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仁这一夜睡的并不是很舒坦,可早上八点整,母亲便闯进屋,咋咋呼呼的让他赶紧去开门营业。
开店的钱李先仁没有出一分,一半是身处国外的表哥出资,另一半便是他的父母。
事实上他的父母比谁都要着急,生怕那半辈子的储蓄打水漂。
"店里再弄点别的业务吧?奶茶好像不太行。"母亲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她坐在餐桌对面,向李先仁问道,"你觉得做什么会比较赚钱?"
"所以我一开始就说奶茶店不行..."李先仁叹了一声气,倒也没怪父母的意思。
父母不懂这些,只是平时逛街看那些奶茶店个个生意红火,便认为开奶茶店四平八稳绝对没问题。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奶茶店通常开十家倒七家,其中还有两家赔本维持经营。
奶茶店的红利早就过去了,起码在本地是这样,如果十年前父母能想起这一出的话,指不准现在家里都两套房了。
"昨晚我也想了想,做点便宜的炸串,卖点套餐费也许还行。"李先仁将昨夜的想法全盘托出,但是却在一点上受到了母亲的质疑。
"料理包不好吧?客人吃坏肚子了不得找我们?"
"其实那跟方便面差不多,你没看网上还有人开店专门卖方便面的吗?而且别人店面更差,我好歹会选一些大牌子。"李先仁努力的想要说服母亲,"你又不是没见过烧烤摊,他们卖的东西全是冷冻的,鬼知道冻了多久,还碳烤致癌,谁都知道不好怎么还有那么多人去吃?"
"而且我们现在主要就是压低成本,不然总不能再去找个大厨吧?请了大厨我们卖的东西价格肯定得翻两倍,周围都是学生,哪还有人吃?"
母亲勉强被他说服,但还是心有顾虑。
"妈,开店太良心了赚不到钱的。"李先仁苦口婆心的劝道。
"但是你起码得保证吃不坏肚子,要是被闹上门了多不好。"
"这个肯定保证!要是真的做起来了,我就去料理包生产厂家那边微服私访总行了吧?"
"就你还微服私访呢?"
吃过早餐,李先仁从后门走进奶茶店内,打开玻璃门,将卷帘门推上。
大**的那一小片风景李先仁已经看的头疼,但是却没想到,当卷帘门拉开时,外面的风光又一次发生了变化。
"怎么是一片花园?"
他好奇的朝外观望,却只看见几个衣着华丽,厚实的女子正在给花园浇水,在那些**身旁,还有只肥硕的白猫乐乐颠颠的乱跑。
花园的面积极大,放眼望去,只能依稀从花丛中看见远方的琉璃瓦顶。这个花园很奢华,就好似影视剧中特意拍摄的那般,仿佛就是一片花海。
外面明显是冬季,零星的雪花从天空飘然落下,撒在花园中,没入土地中,但冬季并没有让所有花都感到萎靡,在不远处,一片不知名的花正摇晃着花骨朵,似乎已经蓄势待发。
这是哪?
发自内心的疑问并没有人给出答案。
李先仁看了眼时间,距离第一次穿越估摸过了一周左右,原本他以为自己的小店会固定在崇祯二年冬季的金县永远不会再移动,却没想到也只是一周后而已,他又跟着店面穿越到了其他地方。
不知道李自成到底会不会造反成功,是否会因为自己突然的离开而感到不适。
他茫然的坐在店内,打着哈欠,期待会有人发现这里,期待着这次又会碰上哪位历史名人。
那样的话他绝对要继续忽悠造反大业,嗯。
花园中并不能看见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那几名女子已经浇花结束,嬉笑着离开。
"我要是历史学家的话,看一眼那衣服就知道自己在什么朝代了。"他长叹一声,第一次后悔自己在大学时没有读历史系。
如果穿越的是那损友张祥的话,肯定会比他混的好多了。
"真的是反了!反了天了!"
突如其来的,小店的侧面传来了一声不悦的怒斥声。
随后是稍有些阴柔的声音劝解道:"皇上,为了他们气坏自己身体可不值当。"
皇上?
李先仁蒙了,茫然的望着玻璃门外。
片刻后,一身绣龙黄袍,身披毛绒坎肩的年轻人气呼呼的出现在了门外,身边紧跟的年轻太监一个劲的劝慰着:"皇上,就当他们是一群狗对着陛下汪汪叫,陛下总不能对一群狗生气吧。"
"朕看他们还未必比的上狗!"
正说着,年轻人猛然停下脚步,朝着玻璃门这望了一眼:"大伴,这面墙什么时候多了一扇门?我怎么不知道?"
身旁的太监也是一头雾水,这面墙其实就是个普通的围墙而已,哪个下人闲的没事干在围墙上弄了扇破烂木门出来?
"你!过来过来!"
太监伸手招了招,向着花园角落中立着的侍女呼唤:"你知道这扇门是怎么回事吗?"
他虽然是皇上的大伴,但顶多也就对太监比较熟悉,对于这些侍女压根没什么印象。
那侍女急匆匆的朝这跑来,二人也慢悠悠的迎上前。
店内的李先仁打了个哈欠,玻璃窗外的二人越走越远,虽然他现在能看见二人的身影,却压根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了。
不过看样子是发现外面的木门了,就是不知道那木门会不会自动修好,否则缺了一角多尴尬。
门外那个年轻人似乎是皇上,看上去似乎比他年纪还小些,不知道二人能不能聊得来。
只是本来想着再忽悠个人造反来着,结果却是皇帝?
哪有皇帝造自己的反?
闲来无事,李先仁便站起身给自己弄杯奶茶喝,但还未动手,却见之间曾经见过的浇花**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门外。
她轻轻推开那扇木门,朝着门内望去,却见到一**透明玻璃门,这把她惊的向后一退,却又好奇的透着门朝店内观望。
那个人看上去好奇怪。
女孩咽了一口唾沫,这才突然想起这面墙实际上也就十多厘米的厚度而已,常理来说不可能塞的下一间屋子。
"陛下!鬼怪作祟!"她也不敢进去,随手关上门,又屁颠屁颠跑了回去,立刻下了定论,"墙里面有个白衣厉鬼!"
"笑话,堂堂紫荆城还闹鬼不成?"年轻皇帝面色不悦,"朕亲自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