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次的行动过于迅速,导致先于小南先到,等了一天左右,伴随着片片白色的纸片如同雪花一般从空中洒落,小南渐渐在宁次面前显露真身。
“好久不见啊,宁次。”
一见面小南便冲着宁次打了个招呼,面带微笑地冲着宁次点点头,宁次也点头回应小南。
“是啊,好久不见,在说正事之前我想确认一下我是不是看错了,毕竟那几个字只是一闪而过,我也不确定我是不是看清楚了,那张纸上有写‘有内鬼’这三个字吧?”
宁次此时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因为这是宁次从来都没想过的事情,一直以来宁次都自认为自己对自己这边的人都很不错,没有任何背叛的理由,现在小南突然带来这种情报,与其说宁次不确定是不是看清了,还不如说宁次不太愿意相信这个情报是真的。
然而小南却连犹豫都没有犹豫,直接点了点头。
“是的,你的内部,的确有不安定分子,这一点是经过多重核定的,绝对是没有错的,要不然我也不会专门来这一趟。”
宁次的眼神变得稍微暗淡了一些,情绪也变得有些失落起来。
“那么,那个人是谁?”
“这个我不知道,当时是由带土观察到的,一个人从那个被冰雪覆盖的世界跨越时空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那个地方深处涌出的是大筒木的气息。”
“也就是说,是掌握空间能力的人吗?难怪是带土那个家伙来送信,我想我已经你说的那个人是谁了,不过光凭这点还不足以确定她是叛徒。”
按照小南的说法,那个所谓的内鬼就是由带土观察到的,那么带土就一定知道情报内容,可是当时带土却故意装糊涂,很显然带土想要在当时隐藏这个情报,而对宁次隐藏情报是没有意义的,那么他就是想对魍魉隐藏。
“或许这是我的误判,但是她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去见大筒木,这一点你需要知道,最终的判断还是得由你来,毕竟她是你的人,你比我了解她。”
小南的话让宁次沉默了下来,并不是在沉思,而是无言以对。
一直以来宁次对自己的人都没有做过任何束缚,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论是白还是天天都是如此,他们做的很多事情宁次都不知道,对此宁次也没有过任何想法。
宁次觉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是每个人都应该拥有的权力,只要不对自己造成什么危害就没有必要去过问,也正是这种想法,宁次一直在纵容他们的独立行动。
“难道是我错了?但是魍魉会是叛徒吗?”
宁次喃喃自语,始终无法相信魍魉会是叛徒或者内鬼的这个说法,因为如果魍魉真的想要对付宁次的话,有很多机会能够对宁次动手,并且知道魍魉真面目的宁次更是知晓魍魉有多强,即使是现在的宁次都不敢说自己能打赢魍魉,这种存在根本就没有必要再去与大筒木合作。
宁次用力甩了甩头,想要将脑中的怀疑甩出,但是那一份芥蒂却已经扎根在了宁次脑中,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我怎么能确定,带土没有说谎?因为曾经敌人的一句话就去怀疑自己的亲信部下,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宁次嘴上说着这种话,但心中却已经出现了动摇,小南表情依旧平静,仿佛这件事与自己毫无关系一般。
“我刚刚也说了,我只是来告诉你有这件事情,最后的判断还是你来做,你比我更了解她,也能得出更接近真相的结论,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我得回去了。”
说着,小南的身体已经开始崩散化作漫天纸片,宁次内心五味杂陈,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回到基地,宁次直奔带土的住所,带土分到了一个不大也不小的房间,似乎是早就料到了宁次回来,带土一早就在门口等着。
“你回来了?看来你动摇了。”
“带土,我想请你再说清楚一点,那个情报!”
宁次表情坚定地盯着带土,然而带土却只是惋惜地摇摇头,仿佛一只斗败的公鸡。
“已经太晚了,宁次,已经太晚了,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事态已经无法阻止了。”
“什么意思?什么太晚了?”
宁次的表情变得尤为难看,带土苦笑一声,回头缓缓走入房门紧闭的房间。
“宁次,那个家伙很强吧?她已经把要做的事情做完了,如果时间无法倒流,那么就无法改变了,你拥有这种力量吗?”
“我……”
宁次彻彻底被噎住,如果是曾经,宁次或许还会去尝试一下,但现在宁次已经知晓了时间的概念,知道时间倒流是违背世界规则的,如果按照大蛇丸的解释,倒流时间就相当于让一个人全身的血液倒流,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能不能做到先不说,一旦这么做了,整个世界恐怕都会崩溃。
“宁次大人,您似乎很苦恼啊,是因为这次出行吗?”
就在宁次发愣的时候,魍魉的声音突然在宁次身后响起,宁次被吓了一个机灵,赶紧回过头看向魍魉。
魍魉依旧如平时一样,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宁次,水灵灵的大眼睛中还夹杂着些许疑惑。
“宁次大人?我脸上沾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为什么您要这么看我?”
宁次回过神来,赶紧摇摇头,冲着魍魉露出一个非常勉强的微笑。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了,魍魉,有时间陪我出去走走吗?”
“这是当然,如果是陪您的话,无论何时都有时间。”
魍魉对着宁次微微行礼,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这份笑容中不含丝毫杂质,不禁让宁次更加怀疑眼前的这个人会是内鬼吗?
基地外的积雪已经被鼬蒸发,不过现在大雪再次落下,地上已经被盖上了一层白霜,现在的温度已经不如当时的寒冷,飘落的大雪更是增添了一份景致。
宁次出了基地入口便径直往前行走,就连宁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去,魍魉则一直默默地跟在宁次身后,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