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木合听得明白,这丘处机就是那日抽奖的什么鬼“游医一枚”,不禁惊喜交加。这个宝赚得大了。他亦知丘处机执掌全真教的时期,正是那金,元两代,位高权重,受到那两代帝国国君的推崇,正是极盛年月,后来蒙古强盛,丘处机被铁木真封为“天下掌教”,号令天下道教,且永免赋税。
需知那时百姓教育缺少,也不是人人都能常读儒学书经,参与科考。在一般的贫困民众之众,全真教有非常强大的影响力,真可谓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具备随时能动员几十万的信徒的实力。
而丘处机作为一派的掌教,亲自来到自己军前,若是交流得当,种下因果,对自己将来攻略天下的野心,将会有莫大的助力。
要知道完颜承裕仅仅是大金国十三道之一北京道的一位副元帅,就能在草原上展现出如此重大的实力,所有大汗莫敢不从。而丘处机,作为全真教掌教,他表面上,以及隐藏的实力或者资源,那真是难以估计。
想到此处,札木合连忙命令大军就地驻防,并让随从拿来简易案几,请丘处机坐下,让部下起灶烧好一大锅水。自己亲手泡了拿得出手的最好的茶砖。而后自己却站立一旁,亲手执茶相敬,再拱手行弟子礼,却说:“久仰道长大名,草原贫瘠无长物,只得以此茶水相敬,还望道长海涵。”
他这一番说得恭敬,道长只得以礼相回,却暗自纳闷,拱手让道:“贫道只听得草原上受那藏传黄教的影响甚深,却不知大汗竟然对全真教也有所了解,真正是学达古今,钦佩不已。”
札木合二世为人,却会听弦听音,听到丘处机提起黄教,心中就知道了,原来这人有想法在草原上传教,不如投其所好。端坐案前,再揖首却说:“虽然我草原上黄教流传甚广,但我也得知那全真教倡导三教合一,不分尊卑,心中深有同感。部民尊崇,本就不必有所约束。这草原上物产不丰饶,若是道长有意在我部落传教,虽然不能马上建立道观,但我能让出一块牧场与你,其中出产,皆专供于您派遣过来的道人,使那全真教可在草原发展生息。”
丘处机听到这一席话,深为意动。虽然他此来的本意是协助札木合解决伤患病痛,但那札木合顺坡下驴,居然提出协助他解决传教问题。这个才是他真正着意之处。需知那僧道两途,每日里只是诵经敬佛,但也有宏愿大志,唯愿自己的信徒更多,或又能多结善缘,将那山门多建几重,菩萨再加几层金身。诸如此等,人皆有欲。
札木合既然如此投挑送李,丘处机岂能不加理会。他慌忙抱拳作拱,说道:“如果大汗有此美意,对草原诸部却也是结下了一桩善缘。贫道先谢过大汗了,不日将派亲传弟子前来接洽。”
札木合称善,丘处机又道:”今天见到大汗这里死伤甚多,贫道在大金国建立道观甚众,却也普结良缘,常领道人为那贫穷百姓疏解痛患,却不收银两,经历良多,却也有几招疗伤妙法。“
这个却是札木合急需的,他连忙谢道:”请真人详述。“
丘处机平日在道观就是炼丹打座,每有信徒病患前来前教,都是他施方救人,收效甚好。因此才使他教众日多,人人称颂。丘处机放下茶杯,说出一番话来。
”蒙古草原的士兵大多出自牧民,平日里与这险山恶水相伴而生,本来就有较强的耐性和恢复能力。但这刀伤不易轻愈,且秋高之际,草原上仍然有很多蝇蚊横行。其不惧人赶,最喜欢在伤口停留吮吸,却让伤口流浓,更难愈合,每每因此滋生更多病患。且车行劳顿,将士休息不多,更难恢复。伤病加重以至不治者,十之八九与之有关。“
札木合听得大惊,这丘处机所说,正是那后世的医学理论,如果伤口得不到很好的救治和愈合,导致细菌众生,往往使伤口被病毒侵入,简单的一处刀伤竟由外至内,成为病菌滋生的源头,以致丧命。这就是俗称的破伤风,而这道人,说得绘声绘色,好象有办法解决似的。
札木合再求:”道长何以教我。“
丘处机伸手撅了一把自己下颌的胡须,又说道:”要解此法也是不难,请问大汗的军营中可有酒水。“
札木合拍了拍脑袋,却问肃立在一旁的魏青,魏青说:”我们出征时带了二十车马奶酒,后来又得完颜元帅赏赐了一车大金国烧酒,中途也有饮用,现在还余了五车马奶酒,和一车烧酒。“原来那草原出征,最喜饮酒,马奶酒并那粮草一样,也是军需品之一,遇到大军拼杀,那敢死队就先饮一大碗的酒,然后斗志昂扬,不知疼痛,敢与敌人肉博,身死方止。
丘处机听得有烧酒,不由大喜,因为烧酒度数最高,适合于伤口使用。他指点到:“就用那一车烧酒,取用毛巾轻轻沾取,在那些伤兵搽拭伤口来回九次,再用干净的棉布包上伤口。另外去野外取些艾草,每晚宿营时在伤兵的帐外点起艾火,却教那蚊虫不敢入内。用了我这个法子,保管让伤口加重以至不愈者十不余一”
札木合听得大喜,忙唤魏青道:“叫上一百名健妇侍卫组成医护营,按道长此法对伤兵一个一个进行擦拭。再分配艾草,在营地及马车上点燃,教那蚊虫不可侵入。”
丘处机见札木合行事果决,言听计从,不由得微微含首,这个年轻人真是他生平仅见的人物,既怀有仁慈之心,又武勇异常,而且智计出众,古之名将仁智勇三者皆备,不过如此。
接着,丘处机又说道:“贫道不才,却也识些针炙,箭伤疗法,我有一套金针,可以刺穴认位。又有一把金刀,极能放血排浓,剔出余矢。这几日,我就前往大汗伤患军中,拣那重伤病员,一个个亲与医治,排除痛患,却让大汗宽。”
札木合听得两眼发亮,这简直是外科医生的手段了,他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恰恰可在此时提出。
想到此处,札木合微微拱手,说道:“道长,小汗得知道长能力非凡,却有一个不请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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