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杰出名了,在他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一夜之间在江城的通讯行业内小有名气。
有句话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景华做为通讯零售行业内东临省的龙头老大,出现了税务局封账这种大事,怎么可能业内竞争者们会不知道?
要知道事发的时候景华公司采购部里,各大厂家的业务员都是亲眼看见的,这等业内大事比光速还要快,没到晚饭就传遍了所有人耳中。
景华到底出了什么事,蒋从良是得罪了谁?
这是华夏人的思维惯性,一旦谁倒霉被公家抓住把柄,第一反应不是问做错了什么,而是问得罪了什么人。很悲哀,这种疑问是符合逻辑,也是符合现实的。
竞争者们笑得合不拢嘴,纷纷打听着这个问题的答案,和景华卖场不对付的厂家也幸灾乐祸得很,越大的企业得罪的人也就越多,这是在所难免的。
得到答案并不难,很快王俊杰的名字便在江城的通讯行业圈子里响彻,一个中通公司的业务员而已!
桑琴告诉了所有打电话过来安慰自己的有心人,景华的老总蒋从良是多么残酷的对待员工,这样的老板多么不人道多么卑鄙无耻。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女人,没有去思考为什么身价上亿的蒋总要因为一个小小的厂家业务员而开除她,更不会去想林曼华为何会被公安局带走。
她唯一想到的就是报复,她要报复王俊杰报复蒋从良报复一切阻碍她美好生活的人。可惜她只能用这样的手段报复,宣泄出心中的怒火。
王俊杰,中通公司的业务员?
在得到这个答案时,行业内的老板们第一反应是难以置信,第二个反应是打电话询问这个叫做王俊杰的家伙的来龙去脉。
于是,悲催的整天想着低调的王俊杰同学出名了,在有限的圈子里闻名遐迩。这个有限的圈子,便是江城的通讯业。
当然,还有比他更悲催的人,那便是躺在家里中枪,一块板砖直接砸在脑门上的蒋从良蒋老板。
蒋从良真的很难受,一整晚四处求人求情,结果碰了一鼻子的灰,以往那些称兄道弟拍胸脯的家伙全部躲了起来。江城的第三号实权人物刘鹤翔做的事情,以蒋从良的身份所以结交的兄弟,哪个敢胆边生毛胡乱许诺?
兄弟们关机的关机,联系不上的联系不上,完全派不上用场,蒋从良只能去求那些收过好处的领导们。领导的做派自然和小杂鱼有区别,他们对蒋从良的哀求表示知道了,对景华的难处也表示了一定程度上的同情,可是下文真的没有了。
肯定不会有下文,在刘鹤翔放出信号之前,诸多为景华保驾护航的领导为什么要表态?
偶尔敲打一下企业是必要的,不这样他们怎么会懂得领导们的重要性,怎么会明白没有后台的企业只是沙滩上的城堡,浪头一来就会崩塌溃垮?
不过这个只是有关领导保持沉默的原因之一,还有更重要的原因是,刘鹤翔的身后隐约出现了一个不能触碰的存在,叶家大小姐在这件事情中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没有人敢说自己能够确定。形势还不明朗的前提下,贸然去为一个不大不小的商人出头,是对自己的政治生命极端不负责任。
何况刘鹤翔已经暗示过,这一次并不是要把景华公司掀翻,只是要给它一个警告,帮某个人出出气。
他们现在应该做的事,不是去跳出来出面帮蒋从良说情,而是要弄清楚那个叫王俊杰的人是什么身份。
王俊杰不知道这些事情,事实上景华公司这件小事昨夜就已经从他的心里消失了。他还没有无聊到这种地步,把一个无关紧要的企业和人挂在心里,要真有这份闲心,去多想想福德集团的未来不是更好?
王俊杰忘记了景华,可蒋从良怎么敢忘了他?
四处求告无门的情况下,他甚至打起了中通东临分公司老板徐峻峰的主意。徐峻峰可不是傻子,再说他根本就不认为自己在王俊杰面前真有多大影响力,在获知了景华面临的困局时,徐峻峰丝毫都没有感到吃惊,叶筱容想要整一整景华,太容易不过了。
在碰了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之后,蒋总终于绝望,明白最终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当事人的谅解。
可惜王俊杰的电话从昨夜起便一直关机,他死活联系不上。蒋从良甚至都有心连夜找到王俊杰家里去求饶,自己公司的财务室里税务局的人还在通宵查账,并没有把账本带走,证明事情还有一些缓和的余地,要等到账本被拿走了之后,这件事就没那么好办了。可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没有人会告诉他王俊杰的地址。
焦躁了一整天的蒋从良,直到凌晨三点多钟才草草往床上一躺,只朦胧了合了两三个小时的眼,就再次醒来坐等天明。
财富在权力面前是如此不堪一击,蒋从良恍然明白了这个道理,这几年因为财富的猛增而起的骄奢之心变得清明不少。生存还是毁灭面前,总结着人生感悟的蒋总又走入了另一个误区,财富并不是没有用处的,只不过要看面对的是怎样的敌人。
“滴滴滴”短信提示音响起,蒋从良用最快的速度抓起了手机,几年了他还从来没有现在这么着紧的时刻。
只瞧了一眼,蒋从良心中无比的欢喜,王俊杰终于开机了!
王俊杰开机了,可现在的点不是打电话的好时候,天色方才黎明,惊扰他人好梦会不会引来更不好的下场?打电话是不合适的,蒋从良没有失了分寸,合上手机,他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才是更好。
手机刚刚开机,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叮叮咚咚的响起欢快的音乐。
王俊杰看看太阳还没有升起,东方只是青白色的天空,很诧异这个时间谁就能在自己一开机打进来,难道他昨天一夜都没睡?
“嗯,哪位?”王俊杰靠在阳台上,整理着刚才理清的思绪,随口问道。
“是我,我是楠楠……”电话那边传来一句轻轻弱弱的女孩声音,模模糊糊的带着几许萌音。
“楠楠?”王俊杰一愣,“你怎么起这么早,还没怎么天亮呢。”
“姐夫,你昨天说了会给我打电话的,可我等到很晚都没有接到,你是不是忘记了?”楠楠的鼻音有些重,时而传来几声咳嗽,似乎像是感冒了。
呃……
王俊杰哑口无言,他能说什么,直接告诉电话那边生病的小姑娘,没错,自己是忘记了,忘记了和她的约定。
“姐夫,怎么了,你还在吗?”楠楠轻声问道,言语间说不出的疲惫,昨天整晚她都没有睡好,翻来覆去睡得极轻,电话短信铃声才响了一声就被吵醒。
“在的,楠楠你怎么起得这么早,你们几点钟上课?”王俊杰意图使用乾坤大挪移,把女孩的视线转移开去,可惜他失败了,楠楠依旧问道:“姐夫,你昨天是不是忘了我们的约定了?”
“嗯……不是的……”王俊杰呵呵干笑几声:“昨天晚上想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忽然发现手机没电了,当时我在外面有点事情,等到家之后已经太晚了,我又怕影响你休息,所以准备早上再给你打,谁知道你倒是先打过来了……”
“噢!”楠楠的声音比刚才欢喜了些,王俊杰的解释乍一听似乎很顺理成章,可却禁不起反复的推敲。不过女孩怎么会去怀疑?她要的只是一个理由,一个可以合乎自己心意的理由罢了,就算王俊杰的理由再荒诞,她一样会开心的接受。
“下次你带我出去玩好不好,我想去酒吧!”楠楠拖着重重的鼻音,哼哼唧唧的说道,王俊杰似乎能够看见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缩在被子里嘟着嘴巴,正对着电话撒娇的模样。
“你还小,酒吧这种地方是不对未成年人开放的。”王俊杰心里一松,楠楠没有对自己的谎言表示质疑,让他放松的同时有些不好意思,“看看哪天有空,我带你去游乐场玩?”
“我才不要,游乐场是小孩子去的地方,你带我去看电影吧。”楠楠当即否决王俊杰的意见,提出了一个新的方案。
“看电影?”王俊杰头上冒出几丝黑线,自己一个成年人带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姑娘去看电影,会不会引起别人的误会?
“是啊,你以前就答应过我的,可一直都没有兑现过。”楠楠开始翻着旧账,可她不知道这个姐夫真的对这些承诺毫不知情:“还有,你答应过要带我去吃饭,去江城最高的饭店。嗯……你说过不会再说我小的,刚才又说了一遍,那你又多欠我一个条件了,我要想想让你带我去做什么……”
“好吧,我带你去看电影。”王俊杰连忙打断楠楠的思路,一口答应下来,天知道再等她想清楚还会有什么条件开出来。
“真的?”楠楠欢呼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雀跃的尖叫:“不准再骗我了,不然你就是个大骗子!”
“当然,昨天只是一个意外。”王俊杰嘿嘿的附和着,听着听筒里传来的欢呼,他的心情瞬间变得好了许多。
“明天是星期六,我们约好了,你要先请我吃大餐,再请我看电影,不准反悔!”楠楠咯咯笑着,笑声中荡漾着最烂漫的青春。
“明天是星期六?”王俊杰发现自己的日子已经糊涂了,连今天是星期五已经忘记,还一直以为是星期四。
“姐夫,你不会又是骗我吧?”楠楠可怜巴巴的问道。
“怎么会呢,只是我好像这个周末有点事情,可能不是太方便,下周行不行?”王俊杰犹豫的拒绝着,仙门的人最迟下周肯定会来,在这种时刻一分一秒都是不能浪费的,要尽最大的努力提升自己。
“噢……那好吧。”楠楠几分失落的答应着,她始终愿意听他的话,即使心中再不情愿,从半年前开始便是这样。
“下个星期六,你可不能骗我。”女孩带着几分哀求诉说道。
女孩的听话和哀求杀伤力无比巨大,王俊杰心里莫名带上几分内疚:“不会的,楠楠放心,我下周六一定会带你去看电影,陪你在外面玩一天好不好?”
“嗯,你说的,不准再反悔了,要发誓我才相信你!”楠楠恨恨的说道。
“好吧,我发誓,下个星期六一定带楠楠出去玩,要是不兑现的话,就……”
“就是小狗!”
“嗯,就是小狗,这下行了不?”
“嘻嘻,好吧,下个星期六啊。哎呀,有人来了,我要起床了,姐夫再见!”楠楠的语气变得惊慌了些,王俊杰隐约能听见电话听筒里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微弱喊声。
“姐夫,么么一个,再见再见!”
不等王俊杰反应过来,电话已被匆匆的挂断,男人靠在阳台上拿着电话一阵发愣,这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
愣了一会,王俊杰转身正要回屋,却看见隔壁阳台上,有张宜嗔宜喜的笑脸正望着自己。
“早!”王俊杰挥了挥手。
“不早了,我今天起晚了五分钟。”夏琪扬了扬眉,好奇的问道:“和谁打电话,我听着好像觉得是个小女孩?”两个阳台靠的不远,中间最多相隔不到三米的距离,安静的环境中要听清不难。
“咳咳,”王俊杰忍不住咳嗽,眼神在夏琪身上一转:“你不是要做柔体操?正好让我看看。”
“嗯。”夏琪眼波一转,一边答应着一边向前弯腰,双手抓住自己的脚踝,丰满的臀呈现在男人面前,被紧身裤勾勒出的线条甚至能够显出某个部位的大致轮廓。
王俊杰吞了口唾沫,身体一阵发紧,这还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看夏琪做操,怎知道这种柔体操还能有这种异样的诱惑力?
夏琪慢慢的放手直起腰来,瞟了这边一眼,左右活动一下身体,再次向前弯腰,摆出令男人血脉弅张的姿势。只是这一次她再不能像刚才那样直起腰,因为一双大手已经把她固定在这个姿势。
“别动!”
“你要干嘛,我做操呢!”夏琪嘴角一弯,嘴里假意表示着不满,身体却是一动不动,双手紧紧抱着双脚,保持着这个姿势让男人将自己抱进卧室。
“不要……”
女人的轻声惊呼,伴随着紧身裤被撕裂的声响,最后成了一阵又一阵的呻吟和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