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程度上来讲,黄星也是正常人,面对着如此倾国倾城的付洁,没有非分之想的话,实属不可能。正所谓,这世界上本没有君子,伪君子多了,也便有了君子。昔日柳下惠坐怀不乱,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罢了。当今社会,灯红酒绿,像黄星这样身居高位却一再矜持的,实属罕见了。虽然黄星在暗地里也犯过一些错误,比如说是与李榕之间那不清不楚的关系……但是综而言之,他还算是比较洁身自好的。
然而,他可以抗拒得了大部分的诱惑,却绝对抵抗不住付洁这位绝代佳人的魅力。
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啊!哪怕是天天骂自己打自己,侮辱自己,自己也绝计不舍得伤她一根汗毛的那种!
有一种女人,天生就是惹人怜爱的!没有人舍得视她为敌,更没有人能够抗拒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高贵气息。所有见过她的男人,爱慕于她;所有见过她的女人,嫉妒于她。
黄星用装头疼的狗血方式,想要借故留宿。
付洁或许能感觉到这是黄星的伎俩,于是开始故意用话探之:不行,头疼不是小病,得上医院!事不宜迟,现在就走!
她站起身,一脸焦急,伸手便要拉拽黄星的胳膊。
黄星怎肯就范,毕竟是装病,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的买卖,他是坚决不能做的!于是黄星用尽了洪荒之力,端坐在沙发上,屁股上像是绑了千斤坠物,任由付洁拉拽自己,也毫不动摇。但与此同时,黄星突然在想,自己这样做,是不是略微有那么一点卑鄙呢?
为了爱!为了情!也只能厚起脸皮了!
记得曾经看过一本书,叫做《厚黑学》。那还是黄星上高中时的记忆。尤其是演化成追求爱情方面,脸皮厚则是第一要素。这世间总会有那么多不搭配的情侣,男的奇丑女的奇美,毫无疑问,这丑男必定是精通了厚黑学的精髓,以一种一往无前的精神,耍无赖,百般纠缠,才终于以比城墙还厚的脸皮,博得到了佳人的青睐。由此引申到别处,俗成大业,脸皮也要厚。想当年曹操刘备之流,哪一个不是脸皮厚如城墙?曹操,对待他的敌人,往往笑脸相迎,百羞不恼,进而克之。刘备更为甚之,须知当时陶谦将徐州让与了刘备,刘备领徐州牧。后来吕布败军来投,刘备将吕布收纳。却不承想,此举实为养虎为患。待刘备征伐袁术之际,吕布趁机攻占了徐州!若刘备是普通人,定然受不了此种侮辱,一怒之下,定会进军讨伐吕布,夺回徐州。但是刘备并没有这样做。
刘备以德报怨,出乎所有人预料,竟然满面春风,回投徐州,并屈身于吕布手下,驻军小沛,为他看守徐州大门。
当然,正因为刘备一时的坚忍,才让他事后与曹操联手,大败吕布。否则,倘若刘备的脸皮没那么厚的话,恐怕早已被吕布或曹操袁术等人赶尽杀绝了!
能屈能伸,大丈夫是也!
当然,脸皮厚并不是没有脾气。吕布虽然以不义之举占据了徐州,刘备表面上对他心悦诚服,但是最后还是借曹操之手,斩杀了吕布,报了当年夺城之恨!
刘备尚且如此,自己又怎能脱俗?
想到这些脸皮厚的例子,黄星倒也渐渐地心安理得了!
正所谓,自己脸皮并不厚,欲成大事,必须要厚;欲得佳人,更得厚!通俗一点来说,男人若都如谦谦君子之类,无一点邪心杂念,那恐怕这天底下的女子,都要守活寡了!
兀自地在心里辩论理论了一番,黄星伸手拽了拽自己的脸皮,想让它更厚一点。否则,怎能渐而实现与付洁同居的心愿?
当然,他有这个想法,也并非单纯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某些生理要求。更重要的是,他期待早一天与付洁修成正果。自己的父母,不也正如付洁的父母一般,焦急盼孙吗?婚姻之事一日不解决,双方的父母便一时静不下心来。
更何况,付洁父母因为自己醉酒一事,对自己颇有成见。如果不厚着脸皮深化与付洁的恋爱关系,那就会夜长梦多,恐其生变。
付洁见黄星不肯起身,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不病不去看,会变成大病!
黄星强调道:就中了风寒,小事一桩!
付洁轻咬了一下嘴唇,说道:我给你收拾一下床铺,你多长时间头疼能好?
她怎会有此一问?
黄星苦笑:这东西……问题是……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付洁义正辞严地道:那就去看医生!
黄星一怔!刚才付洁对于自己头疼一犯,表现出万般焦急。而此时,她脸上洋溢出的表情,绝不单单是焦急的成分。
莫非,付洁看出了自己的装病?
黄星支吾地道:应该……大概……很快就能好……现在已经好转了一些了,比刚才。
付洁冷哼了一声,脱口却道: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黄星猛地一愣,却也故作糊涂:什么……什么酒?不能喝了不能喝了,刚才在付贞馨家里喝了这么好的酒,都犯头疼,还喝?
付洁猛地一皱眉:真有你的!我也是拿你没办法!这事儿要是付贞馨知道了,非得拿你试问。这么珍贵的酒给你喝,你还犯头疼!
黄星笑了笑:可能……不是酒的事儿。
付洁指了指黄星的胸口:那就是这里面的事儿!
黄星摸了摸胸口处,心想付洁果然看出了自己的装病。
但倒无妨。看出来就看出来,能奈我何?脸皮就是这么厚!就是想赖着不走!
付洁抱着胳膊原地筹备了须臾,突然转向黄星,说了句:唉,现在一点儿困意也没有。
黄星一怔,不明其意,随口附和:我也是。不怎么……困。
付洁伸手指了指酒柜:家里还有两瓶好酒,陪我喝一杯?
‘还喝?’黄星瞪大了眼睛。正所谓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黄星虽然求之不得,但是付洁却在这个时候提出要与自己一起喝酒,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更何况,刚刚在付贞馨家里,已经喝了不少。
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付洁淡淡地说了句:是红酒。心累,陪我放松一下呗。
黄星点了点头:好,好!我去拿!
他屁颠屁颠地站起身,走到酒柜跟前,里面的确摆放着各类名贵的红酒和白酒。
黄星正想问开哪一瓶,付洁却突然说了句:怎么,头不疼了?
黄星心里一惊,坏了,中计了?敢情这付洁突然提出要陪她喝酒,只是为了让自己主动露出装头痛的破绽来?
阴险,真阴险!
‘好……好多……好多了……’黄星支支吾吾地捂了捂额头。
付洁一扬手:行了别装了,你也是堂堂的大总经理,在我面前装什么装?还装头疼,骗鬼呢?
黄星略显尴尬地一笑,却也搪塞:没……没装。
付洁轻哼了一声:开吧,抓紧,别浪费时间了!今晚,咱俩谈点儿正事儿。
什么?黄星大吃了一惊!抬头望了一眼付洁的表情,竟是那般春风和煦,和蔼可亲!
怎么个情况?
她要跟自己谈什么?
黄星感到自己心里呯呯直跳,几分激动,几分忧虑。他实在猜测不出,付洁究竟想要跟自己谈什么?是工作,还是爱情?
随便拿了一瓶红酒,黄星一边找启子一边对付洁说道:这瓶吧,开这瓶?
付洁率先坐了下来:你可真有眼光,这可是我这酒柜里最好的一瓶酒了!
‘这……’黄星挠了挠头:蒙的,蒙的!你知道的,我不懂红酒。
付洁却高深莫测地说了句:你不懂的,多了。
什么意思?
正当黄星不解付洁话意之际,付洁却马上又补充了一句:你尤其不懂,女人的心!
这句话一出口,黄星一阵愕然!
他不明白,付洁这句话,究竟包含了几层意思。
黄星不知如果搭腔,仍旧是拿红酒做话题:要不,换一瓶?这瓶好酒留着,招待贵客。
付洁伸出一根纤纤细指:就喝它。
黄星随口问了句:这酒,能值多少钱?
付洁道:无价。行了问它多少钱干什么,一会儿喝起来不忍心下口。
黄星试探地追问:得……十万以上?
付洁没置回答,而是从茶几底下拿过来一把精致的红酒启子,放到茶几上。
黄星没再追问,走过来,用启子打开了红酒。一股淡淡的香气扑了出来,黄星顿时感觉到此酒定然是价值不菲。
取出两支高脚杯,黄星倒上酒,说道:先醒醒酒,看家里有没有……有没有什么酒肴之类的?
付洁歪了歪脑袋:方便面,算不算?
黄星顿时瞠目结舌!
付洁指了指厨房,说道:厨房里有洋葱,就拌个洋葱当酒肴吧!
黄星点了点头:有创意!好,我这就去!
走进厨房,果真剥了几个洋葱,切好,用盐一洒,一道简单的小菜便诞生了。
但黄星的眼睛却一直不舒服,剥洋葱的时候辣到了眼睛,一时失意用手一擦,更辣的出奇,眼泪都浸出来了。
到水笼头上狠狠地洗了洗,那种火辣辣的感觉,仍未退却。
回到沙发上,黄星惊异地发现付洁正夹起一块洋葱,放在口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