但他的双手还缠着厚厚的绷带,不太能握东西。。

这一方面是因为手比腿精细,恢复起来要更多时间,另一方面就是拜陈一璇所赐,当初她操控自己握刀自杀,又打耳光什么的,使得自己的手伤又加重了,没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好想撸管啊……”林缺旁若无人地说着下九流的话,还好他附近没有孩子走过,要不然肯定会教坏小孩子。

晒了一会太阳,林缺站起身,准备重新回病房,去看电视。

和他一样来庭院里晒太阳的病人不少,但人家身边都有家人,很少有像他这样孤零零一个人的,哪怕林缺再喜欢晒太阳,面对这样的情况,也是有些受不了。

回到自己病房的楼层,林缺看见蒋雯就在走廊上,不由得一惊,随后大喜。

“蒋科长。”还没走近,林缺就遥遥地道,“我就知道你忘不了我,才过去一个星期,你就来看望我了。”

蒋雯转过头,眼睛向上翻了翻白眼。

蒋雯这边还有一些人,看见蒋雯和林缺认识,而且林缺的话中还颇有“暧昧”之情,不由得都很是诧异。

“原来蒋科长喜欢这种年纪的小鲜肉,怪不得她平日里对男科员都爱搭不理的。”

“这年龄差距也太大了吧,我看这孩子都还只是高中生。”

有人直接低声议论了起来。

蒋雯也有点尴尬,狠狠瞥了林缺一眼,随后向她的其余下属介绍道:“我介绍一下,这是林缺,之前我提过的,帮助我们调查三中那个案件的孩子,他从楼上摔下来了,现在正在这里养伤。”

“你就是林缺啊。”有个青年从人群中走出来,似乎是想跟林缺握手,不过看了看林缺缠满绷带的手,又把手收回去了,只是问候道。

“你们好。”林缺也很有礼貌地道。

随后他又笑嘻嘻地面对蒋雯:“蒋科长,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的,我可想死你了。”

林缺高兴坏了,这一个星期都没有人来看望他,他都快无聊死了,有时候他都想,要是陈一璇来骚扰骚扰自己也好啊。

可惜,陈一璇自上次在他幻觉中出现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你别乱想。”蒋雯警告他,“我这次不是来看你的,只是我的一个同事受了伤,我来看他而已。”

“我懂,我懂,您是来看看同事,顺便来看看我的。”林缺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还冲蒋雯眨了眨眼睛。

“……”

蒋雯无语了,她发现自己面对这个家伙,貌似从来没有正经说三句话以上的。

总是会不知不觉跑到奇怪的地方去。

“话说您那个受伤的同事在哪呢,因为什么受的伤?”林缺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左瞧瞧,右看看,似乎想在人群中找出那个受伤的。

“就在你隔壁的病房中,嘘,别打扰他,他还没醒呢,在恢复中。”蒋雯伸出一根手指在唇前,制止了林缺想推门进去的行为。

“那敢情好!”林缺猛地一跺脚(本来想拍手的,后面手动不了才改为跺脚),“等他恢复了,我可以陪他聊聊天,我就是在病房中,没人陪我聊天,才闷死了,这里的医生护士一点也不细致。”

“你别打扰他。”蒋雯先是想吓住他,不过又想起这家伙不着调的性格,不由无奈道:“等他清醒的时候再去,他休息,或者精神状态不好的时候,你就别去了。”

“当然啦,当然啦,我是那种不顾病人身体的人嘛。”林缺豪迈地挥了挥他缠满绷带的双手。

“你记住就好。”蒋雯应付完林缺,又转身和她的几个同事聊了一会,然后她们就准备走了。

“再见喽,小帅哥。”几个人中有两个女孩冲林缺挥了挥手。

“再见了,美女。”林缺也挥手道,满脸阳光灿烂的笑容。

然后等他们走出好一会,他才忽然想到,自己这次貌似又没有把有关陈一璇的事向蒋雯说。

看来这个暗示真的植入得非常深入,明明自己见到蒋雯的第一眼,就是想到要把陈一璇的事情说出来。

林缺的表情松垮下来,随后他又无所谓地摇了摇头:“算了……”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转眼间,时间就到了晚上。

林缺吃过了医院的晚饭,就准备休息了。

毕竟他现在手受伤,做什么都不好,只能看那无趣的电视节目。

躺在医院的床上,把房间的灯关了,林缺在一片黑暗中,似乎听到了不太和谐的声音。

那是粗重的喘息声,夹杂在走廊上护士来往的脚步声,病人间歇的说话声中,还是显得很刺耳。

仔细听了好久,林缺才判断出那喘息声是从隔壁病房传出来的。

“貌似就是蒋雯那个同事的病房吧,他是肺部受了什么伤吗,喘息声好大。”林缺在内心思忖。

其实换做以往,不管隔壁的喘息声多大,都不是他应该听见的,就像他不应该听见更远处病人的说话声一样。

但这些天,似乎是与陈一璇“较量”一场之后,他身体的各项感知似乎都提升了,无论是视觉、听觉、还是嗅觉,都比以往更敏锐。

能闻到以往闻不到的味道,听见听不到的声音,看见看不到的东西。

这当然是好事,但也给他造成很大的困扰,比如现在这样,他想要睡着,但周围的杂音太大,他往往都要花许多时间才能入眠。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林缺总算迷迷糊糊睡过去了,然后,他又被自己的一泡尿憋醒了。

所以说,睡觉之前一定要先上厕所。

林缺睡眼朦胧地从床上爬起来,他的耳朵此时已经听不到太多的声音,说明现在应该到了深夜,整座医院都显得十分寂静。

林缺光脚下床,穿了拖鞋,然后准备去上厕所。

他的房间是没有厕所的,必须要到走廊中间一个公共卫生间去上。

林缺打着哈欠,推开了房间的门,此时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橘黄的灯光亮着,显得十分空荡。

林缺走了一段路,然后进入卫生间,准备小解。

他的双手虽然受伤,但把裤子脱掉这种事还是能勉强办到的,不像一开始,他躺在床上一动都不能动,只能让护士拿了尿壶过来,然后手把手帮他把尿。

哦,对了,那是一个照顾他的男护士。

林缺在释放自己的时候,他突然闻到了一股古怪的味道。

其实这味道之前一直都有,只不过他刚醒来,大脑还在当机状态,连上厕所都是下意识来上的,哪能注意到什么古怪的味道。

现在随着液体从体内释放而出,他稍微清醒点了,自然注意到这股味道。

“有点腥,铁锈味,是血??!”林缺瞬间分辨出这股味道的来源,他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林缺提上裤子,向着附近这股味道最浓郁的地方走去。

那是一个厕所隔间,门虚掩着,还没打开门,林缺就注意到从下面流出的红红的东西。

果然没错,是血,而且量非常大,都形成了一滩血泊。

林缺轻轻推了推门,门就打开了,里面一具无头尸体映入了他的眼眸。

那是一具趴在马桶上的尸体,穿着病人的服饰,但头却不见了,创口显得狰狞、巨大、恶心,里面的喉管、血管和脊椎都清晰可见。

“凶杀案吗?”林缺蹲了下来,用手抹了抹地上的血液,根据血液的粘稠程度判断这起案件发生的时间并不久,很可能就是在最近一个小时发生的。

并不是林缺不怕,而是像这样的尸体林缺见多了,他每天晚上做噩梦,都会梦到被分尸的三具尸体。

就像奋斗在最前线的刑警人员一样,见得多了,自然不会因为一具尸体就大惊小怪。

见过了地狱,神经自然会变得更加坚韧。

看完了血液,随后,林缺又去检查尸体上的伤口。

尸体上没有什么明显的其他伤口,似乎头部的创口就是他的致命伤。

他的头部创口没有平滑的横切面,反而有许多小的被切割的痕迹,这说明尸体应该不是被某种利器一刀切下头颅的,而是像有十几把利器一齐出击把他头颅切了下来。

当然,最符合情况的推测是有某种口腔巨大、牙齿锐利的生物,一口把他的头颅给咬了下来

但是什么生物会有这么巨大的口腔?鳄鱼吗?医院里又怎么会有鳄鱼。

林缺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暂时就只能从尸体上看出这么多,毕竟他不是专业的刑侦人员。

狰狞的流血的尸体躺在地上,林缺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别的异常。

于是他就想回到自己的房间,先把警给报了再说。

重新回到走廊上,昏暗的、狭窄的楼道似乎蕴含了什么危险,就连每一扇病房的门后,都像有什么恐怖在窥伺。

毕竟这里可是有一个杀人犯。

林缺抽了抽鼻子,发现来到外面后,血腥味不仅没有变淡,反而某种程度上更浓郁了。

不止一具尸体!

明白这一点后,林缺的背部微微紧绷了,向着新的血腥味来源走去。

又是一间病房,这间病房的门虚掩着,林缺推开走了进去。

没开灯,但以林缺此时的视力,在月光的帮助下,他还是能看清房间里有两具尸体。

这两具尸体同样没了头颅,一具是躺在病床上的病人,还有一具穿着正常的服饰,应该是陪护在一边的家属吧。

林缺又蹲下身,抹了抹地上的血液,比厕所里的那具尸体血液要黏稠,应该是先遇害的。

这两具尸体的头颅貌似同样是被多把利器割下的,或者说,是被什么生物一口咬下的。

没有久留,林缺只是稍微看了一下,就走出了房间。

现在他知道,这家医院真的是很危险。

在回去的路上,林缺又闻到了许多从病房里传出来的血腥味,不过他都没有再花时间去看,只是想着先报警再说。

不过在路过他隔壁病房的时候,闻到里面传来的血腥味,林缺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了。

这是之前蒋雯同事的那间病房,也是他听到传来重重喘息声的病房。

病房里同样很暗,没开灯,不过林缺还是看到,在病房里有一具无头尸体,穿着护士的制服。

令人奇怪的是,病床上的病人不知去了哪里,房间里也没有他的尸体。

“果然啊……”林缺无声地叹息,经常和那些事物接触的人,就会有这样的风险。

与污染物接触过久,或者在污染物的影响下,有些人会变成怪物,这不是什么罕见的事,在给林缺看的资料上就清楚记载着。

这里的事看来警察根本处理不了,只能找蒋雯等人才行。

林缺甚至能想象到,躺在病床上的病人发生了变异,有护士进来,被他一口吞掉了脑袋,然后他又出去游荡,寻找新的人杀。

地板上粘稠到近乎凝固的血液也能佐证他的判断,这是他见过最粘稠的血液,这意味着,这个护士应该是最早死的。

“给蒋雯打电话吧。”

正当林缺想调转脚步,突然,他听到了喘息声。

就和他之前听到的一样,粗重的喘息声。

“呼!呼!……”

这喘息声从他的背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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