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看着帐篷被拉上之后,张秘书先说话了:“马哥,我和小朱带上家伙什儿,出去找陈小弟吧!您多费心,检查营地的时候,顺带多照看一下老牛跟老板,要是齐小姐有什么需求的话,您这岁数也不至于引起尴尬什么的不是。”
马高盛一想,也是这么个理,这大小伙子跟一个大姑娘都留在这里,这孤男寡女的难免不遭人闲话。
有了定计之后,他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一丝嘱咐的语气道:“你俩认识路么?别到时候,陈小弟回来了,你俩再没影了。”
“马哥放心吧。”张秘书自信的笑了起来:“我们两个大小伙子,就算迷路了也能挣吧两下吧,老天爷想要我俩的小命也别想这么轻松好不啦,再说我俩一起出去也有个照应不是。”
“那行吧。”
商量好了之后,二人分道扬镳,各行其事去了。
……
陈默挎着布兜子嘴里吊着一根茅草,悠闲的漫步在大山之中,一边看着周围的植物寻找着可以吃的东西,一边听着鸟儿的歌声,还有鼻翼之间那醉人的花香,陈默有些沉醉了……
此时,真想饱餐一顿之后,再找个阴凉的地方好好的睡上一觉。
可他不是旅游来了,而是赚钱来了,只要做完了这趟活计,十万块到手之后,他脑海里不断的浮现着,水力发电机的事情。
想着,想着,他不禁想起了老家——陈家沟。
想到了陈家沟,自然是不可避免的想起了住在那里的亲人。
一想到陈满仓和陈杏,陈默的心情,不由的有些低落和哽咽了,也不知道现在两位至亲现在怎么样了,是胖了还是瘦了,是冷了还是热了,说不定还多了一个兄弟呢。
还有那些童年的玩伴如何了,草儿,一准变成了大美人吧,也没准已经做娘了呢……
随着他思想的发散,越想,他越开心,有些低落的心情也随之变成了高兴,这人一高兴啊,就想抒发一下情感,于是他唱起了京剧“铡美案”。
“驸马爷上前看端详,上写着秦香莲,三十二岁状告当朝驸马郎……”
至于为何不唱本地的秦腔和碗碗腔,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没准他就是老太太吃豆芽——就好这口呢。
陈默好似忘记了正事一般,一路走一路唱……
当他唱的嘴巴都有些干的时候,他才停了下来,正好,前面出现了一大片的绿地。
陈默咽了一口吐沫走了过去,嘴里嘀咕道:“嘿嘿!!运气真不错,这里竟然还有野甜瓜,这下可有口福喽。”
走进野甜瓜地里,他抓起一个甜瓜胡乱的擦了擦后,上去就是一口。
喝,还别说,野生甜瓜虽然带着一点点的苦味,但也不怎么影响食用,反正一口下去,那是满嘴生津啊。
吃了个八成饱,陈默装了满满一兜子,十几个甜瓜后,就打算离开这里,去上次采药的地方先采些草药再说了。
不管怎么样吧,人命重于一切。
走到半路的时候,也不知道今天是他运气好呢,还是怎么了,还抓到了一条窜出来的乌梢蛇。
哎,还别小看这乌梢蛇啊,这种蛇,对于风湿病可是有着非常不错的疗效,要是拿酒这么一泡,过阵子一喝,那老风湿不说去根吧,最起码的下雨天什么的,不会显得那么痛了。
把乌梢蛇打死,装入了布兜子外层之后,陈默便溜溜达达了起来,眼看着快中午的时候,他终于来到了长着鬼针草的那片小山坡。
刚到这里他就傻眼了,因为这个小山坡上正有着一群野猪在打着滚,而且还把鬼针草踩了个稀烂。
陈默当时给气坏了,恨不得上去把那些野猪都弄死,然后放锅里好好的炖上一炖,再放点山菇、麻椒……呃,想多了。
其实他根本独自不敢上去,别说上去了,他连面都不敢露,没看到那群野猪里面还有几只小猪崽么。
在野**到野猪最好不好靠近,这玩意要是给惹急眼了,别说一个大活人了,就是老虎在它面前,它也是敢呲牙的。
得了,这下子草药没了,陈默看看时候也不早了,还是先回去再说吧,采药的事放到明天好了,反正齐璐一时间也不可能把一大把草药都用光了吧。
于是,他慢慢离开这里之后,唱着戏剧段子,慢悠悠的往营地方向走去。
当他正唱在兴头上,他突然看到了一只浑身布满泥浆,头上带着杂草做的帽子,光着俩黑乎乎的大脚丫子的“野人”。
这只野人看到陈默的时候,那是呲着满嘴的大牙,张牙舞爪,吭哧吭哧的就狂奔了过来,
陈默都蒙了,这大山里面啥前儿还出来野人了?
忽然,他恍然大悟了起来。
对呀!难怪前阵子赶车伯上山采集山货回来受了伤呢,他好像还神神叨叨的说是遇到野人了吧?
这野人狂奔而来,可陈默纳闷了,这野人的胆子也太大了吧,大白天的就敢出来袭击人,当他看到野人那鼓起的肚腹时,就全明白了过来。
陈默感慨道:“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这只野人还是个母的。
这家伙,这挺着个大肚子,还出来打食来了。得亏是遇到了自己这身怀“绝技”的人,要是一般人,完了。
一准得被被野人拉走,等他们家人找到他的时候,也就只能看见大粪了。”
但是,陈默也不会无故杀生的,最多也就是驱赶一番。
俗话说:存在既是合理吗。
想到这里,陈默的爱心泛滥了,他摘下了挎在腰间的布兜子,用力的挥舞了起来,嘴里也不闲着,发出了“噢噢噢噢噢的驱赶声。”
可这只野人听见他的声音后不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脚下还加快了几分速度呢。
这野人一加快速度,他身上的烂泥,就跟随风飘散的头皮屑似得,撒了一路。
陈默这个时候心里挣扎的厉害,你说我是放倒它呢,还是放倒它呢?还是放倒它呢……
十几秒的功夫,他心里还在“挣扎”的时候,野人已经奔到他了身前一米的地方了。
霍,好家伙!
陈默差点没被熏个跟头,这实在是太特么臭了,就跟是刚从茅坑里爬出来似得。
野人这时伸出了大手,血盆大口刚咧开的瞬间,陈默动了。
砰!
陈默一脚就把野人踹了个大跟头,还想再上去补一脚的时候,野人连呼痛都没来得及,就喘息着发出了求饶声:“别打,别打侬张秘书!”
当陈默的鞋底子距离张秘书的脸还有不到一寸的时候,硬生生的停住了,他黑着的一张脸,此时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张秘书?”陈默讪讪的收回脚后,黑着个脸问道:“你干什么去了,怎么弄成了这揍性?”
张秘书好似失去了明珠市人平日里的那种不紧不慢的节奏感,急吼吼的嚷嚷道:“小朱掉烂泥坑子里了,赶紧去救他。”
“什么?”
陈默撒腿就往前跑去,刚刚跑了几步后,他停住了,恍然大悟的吼道:“那个泥坑子在那呢?”
张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