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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泡妞苦肉计[1/1页]
若在以前刘歆断然不会用苦肉计,但是为了许诺,再狠的苦肉计都值。他看了看快速后退的地面,牙一咬,心一横,团着身子保护住重要部位,跃落马背的同时还发出一声惨叫。许诺听到身后的动静回眸望去,空旷的草地上只有马影,不见人影。
“不会是摔下来了吧?”刘歆的骑术是出了名的烂,加之以刚才的惨叫声,所以许诺会这么想。她拨马回去,只见刘歆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许诺先围着他兜了两圈,道:“装什么鬼,快起来!”
“我让你起来,听见没有!”她可没那么容易中计。
“刘歆?”
“不会是摔坏了吧?”许诺心里犯起了嘀咕,急忙从马上跳下来,蹲在刘歆头前又喊了两声,依然没有反应,顿时有些慌了,她像是翻死人一样把刘歆翻了个脸朝上,只见他双目微闭,嘴唇微张,没有一丝声息。
许诺这次可是真慌了神了,早知道他骑术不精,为什么还要让他骑马追自己。“刘歆,刘歆!”,她一边摇晃一边使劲掐他的人中穴。
刘歆实在是装不下去了,反手许诺的柔荑抓在手中。许诺先是一惊,随即怒道:“你敢骗我……啊!”
刘歆一把将她拉近怀里,然后翻身把她柔若无骨的娇躯压在身下。他好歹也是练过的,加之出其不意才顺利得手,为了避免脸上再挨耳光,所以他牢牢握住许诺的皓腕,将她的双手压在身体两侧不能动弹。
许诺的眼神中只有惊恐和愤怒,她实在不明白这个一向还算老实的人为什么会侮辱自己。这可是在古代,刘歆的举动绝对是禽兽行径。许诺的双腿被刘歆使了个锁身法牢牢控制住,她反抗了几次无果之后,美目之中流下屈辱的泪水。
但是刘歆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见她放弃了反抗,小心地缓缓地收了手上的力道,许诺也没有继续反抗,而是伤心地哭了起来。望着伊人梨花带雨的俏脸,刘歆心里升腾起无限的罪恶之感,他一把将许诺紧紧抱在怀里,俯在她耳边深情地道:“我绝不会让你嫁进靖王府,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这一辈子都离不开你了。”
许诺没有回答,反而更加伤心地哭了起来。刘歆轻轻地为她试去眼角的泪珠,凝视着她的双眸,用笃定的语气道:“我一定用合适的身份把你娶到身边。”
许诺停止了哽咽,许久之后才轻轻点了点螓首,也用笃定的语气道:“我愿意赌一次。”
此言一出,就等若于和刘歆确立了关系,刘歆及时地吻住了她的樱唇,一开始遭遇了轻微的抵抗,但不知道多久之后,许诺虽然没有回应他的轻吻,但是双臂轻轻地放在了刘歆的后腰上。
等两人从草地上站起的时候,已经恢复理智的许诺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刚才的一切,气氛十分尴尬。刘歆则是殷勤地将她后背衣服上沾染的枯草一一弹去,又细心地将之抚平。许诺羞得跺了跺脚转身逃到一边:“要你管!”
“怎么就不要我管?我总得为刚才的事负责吧!”
许诺又羞又气道:“休要提起刚才的事,早知道你是个无赖,我就不应该让爹爹收留你。”
“嘿嘿,白捡了一个这么优秀的女婿,许老爷高兴还来不及呢。”
“你无耻,哼!”许诺在语言上讨不到便宜,面红耳赤地飞身上马正欲逃走,又听到身后“哎哟”了一声,回头却看见刘歆露出痛苦的表情,她气道:“你又要耍什么花样!”
“刚……刚才,从马上……扭到腰了……”
“疼死你!”
“……”
回府的时候,许员外发现了女儿的反常,无奈他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搓着手焦急地等刘歆回来。
“老爷早啊!”
“早个屁,你给我下来!”
“小的骑马不慎扭到了腰,恐怕要老爷扶我下来才行。”
“啊,这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许老爷虽然一百个不情愿,但还是亲手将呲牙咧嘴的刘歆从马上拽了下来,一副兴师问罪的语气道:“说,你和小姐去哪儿了,给我从实招来!”
“嗯?招?招什么招,不就是去打个猎嘛,以前又不是没去过!”
“单单是去打猎?为什么诺儿回来一句话都不和我说!”
“我遵照您的吩咐,和她最近的距离也都保持在一丈远,不信你去问她。”
“真没发生什么事?”
“且,不信拉倒,难道非要我说我非礼了你女儿你才满意?!”
望着刘歆一瘸一拐的背影,许员外气的直哆嗦: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曲江县距离安城尚有一日路程,刘歆休息了一夜之后,腰疼好了许多,第二天天不亮就偷偷地从马厮里借出一匹马,一路向安城而去。本来想牵许诺的青骢马的,但怕有人认出是许府的马,所以只牵了一匹普通马。
黄昏初降,他牵马进入安城高大的巨石城门,城内已经华灯初上,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络绎不绝。安城是方圆百里最大的城池,也是有钱人的集中之地,很多娱乐设施一应具全,夜晚的安城比白天还要多出几分繁华。
刘歆无暇顾及街上的俊男靓女,他最先找到一家衣店,忍痛花二两银子买了一身高档货,这样看起来就文雅了许多。顺便向店老板打听了曲江文苑的位置,而后一路寻去。
站在曲江文苑面前,心中颇为震撼,本以为这是个穷书呆子汇聚的地方,没想到这里竟然十分奢华。木楼共有五层,红木梁柱,雕花栏杆,琉砖璃瓦,气势恢宏,每一层的边沿呈八角亭状,向上弯弯翘起,坠之以青铜风铃做饰,处处显得独具匠心。
刘歆对此则是嗤之以鼻,大汉天下岌岌可威,这些文人墨客却还在此吟诗作乐,当真是匹夫不知兴亡,天下之哀也。
“这位公子,请出示您的请柬。”
“你眼瞎了!我是刘歆公子的至交!你给我记清楚,下次别再闹出笑话来!”
“哦,是是!”
悠扬的管弦之音扑面而来,这里应该是举办了诗会什么的,一楼大厅聚满了手持折扇的文人墨客。头顶上挂着一个大彩球,许多丝线牵拉在四周的椽梁上,有人正在往丝线上挂灯迷。刘歆拉住了一个人问道:“这位公子,靖王府刘歆公子可是这里的当家?”
“想巴结总瓢的人多了去了,你还是省省吧!”那人毫不客气地挖苦道。
刘歆一愣:总瓢?这是个什么组织!
那人像是看待土包子一样看着刘歆道:“明天七月初七鹊桥会在曲江文苑举行,到那时你就见到总瓢大人了!”
“呵呵,多谢这位兄弟!”
“切!”那书生显然不想和他说太多话,摇着折扇向一边去了。
“有扇子了不起啊!几月了还扇,我也有!”
刘歆划啦一声打开扇叶,一摇一摇地向二楼踱去。二楼比一楼清净了许多,原因是这里有许多美女,那些书生格外注意自己的形像。
大厅正中摆着一张八尺见方的书案,一位面容俊秀的公子俯案奋笔疾书,围在四周的十几个美女不时发出阵阵惊叹。刘歆一合折扇拍在手里叫了一声:“好字!”,向书案走去。前面的美女让开一条道路,他直接来到书案对面,看着白面书生的作品摇头道:“字是好字,可惜了,可惜了!”
白面书生虽然有些尴尬,但其修养比先前那位要好很多,他搁下狼毫抱拳道:“在下笔功愚顿,还请公子指点一二!”
“指教不敢当,我观公子的字结体宽博,骨力遒劲,气概凛然,颇为硬朗,在众品之中应属上乘,透露的三分风骨在靡靡文坛之中颇为难得。”
白面公子面带笑意,倾听刘歆的下文。
“但是,字虽好字,可毫无章法可言,一副字通篇一律,不分主次,就显得有些呆板了。”
“公子所言极是,这也是我的困顿之处。”
“呵呵,我观公子仪表俊美,实则英华内敛,想必是胸怀大志之人,却不知因何舞弄风雅,毫无做为呢?”
白面公子面露一丝苦笑,道:“吾不能左右尔!”
这时候那群美女不乐意了,纷纷指责道:
“谁说谈诗论画就是毫无作为了?”
“就是,想必是你比不上莫谦公子,在此故意抵毁他的?”
白面公子笑者对刘歆道:“这位兄台,你这次惹的麻烦恐是不小啊!”
这可难不倒刘歆,小时候父母逼迫他背唐诗宋词,练毛笔字,没想到这时候竟能用上。他一抱拳道:“明日七夕佳节,我不忍破坏众位美女的雅兴,在此愿意献诗一首,贱笑了!”
众美女齐声啐了一口,倒也算是刘歆的成就了。哪有这么直呼美女的,应该称之为佳人才对。
莫谦亲自为刘歆铺上宣纸,刘歆将折扇递给身边最漂亮的一个女孩,然后信心十足地走到书案前,双手交叉,做了个反背的动作,关节咔咔做响,众女又齐作了一个撇嘴的动作。
他信手拈起一支羊毫,饱醮墨汁,仿佛置身在空旷的殿堂之中,大脑一片清明。羊毫随之挥洒而下,如同行云流水一般酣畅如意,身形如松,运笔如风,一首秦观的鹊桥仙跃然于纸上,引来众女由衷的赞叹,就连莫谦也是两眼发亮,自叹不如。尤其是最后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绝世佳句,更戳中众女孩的心中情思,无一不是面露陶醉之色,遐想于云天之外。
许久之后,莫谦连连抱拳道:“兄台好文采,没想到在此遇到知己,今夜我们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刘歆看他言语得体,谦谦有度,必是大户之人,也一抱拳道:“能成为莫公子的知己,在下三生有幸!”
刘歆从那位女孩手中讨回折扇,笑道:“姑娘天生丽质,在下仰幕万分,一首鹊桥仙便赠于姑娘,他日……”
“咳咳”莫谦干咳了两声,尴尬道:“兄台,刚才忘了介绍,她正是在下舍妹,莫云儿。”
莫云儿大方地一笑,微弯双膝行礼道:“云儿见过公子,也谢过公子的礼物。”说道最后脸上飞起一片红晕,煞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