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说埃里克这十分钟究竟是如何度过的,另一方面,直接晋级的日本队即将面对的是‘地上最强’严罗。
面对如此强敌,草京却并不显得如何紧张,他手里拿着一杯草莓冰茶,咕咚咕咚的吸吮着。
红丸看着京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不由皱眉道:“京,休息时间马上结束了,观众们不愿等了,所以...我们必须提前上场挑战那个紫皮怪。”
“我当然知道。”草京咽下一口茶水说。
“你既然知道,还这么悠哉?”红丸咧嘴问道。
“不然我要怎样?和你讨论战术吗?”草京笑问。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我们即将面对的可是在美国极富盛名乃至在世界都很有影响力的人物!严罗啊!”红丸大声道。
“是啊,的确如此,我们所要面对的,的确是一个强敌,我自没有把握取胜,那好吧,如你所愿,红丸,你认为我们应该永恒怎样的战术对敌?”草京笑问。
“吗的,你是队长还是我是队长?以往不都是你来制定计划的吗?还是说你想把队长让给我来当了?”红丸生气道。
“好啊,你想当的话,就你当也不错。”草京笑。
“可恶,你知道大门他受了伤,恐怕发挥不出原有的实力了。”红丸提醒,“所以不要妄想让我们削弱他太多的力量!”
“我没那样说吧?”草京说着,又咕咚咕咚的吸起了那杯草莓冰茶。
“京。”大门五郎走了过来,“你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跟我们讲讲吧。”
“实话说吧,我这次真的没有什么很好的计划。”草京道,“严罗的事迹我听说过,传说他有着能够瞬间毁灭一个区域的力量。”
“京,你该不会相信了吧?”大门五郎皱眉。
“是啊,京,那不过是以讹传讹,神化过来的,人们总是看到一个很厉害的人后,就不断的神化他,越传越不靠谱。”红丸道,“但我相信这个叫严罗的家伙,肯定有着能够比肩我们三人的力量,甚至超过很多,我们恐怕很难赢啊。”
“我倒也不是完全相信。”草京说,“但既然传言如此,说明他确实有很强的实力,我们就算把他的实力打个折扣,说他有一拳摧毁合钢的力量,绝对毫不夸张。”
“这种程度,你也能做到啊。”大门道。
“是合钢,用那种压缩技术合成的,我能够一拳碾碎钢铁,但面对合钢,还差很多。”草京道,“但我相信,严罗可以。”
“那我们岂不是没戏了?”大门问。
“所以,你悠哉悠哉的喝着奶茶,就是因为没有胜算才一身轻松?”红丸张大嘴问。
“这不是奶茶,是冰茶。”草京纠正道。
“什么奶茶冰茶,我是问你奶茶冰茶的事吗?这是重点吗?重点是我在问你我们是不是没有胜算了?”红丸问。
“常规进行的话,是没有胜算的,想赢,只有一种法子。”草京道。
“喂!京。”大门五郎道,“下三滥的手段我可不会用啊!”
“不管想出什么鬼点子,先说出来吧,京。”红丸说。
“大门,我们相处那么久了。”草京说,“你怎么会认为我会想出下三滥的手段?”
“额,抱歉,因为你说常规是没有胜算的...所以我就往这方面联想了。”大门五郎道,“事实上,红丸才会这么干。”
“对嘛,没错,我一向都是光明正大的赢。”草京笑道。
“喂,大门!”红丸锤了大门胸膛一拳,“我在你心中是那种人吗?”
“哈哈哈,当然也不是了。”大门笑道。
“大门,你的要害部位怎么样了?”草京问。
大门五郎的笑容消失了,就在那么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说:“医护人员给我进行了简单的护理,嗯...”
“然后呢?保住了吗?”红丸问。
大门五郎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别提这个话题了,行吗?”
“为什么,这可是关乎你终身的大事啊,作为你兄弟的我们,当然想要知道了。”红丸追问,“到底保住没?”
“保不保住,对我而言不重要,别问了。”大门五郎道。
红丸挠挠头,这事大门不说,他心里着实痒痒,而草京则不然,不是草京不想知道,而是他从大门的表情,语言中洞悉了他想要知道的。
这副难看的表情,只有可能是没保住了,知道这一点,草京当然不会再问。
“哦!我知道了,你没保住,对吧?两颗都没保住吗?”红丸问。
“可恶...”大门恨得牙痒痒,他差点没忍住去揍红丸。
“果然啊,那个叫金家藩的,脚力很强大。”红丸道,“这样的话!我们应该去找金家藩索赔!毕竟你的一辈子都毁在他的脚上了!”
‘呼’的一声,大门五郎的铁拳挟带劲风向红丸击去,红丸大惊,一个低身避开这一拳,而后一个后跳,又避开了大门五郎的一式扫腿。
“够了,红丸,大门,与其争论这个,你们不想听听我说的那唯一的一种致胜可能吗?”草京及时制止了两人的打斗。
“红丸,你要再敢提这事,我保证把你揍的脑袋开花。”大门五郎咬牙道。
他最讨厌的就是红丸这种聊天风格,‘哪壶不开提哪壶’。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不问行了吧?因为我已经知道了。”红丸的脸上浮现出一份得意的表情,“我猜你两颗都没保住,一定是这样!”
大门气得发抖,冷声道,“信不信我也让你两颗都保不住?”
“我不信,你的动作没我快,是抓不到我的。”红丸笑道。
“喂!你们两个。”草京把喝光了的冰茶纸杯一甩,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是真的不想听致胜的可能了吗?”
“抱歉,京,目前我能想到的可能...”红丸道,“就只有让严罗的两颗也保不住,只有我们不断的瞄准他的要害打击,让他保不住,才有可能取胜。”
大门气的一屁股坐了下去,红丸的每一句‘保不住’,都让他联想到那是在说自己,他现在最不想听到的三个字,就是‘保不住’这三个字。
红丸看着大门的反应,笑了笑,扭头继续对草京道:“但是你又说了,你作为正派人士是不会用下三滥的手段的,那么,这‘保不住’战术恐怕就行不通了,我说的对吗?京。”
“当然不是你说的什么保不住战术。”草京道。
“那是什么,说说看吧,京,我们听着呢。”红丸说。
“很简单,我们不是被缩短了休息时间吗?这会使经历战斗没多久的我们发挥不了全部的战斗力,也就是说,这是不公平的战斗。”草京道,“严罗养精蓄锐,而我们却连番战斗,在这种情况下,无疑是极为不公平的,而在这不公平之上,我们被进一步的缩短了时间,公平性就再度下降了。”
“你想说什么?京,我没理解你的意思。”红丸道,“你说的我听得懂,我们疲累,这些我都懂,但这又怎么能成为致胜的可能?”
“在这种极度不公平的状态下,我觉得我们有权向严罗提出条件。”草京道,“那就是,一同登场,以三敌人,协力战斗,而不是常规的车轮战。”
“这...这就是致胜的可能吗?”红丸问。
草京点了点头,说:“众所周知,同时出手,和先后出手,给敌人的压力是不同的,如果同时出手的两人对敌人进行夹击,这二人配合默契的话,那便绝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个道理,而是一加一等于二点五甚至三,我们单独上阵,会被逐个击破,但如果一同上阵的话,凭借我们数年的联合默契,一定能打出接近完美的配合。”
“你说的这些是格斗家的基础课,我又怎么会不懂?但是,严罗可能同意吗?再怎么样,他也不会同意三个人围殴他一个吧?毕竟这是正规的地下拳赛,规则上可没有允许一齐上阵。”红丸道。
“但是,他没给我们足够的休息时间,我们也可以申请时间,但他给予不了。”草京道,“他不愿流失观众,就只有尽快开始比赛,而这样就压榨了我们,所以我们有权提出条件来平衡这一局势。”
“好吧,也许他会答应,也许不会,但是总要试试,那么你去问问吗?”红丸说。
“不,由你去和严罗说。”草京道。
“我说?为什么是我?这不是你提出来的建议吗?应该由你来施行才对。”红丸抿嘴道。
“为什么是你而不是我,我来回答你。”草京道,“因为我是我们之中最强的一个。”
红丸指着草京的鼻子,“好啊!京,你仗着自己有实力,开始作威作福了是吧?我已经不是你的兄弟了是吧?”
“红丸,你说什么呢?”草京道。
“不然你什么意思?为什么有实力就可以了?有实力就可以不办事吗?我们之间什么时候生成这种规则了?今天吗?是不是因为你之前车轮战赢了金家藩他们,就骄傲自满了?”红丸道,“别自以为是了!没有我和大门削弱了金家藩的实力,你怎么可能那么顺利的赢下金家藩!”
“够了,红丸。”草京皱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现在大家都知道我们日本队的选手实力了,我最强,你和大门次之,所以你要想让严罗同意这个请求,临时更改规则的话,就必须激一激他,但这个工作只有你能胜任!红丸!”
“啊?是...是这样吗?嗯...抱歉,误会你了,京。”红丸展开笑颜,上前拍了拍京的肩膀。
“如果你去激严罗的话,可以说诸如‘你绝对不是我们三人的对手,京很强之类的话,如果没被消耗单人就能打败你’之类的嘲讽话语,激起他的好胜之心,让他同意我们的请求,当然,具体怎么激我并不是这个方面的行家,所以你不用参考我说的话,你只要知道我们大概就是这个目的就行了。”草京道。
“放心,交给我吧,激将法我最擅长了。”红丸道。
“注意掌握分寸。”草京皱眉道。
“好,那我现在就去了。”红丸说完,又去拍了拍大门五郎的肩膀。
“干啥?”大门五郎没好气道。
“我要去激将了,你得准备好,到时候我们三人是要同时登场的,没有先后顺序。”红丸道。
“还不快去?”大门瞪了一眼红丸,虽然他的眼睛很小,但瞪起人来精光四射。
...
此时严罗正在主办台上检查着自己的卡牌,这半年时间过去了,新牌自然是不少的,他从中找出了一张名叫‘复活的铠甲’。
他并不是今天才看到这张卡牌,而是早就留意到了,只是一直没用而已,今天想用,只因今天的环境刚好合适。
因为这张‘复活的铠甲’十分特殊,能力相当古怪,可以说有利有弊。
卡牌名:复活的铠甲
品质:稀有
种族:无
类型:随从牌
启动水晶消耗:4
合成需要奥术之尘: 100
效果:这是一张‘可装备’的随从牌,召唤出的随从外表如同铠甲一般,可以自主行动,也可以被宿主穿戴,当宿主穿戴复活的铠甲时,将获得极强的防御性能,但有弊端,它会压制宿主的力量,使宿主发挥不出平时的百分之十,铠甲会在宿主穿戴后与宿主进行灵魂链接,任何对宿主造成的伤害都会被铠甲吸收,只要铠甲仍然完好,宿主就是不死之身。
这铠甲的弊端很大,严罗是知道的,换做以往严罗就根本不打算用它,但今天不一样,由于这是自己开办的拳赛,如果自己一登场就把日本队给秒杀了,那么观众必然看的相当无语,甚至失望,所以未免观众流失,也未免观众骂他欺负人,他决定暗中压制自己的力量。
届时穿上这身铠甲,压制自身的力量,以旗鼓相当的表现击败日本队的草京等人,一来拳迷观众们不会失望,二来也不会觉得他换下戴肯亲自上阵是在欺负人了。
穿上铠甲,是一举两得之法。
正当严罗看着手中的卡牌微笑时,红丸爬上了主办台。
“喂...额,你就是...就是严罗吗?”红丸问。
“年轻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就不要问废话了,直接说找我什么就可以了。”严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