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缺,怎么了?"
他在心中喃喃,然后快速地在脑海中翻阅着之前发生的点滴。
突然像是回了魂,猛得"哇"得吐出一口鲜血。
他记起了大部分!
暴走前的画面都历历在目,内心充满了愧疚和自责,是自己害死了小利。
"难道是我把商缺打傻的?"
他记起了小利临死之时的愿望,不禁低头看了下依旧没什么力气,却已经摊开的手掌。
"来!烟儿,来把饭吃了,有面汤,还有你最爱吃的肉糜,来赶紧吃,吃了身体就好了!"
"额娘,你的头发...?!"
硝烟君一醒来就发现了额娘那本是乌黑靓丽的青丝,不知何时变成了干枯的拂尘一般,俏丽的容颜之上,在憔悴中总挂着一丝哀愁,却又强颜欢笑。
他更加怀疑是自己把商缺打傻的!
总之不管怎么样,他决定一定要把当天的事弄个水落石出!
他想起了在海边自己遭遇黑衣人的时候,貌似有一个人,应该知道真相。
那就是在在海上刚好路过的一条渔船。
对,就是那条渔船,我分明记得它从海上要原地地方往岸的方向开,嘴里还喊着什么,虽然声音早就被海风吹得七零八落。
但来人却看得很清楚,那就是海嘎,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儿。
"七叔,早!"
"唉!唉!"
"二婶,好!"
"唉,唉!"
...
从他家到海嘎家要穿过几条街,碰上了熟悉的街坊,习惯地跟往常一样和他们打招呼。
以往七叔、二婶对自己都特别好,今日却像是刻意躲着自己,眼神之中透着一股慌乱,难以置信,但更多的是害怕和惋惜。
一路上,他也早就发现,隔老远就有人对他指指点点,但还未等他走近,大家却都作鸟兽散去。
得赶紧找到海嘎,他加快了脚步。
幸运的是,海嘎正好在家,一看见他的到来,竟然一点也不惊讶。
"就知道你会来!坐吧!"
"啪嗒!"海嘎踹过去一个扎得牢牢的麦秸杆。
他家穷的家徒四壁,又是个孤儿,更是没人疼,倒是和硝烟君同病相怜,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党。
"告诉我!商缺是被我害的吗?!"
硝烟君一脚踢开滚落到脚边的那捆麦杆,一个箭步,就冲上去揪住了他的衣领。
"快说啊!快点告诉我!你肯定是看到了!"
"咳,咳,咳!你先别激动、千万别激动!"
海嘎就怕他再次失控暴走,赶紧地从后腰抱住了他,以防万一。
"坐下!坐下听我说!"
海嘎把硝烟君安稳地摁在地上的杂草上。
"那天的一切我都看到了!都怪商缺他自己缺心眼儿!也怪我没有及时赶到,要不然你也不会暴走!"
"你没错,接着说!我暴走是什么样子?!"
硝烟君说到这,不自觉地有些不自然。
"..."
海嘎将他的所见所闻简述一遍,尤其着重讲暴走。
"果然!"
硝烟君的脸上的忧桑的愁云越攒越多!
"有烟吗?"
他这一刻心痛极了!
当然是深深地自责,是对养父母的愧疚,对于商缺本人,他却就应该这么做!
不管怎么样!
一定要治好商缺!
虽然他侮辱了自己,虽然他杀死了自己的初恋小利,但他却始终是养父母唯一的骨血!
...
"唉!没用!没用!是这、这儿伤到了!怎么可能说好,就好!"
请过不下一百个医生,连巫婆都有,但竟然得到的都是同一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