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本章与下章黑化高能,玻璃心自动退散,不退散着后果自负。零点看书.org)
“砰。”办公室的门,被乌鸦从外面一脚踹开,乌鸦背着双手,慢慢悠悠的踱着方步,走进了宽敞的办公室,还不忘回头对身后的三人说道,“你们在门口稍等一会吧,我想,用不了很久的。”
张同的目光从文件上收回,皱着眉抬起头,看看被踹坏了的屋门,最终看向门口自己的儿子,却始终无法读懂乌鸦脸上表情的含义,心情一时有些忐忑。
因为乌鸦在笑,而且笑得非常开心,笑容里却偏偏又带着森然的寒意,让张同一时无法判断,自己的计划到底成功了没有。如果计划没有成功,跟着来的人里就一定会有张嫣,但如果说计划成功了,按乌鸦之前的表现出的态度来看,绝不会这么开心。所以,张同没有主动开口,只是维持着自身的威仪,用锐利的目光狠狠盯着毫无礼貌的乌鸦。
“很紧张,对吧,张同,你现在一定很想知道,自己的计划到底成功了没有呢?呵呵呵呵。”乌鸦的笑容真诚而开朗,声音也轻快跳脱,“先安安你的心吧,恭喜你,你的计划成功了,姐姐和李森都被杀了,起码这一回合,你大获全胜。”
“啪啪啪。”稀稀拉拉的掌声,是从乌鸦双手间发出的,乌鸦缓缓地鼓着掌,一脸奇怪的问道,“诶?计划成功了,难道你不高兴吗?为什么不一起鼓掌庆祝呢,还有你们四位,雇主胜利了,你们也应该替雇主高兴才对,怎么可以吝啬掌声呢?真是扫兴。”
“砰。”张同狠狠的拍拍桌子,此时的他,在听了乌鸦的话之后,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不过,为了维护自己的威严,他还是大声呵斥道,“逆子,你现在还敢用这种态度对你父亲?”
“呵呵呵呵,别急嘛,亲爱的父亲。”乌鸦笑眯眯的眨眨眼,“咱们的事一会再谈,现在还有点其他事。”
“四位保镖先生,嗯嗯,指的就是你们,现在是我们家务事的时间,是不是可以请你们暂时回避一下呢?”
“哼,逆子,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张同冷笑着说道,“这个城市,这个家,从来都是由我做主,没有我的首肯,你觉得谁会听你的命令?你的权利,你的地位,都是我给你的,没有我,你什么东西都不是。”
“现在还没轮到你说话哦,张同。”乌鸦对张同神秘的笑了笑,回头对四名保镖和蔼的说道,“四位,意下如何啊。”
“抱歉了,张公子。”四名保镖并不像张同那样是普通人,他们的确有真才实学,在乌鸦身上,他们感受到了森寒的杀气和强烈的危机感,但是,久居锦缎城的四人很清楚,眼前这个张家的公子,实力还远远没有达到他姐姐的程度,虽然可能比自己四人要强,但四人联手,肯定可以稳胜对方。所以,保镖首领迎着乌鸦温和的目光说道,“除非城主先生下令,否则我们是不会离开的。”
“哦,这样啊,真敬业,值得钦佩。”乌鸦的笑意更浓了,赞许的点着头,轻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不用离开了,永远留下吧。”
当乌鸦说出最后一个吧字的时候,身体在原地留下的残影才刚刚消散,而他本人,已经杀死了两个保镖,染满鲜血的右手,正从第二个保镖背后的血肉中缓缓抽出,至于第三个保镖,正低头看着胸前突然多出来的一枚剑尖,慢慢的瘫倒在地。直到这时,保镖首领才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至于张同,到现在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局面的变化。
“你们看,其实我是个非常会演戏的人。”乌鸦伸出食指,轻轻舔舐着指尖的鲜血,带着灿烂的笑容柔声说道,“我很喜欢骗人,所以我把大家都骗了。你们一定不知道吧,呵呵呵,这几年姐姐和我交手,她还从来没能赢过我呢。可是,你们明明在她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却偏偏有勇气违背我的意志,我该称赞你们的勇敢和敬业好呢,还是该感叹你们的愚蠢好呢?”
保镖首领在乌鸦的目光下,就像一只被毒蛇盯住的青蛙,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就算明知背后还有个可以偷袭杀死自己同僚的少女在,也丝毫不敢分心。直到他看到紫衣的小舞彻底无视了他,径直走回乌鸦背后,才算稍稍松了口气。
“你看,咱们虽然不常见面,但怎么也算是认识的人了,为什么一定要把场面弄得这么难看呢。”乌鸦眯着眼睛,像是在享受舌尖鲜血的味道一样,回味了片刻才说道,“既然你们坚持不肯离开,那就只有死在这里了,你说对不对?”
“对,很对。”保镖首领自嘲的苦笑着,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四个简直是世上最蠢的白痴,明明有活路不走,偏偏自己找死。”
“呵呵呵,现在能觉悟到,还不算太晚嘛。不过,事情到了这一步,总要有个解决的办法对不对?”乌鸦的笑容更温和了,柔声道,“你是自己解决呢?还是我来帮你解决呢?”
“我……”保镖首领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感觉眼前一花,跟着后背一痛,一只手从他胸前穿出,食指中指还调皮的对他比了个胜利的v字,而手的主人,正趴在他的背后,嘴巴凑在耳边低声说道,“下去以后遇到姐姐,帮我给她带个话,替我告诉她,我知道她其实很怕寂寞,所以先把你们送下去陪她,之后,还会陆陆续续有很多人下去陪她的,很多很多,呵呵呵呵,多的数也数不清。”
这是保镖首领听到的最后一句话,随之而来的,就是永恒的黑暗。
“味道真不怎么样。”乌鸦再一次舔了舔指尖新鲜的血液,一脸遗憾的说道,“和姐姐的味道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可能正因为如此,你们才不是姐姐吧。”
“呵呵呵,好了,张同,碍事的人已经都睡着了。”掏出手绢擦拭着手上的血迹,乌鸦笑眯眯的转向自己已经呆滞的父亲,“现在可以好好谈谈咱们之间的问题了,你说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