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准备一下,吃饭了。”王俊杰在门外大声叫道,手里拎着一个大塑料袋,在他身后还跟着小区外红辣椒酒店的服务生,服务生手里也没闲着,手里抱着一个大大的木质托盘,特质的托盘里是热气腾腾的菜肴。
邵玺反应最快,瞬时出现在书房门口,蔡琳却不见人影,直到王俊杰把手里的东西全数摆上餐桌,才走出卧室。
“琳琳快来,我点了你最爱吃的黄花鱼。”王俊杰笑着招呼,一面和送餐的服务生挥手作别。
邵玺早已经闪到厨房洗手去了,这是一顿非常丰盛的大餐,自称对美食情有独钟的他怎能不积极?
蔡琳笑了笑,脚步还是那么慢:“哦,来了。”
“快点啊,”王俊杰身为主人,很有觉悟的为客人们摆放着碗碟和筷子:“你再不快一点,就抢不过邵玺那家伙了。”
“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啊,哥喜欢吃黄花鱼有错吗?”邵玺神出鬼没的出现在王俊杰身后,手上还是湿漉漉的来不及擦干便拿起一双筷子,夹了块鱼肉送进嘴里。
“嗯嗯,味道不错,蔡琳你快点,不然哥就不客气了。”
“没事,你们先吃吧,我洗个手。”蔡琳摇摇头答道,缓缓从他们身边走过。
“咦?”邵玺奇怪的看着小美女走进厨房,这可不该是蔡琳嘴里说出来的话。
“她怎么了,我怎么觉得有点反常?”
王俊杰也是奇怪:“不知道,是不是我出去之后,你们俩又吵架了?”
“怎么可能?我一直在上网就没出房门一步,说起来应该是你的问题吧,是不是你把人家扔下不管生气了?”
“拉倒吧,都这么熟的朋友,至于嘛!”王俊杰当然不信会是这种理由,大家都共事半年多了,蔡琳的脾性谁不清楚?整个办事处的开心果根本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别说这种事情,就是真有人得罪了她,过不了几分钟照样都是笑嘻嘻的。
两人一边小声说话,一边看着厨房的门口,等着蔡琳出来再一起开动。厨房里水声哗哗的响,可过了一阵依旧不见人出来。
王俊杰再是坐不住了,起身蹑手蹑脚走进厨房,却见蔡琳斜斜靠在组合橱柜旁,呆呆的看着打开的水龙头发愣。
“你怎么了,遇见什么事了?”
蔡琳忽然惊醒,回头望了一眼,目光和王俊杰接触一下瞬间转开:“我没事,没什么事。”
“哦,”王俊杰心里愈发的奇怪,可这个场合也不太好多问:“快点来,我们都等你一起呢。”
“知道了,你先去吃吧,我就来。”蔡琳背着身支支吾吾的答道。
王俊杰再看了看她,犹豫一下转身先出了厨房,邵玺见他出来连忙问道:“怎么了?”
“不清楚,像是有什么心事。”王俊杰摇了摇头,这种感觉他也说不清楚,更不好多说。
“我哪有什么心事啊,在背后可不能说人坏话。”语音未落,蔡琳一贯快捷的声音就出现在厨房门口,原来已经洗手出来了。
邵玺哈哈一笑,连忙招手:“快点快点,你再不出来哥就要饿死了。”边说着,肥嘟嘟的手已是拿起了筷子,向桌上诱人的盘子里伸去。
“死邵玺,你不准动我的鱼!”蔡琳大叫一声扑了上来,这突如其来的干扰竟然没能让邵玺的筷子抖上一抖,照样稳稳的不偏不倚夹住目标。
有了蔡琳的加入,饭桌上瞬间恢复了热闹景象,两个人你争我抢不亦乐乎,王俊杰微笑着看着他们的举动。只要有这两位在一起的时候,就永远缺不了开心和欢笑。
或许他们更适合在一起……
王俊杰伸手夹了块鸡脯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他忽然发觉自己真的很难再融入以前那种无忧无虑,凡事不经大脑的青葱岁月了,这样的快乐几天之内突然远去,只剩下那些刻板的教条时刻在提醒着自己,什么叫做风度什么叫做礼仪。
这该死的皇家礼仪啊,王俊杰暗骂一声端起杯子:“来,我敬你们两位一杯,为了帝国……咳,为了大家难得欢聚一堂,干杯!”
饭桌上片刻宁静,邵玺瞪大着眼转头过来:“这个,你说什么?”
王俊杰讪讪一笑,刚才他一不小心说漏了嘴,竟然把李思南最擅长的台词说了出来。
“干杯,干杯!”蔡琳咯咯笑着打断了两个男人的大眼瞪小眼,装着饮料的杯子迅捷的和两个还没有完全举起的玻璃杯各撞一下,发出“叮叮”悦耳声。
“说了是干杯啊,你们俩都不能耍赖!”蔡琳虎视眈眈的监督,她杯子里只有浅浅一层,那两位悲催的家伙可都是满的。
这可是大杯啊,邵玺哀怨的看着自己特意准备好的大啤酒杯,这一杯下去肚子立刻就要填满一半。
“好,干杯!”王俊杰放声大笑,笑自己的失态和迂腐,说错了就说错了,何必太过于纠结这些?站起身,举起杯和邵玺的杯子再撞了一下,仰脖一饮而尽,随着果汁见底,王俊杰把杯子翻转过来一脸促狭的笑道:“邵玺呀,我可是喝完了,就看你的了。”
“擦……好吧,哥豁出去了!”邵玺一脸的决然,好似断头台前的叛徒般呲牙咧嘴,毅然决然的表情没有维持一瞬,就垮了下来:“不过,咱能分几次喝完不,反正喝完就是了对吧?”
“不行!”王俊杰和蔡琳对视一眼,齐齐出声否决。
“不是吧,你们还能更凶残一点么?”邵玺捧着自己特意挑选超大号的杯子,比委屈的小媳妇更哀怨,这种喝扎啤的大杯,一杯就能装下一整瓶2.5升的果汁,要一气喝完真是件恐怖的事。
“喝吧,乖乖的哦。”蔡琳支着头,精心梳理过头发一反从前俏皮的风格,而是柔顺的从耳边落下,少了几分顽皮多了些女人味。
欢快的声音遮掩着心中的落寞,没有人知道,她脸上虽是笑着,可眼中满溢的只有哀伤。
邵玺扁着嘴,唉声叹气的端起大口吞了一小半,忽然想起了什么,精神一振放下酒杯:“不对不对,你们太赖了,好像干杯是你们两个说的吧,我可从没说过干杯这两个字。”
“哈哈!”
三人同时欢笑,笑声从敞开的玻璃窗传递出去,到春光灿烂的空中,到绿意盎然的山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