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县令拖着徐嫣绯,专程过来给徐晏语道了个歉。
“快,给你姐道歉!”徐县令平常虽偏心,可是非是知道的。
要是徐嫣绯这么撒谎下去的话,对县府很不利。
到时候出了县府去嫁人,也是给人丢脸。
“姐姐,对不起。”不情不愿下,徐嫣绯还是表示歉意,低眉顺眼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傲慢。
徐晏语只是笑了笑,好似丝毫不在意,还说起了殷氏说过的话语:“我们是一家人,没有隔夜仇,这点小事何必挂念。”
就算是徐嫣绯道歉了,也没卵用。
徐晏语已经在心中记下了所有的仇恨,迟早有一天徐晏语会如数整回来的,有怨抱怨。
“那就好。”徐嫣绯傲慢更浓了。
刚才徐嫣绯一句话还是徐县令发觉不出来的,眼下徐县令却是把徐嫣绯的情绪给听了个清清楚楚。
一时气都不打一出来。
徐县令他现在的一张嘴,怕是根本就没有被徐嫣绯给放在眼里。
徐嫣绯还是以前那个死样子,矫揉造作,还做事不计后果,仅仅在表面功夫下糊弄一下人而已。
就这样的人,就算是嫁出去了,怕是也会被夫家给嫌恶。
不觉中,徐县令的心中浮荡出一丝失望。
可徐嫣绯却没有察觉,嘴里的话语就跟沾了粪一般的臭,还骂骂咧咧的说了几声徐晏语,将眼里的瞧不起给发泄到淋漓尽致。
几句话后,徐嫣绯趾高气扬的离开了。
徐县令站在门口,有话憋心里,却不好意思说出来。
见势,徐晏语意欲关门。
门却被徐县令给扒拉了一下,徐县令出声:“晏语,我们去外头的亭子里谈一下吧。”
话里有几分别样的情绪。
徐晏语眉头微动,却有点不想理会:“爹,我累了,今天想好好的休憩一番,怕是无法陪你聊天解闷了。”
说罢作势就关门了。
却门被徐县令给死死的扒拉住,怎么样也关不上了。
迫于无奈下,徐晏语碍于各方面的原因,只得勉强去了外头厅子里。
她细细的把个座位给擦干净,故作安然的落座下,神情悠然的朝着徐县令看了过去,淡漠里透着厌厌。
“晏语,爹知道爹对不起你。”徐县令说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一番话。
他早就想把这话给说了。
徐晏语有点想笑,徐县令上辈子可没有和她说这话。
今个儿难不成是转性了吗?
心生疲惫的徐晏语不想和徐县令聊下去,眼见着天寒风吹,她慢条斯理的把袄披在自己的身上。
“晏语,爹知道你不可能原谅爹,可……”徐县令只感觉心闷闷的。
徐晏语又笑了:“爹,你就别说了,女儿都知道,你为一家人牺牲颇多,连我这个不该出生的女儿也被视作牺牲品!”
语气虚浮的一句话,却在暗讽着一些事。
徐县令以往只觉得这个孩子太蠢,放那里当做仆人用也不会怎样,只要不死就没事了。
可逐渐的,他不忍心了,想去拯救这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