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亏,怎么可以在同一棵树上,她凝神静气,也来了个凭空消失,只留翩翩粉红妖艳的花瓣空留在远处。
那飞蛾也不慢,她刚驻足片刻竟有扑将过来!
然后她再逃逸,如是多次,那飞蛾总能准确定位她的位置,她竟然连片刻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她的耐心早已经耗尽,大怒道:"这幺蛾子怎么这么难缠!"
她用万千飞舞的桃花花瓣裹住自己,强烈地抗争着挤压过来的无数蜉蝣。
不对,好像哪里不对?
气息不对,给人的压迫感也不对。
这黑衣人明显没有白日里那样强悍,也没有那种十足清冷的气派。
这样想着,她一得空,就用一根青藤长鞭挥舞击打过去,一击而中,那黑衣人化作漫天的蜉蝣,散落满地,落粉成毯。
与之同时,自己眼前这篇幺蛾子,竟然也突然瞬间批量死亡一般,齐刷刷掉落一地!
她先是大惊,紧接着是大喜,转而又大忧。
这黑衣人消失了,如果刚才真的在他的腹部,那现在去哪里找老板娘他们?
谁曾想,实力恐怖如斯的黑衣人,突然就被自己的一鞭子给抽没了?
但是,有一个不争的事实,那就是事情应该远不是这么简单!
"呼叫,强叔,呼叫,呼叫!"
...
又依次呼叫了老板娘聂红花,般若大家,硝烟君,晏然,但却都是没有回音...
一种不祥的预感,像鬼魅一样笼罩了她。
她心急如麻,踏着海佛莲花,往旁边一棵松树的顶端飞去,可是依旧是看不清四周,在冷淡暗月光下,只能大概判断下方位。
那个山洞的位置,应该就在前方吧,顾不得那么多了,且去闯一下看看,或者还有些生机。
看距离也不是很远,为了尽可能多地积攒玄力,以备****之需,她决定还是步行前往。
冷月下,寂静的森林里勉强视物,冷寒萧瑟的风打着旋儿,怪鸟或者什么怪兽的声音,低低,远远地传来,每走一步,脚下枯枝败叶的残断声都会传到耳畔。
这夜的死寂,让她更是不敢掉以轻心,尽量放轻步子快走,唯恐惊醒什么怪兽。
又是一阵寒风,从前方砸面而来,裹挟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真臭!不好!这熟悉的味道...人尸蜘蛛?!
不妙,她赶紧封印了自己的五感,可是还是晚了一步,那群低级的人尸蜘蛛,已经循着味道涌了过来,一只,三只,五只,十只...越聚越多,没办法这种东西向来群居,碰上一只那就是一群。
这种时候必须手疾眼快,快刀斩乱麻,要是让它们有机会像尸山一样强压下来,那就是真的难以逃身。
祭出千年寒冰剑,秒化弓箭,珠玉连发,同时几株青藤在人尸蜘蛛之上,迅速构筑了一个大网,将即将成尸山的趋势压到下去,一腾出空间,马上释放出海佛莲花,踏莲朵朵,直飞洞口。
可是就当飞到记忆中的位置的时候,却是一片虚无,完全没有那洞穴的痕迹,可分明周边那棵大树上有一个勺子的标记,那是移动餐厅特有的标记符号。
没错啊,这就是她来的时候,亲自刻上去的。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果然仔细研究一番,她发现了一个结界。
凝神静气,用了下可能的办法,终于在尝试到第三种的时候,打开了!
结界一开,她整个人就行是掉入了深渊,脱口道:"岂有此理,又来这一套?!"
不过,与先前不一样的是,这次下方不再是漆黑一片,而是灯火通明。
但下坠速度太快,却是来不及看清下方,她一遍蜷缩成保护姿势,一边唤出万千花瓣将自己保护住,但还是晚了一些,只觉得突然受到一下来自下方的攻击,既快又准又狠!心神一分,她就像个大粽子一样直直地摔落在地上。
剧烈的疼痛从背后传来,疼得她龇牙咧嘴,眼神却猛然与另一个人的眼神对上!
"然哥?!"
她正好掉在了晏然的身边,晏然也正好奇、惊讶地瞪着眼看着他。
晏然嘴巴被封着,任由如何挣扎,如何扭捏着身子,嘴里也只能发出"呜呜"低咽声。
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又惊又急。
惊喜的是,终于找到大家了,还是一个圆形大阵,坐了一圈的可不就是那几个熟悉的,上一刻她还急于见到的面孔吗?聂红花、强叔、般若大家,硝烟君,然哥都在这,又是集团被擒,凶多吉少。
"大家怎么在这里?"她一招手,解除了所有人的禁言术。
"不知道,刚才突然就被抓到这来了。"
"那你呢?你刚才怎么突然消失了?"
"不知道,我也很好奇,刚才我被扔在外面了,而且那黑衣人被我打散了?"她又环顾了一圈,一边解开几人的禁制,一边说道。
只是奇怪的是,这里竟然无人看守,虽然是灯火明亮。
"小心!"她刚解开硝烟君,就遇到了一只从背后袭来的暗箭,带着酷冽的寒风,她一低头,那东西就擦着她的头顶飞过,带飞几缕残发,然后狠狠地钉在地上,那正是螳螂的武器——一把明亮锋利的弯刀。
回旋起身,硝烟君也和那振翅飞扑过来的螳螂打做一团,她赶紧趁机给其他人解禁制,解禁出来的人又给旁边的人解禁,很快,螳螂越来越多,与他们打做一团。
对付黑衣人,他们可是颇有忌惮,实力悬殊,而这些螳螂就不同了,虽然他们的实力高于一般的精怪,但毕竟不是他们的对手。
但是,他们很快发现一个不妙的事情。
那就是任凭他们怎么破解,都无法破阵而出!
而且,时间一长,再笨的人也看出来了,这些螳螂,并不对他们痛下下手,很明显是在拖住他们,更严峻的是,大阵好像已经开启,中间那个同心圆处,赫然出现一个石棺,里面躺着的正是哪个黑衣人。
他的全身都没在雪白的蜉蝣躯体之中,通体散发出白色的光芒,在这淡月的黑暗中,显得格外诡。
"难道,我真的杀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