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之中有一瞬间的静谧,只剩下似有似无的滴水声。
“哦,好。”陆灵灵只觉得脑子都不会转了,只能晕晕乎乎的听着他的话去做事。
等到她关上门的一瞬间,理智才渐渐回笼,不自觉的脸上浮现出两个红晕。
怎么感觉这么怪异呢?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她用手接了一捧水,泼洒在脸上,缓解滚烫的脸颊。随手把假发扔在一旁,露出了原本柔顺的长发。
左右寻找,却没有发现有任何女人用的东西。看来确实是一个人独居,她略显满意的点了点头。
“陆灵灵,你在想些什么?”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指着镜子里的人恶狠狠的说着。
于此同时的客厅内,景飞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廖时延,微微长大的嘴几乎能吞进一个鸡蛋。
廖时延微微颦眉,睁开眼眸,顷刻之间冷光乍现。景飞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不自然的把视线放到一旁。
“你找我来,就是让我看这个?”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底气忽然又足了起来。
“她有抑郁症,再不被她发现的情况下,能不能治好?”廖时延直起身子,脸上的神情变得愈加严肃。
景飞动作一顿,旋即颦起眉头,“这不好办。”
“有办法吗?”廖时延眼底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手指微微敲击着桌面。
“比较困难,或许她会排斥。”景飞神色严肃,收起了之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语气中透露着些许为难。
廖时延珉了珉嘴唇,看向洗手间的放向,那里还淌着流水声。
忽然洗手间开了一条缝,使得二人一起看向那里,陆灵灵尴尬的扯了扯嘴角,“那个那个,我没拿卸妆水。”
她的脸上淌着两条黑线,头发有些微微凌乱,如果不是在白天,真能被她吓出心脏病来。
景飞不自然的抽动了一下嘴唇,他实在没有想到,廖时延这朵高岭之花,竟然会喜欢这样的人。
想当初,这廖时延不知道伤了多少少女的心。当初还开玩笑说,他这一辈子也就是孤独终老了。他实在太清冷了,就像是一个冰凉的机器人一样,没有任何情绪。
现在跟陆灵灵在一起,才会有不同的情绪,其实这样也好。
廖时延指了指玄关处,那里放着一个白色的手提袋,“你的东西都在那里。”
陆灵灵连忙跑了过去,还不忘了对他嘿嘿一笑,紧接着便哐的一声关上了门。
“最严重的结果。”他看着洗手间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挣扎的意味。
景飞楞了一下,才想起来原来是在跟自己说话。
“不能确定,每个人的情况不同。最严重的可能会陷进去,自己封闭自己。”
廖时延眉头紧皱,眼底带着一些猩红色,更显得狰狞。
“不过也不是没有治愈的可能,关键是看她是否配合。”景飞摸了摸鼻尖,按压住心里的震惊。
“发觉不对,立马收手。记住,你现在只是普通的医生。”廖时延缓缓开口,不放心的嘱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