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次猛地停下脚步,后背一阵发凉,倒不是说宁次怕魍魉把自己怎么样,主要是怕天天在知道了这些之后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特别是现在宁次后脑勺的疼痛还没有消散,光想一想天天大发雷霆的样子,宁次就就觉得一阵头疼。
培养罐中原本紧闭双眼的魍魉好像是感受到了宁次的到来,缓缓睁开双眼,望向宁次这边,魍魉的双眼与眼睛一样都是淡紫色,眼瞳中还有一点个六芒星的图案,仿佛拥有魔力能够将人的灵魂都给吸进去一般,非常深邃。
“宁次……大人……”
魍魉低声呢喃,显得还有不清醒,宁次丝毫没有长记性,目光再次被吸引过去,天天怒视着宁次,眼角一阵抽搐,大步来到宁次面前,挡在宁次面前,非常用力地推了宁次的胸口一下。
“给我出去!还有你们!现在立刻都给我出去!快点!香磷留下。”
宁次立刻打了个机灵,缩缩脖子转身赶紧走,生怕走慢一步会被天天再揍一顿,白,佐助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白的眉头,跟在宁次后面一起离开。
“哐!”
三人一出门天天便重重地将门关上,末了还丢下一句话。
“你们三个如果谁敢偷看的话,我揍死你们!”
宁次再次缩缩脖子,靠着墙壁蹲下,白暗自擦了一下额头上的许寒,佐助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有些心有余悸。
“宁次大哥,天天一直都这么凶的吗?还真是辛苦你了啊。”
宁次冲着佐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看了一眼被关上的门,但又马上想到天天刚刚的警告,赶紧将目光收回来。
“佐助,这你就不懂了吧?天天这不叫凶,说了你也不明白。”
“这还不叫凶吗?那什么样才叫凶?”
“我懒得和你说,再说了,你就单身狗一个,和你说那么多你懂得了吗?有空问这么多还不如去和迪达拉他们一起挖洞。”
宁次的语气变得有些不耐烦,佐助一脸茫然地看向白,白拉着佐助后退几步与宁次拉开一点距离,将嘴凑到佐助耳边低语几句,脸上立刻露出恍然之色,宁次什么也没听见不过对此也不在意。
等了十多分钟,门被缓缓打开,率先出来的是香磷,紧接着天天搀扶着魍魉也走了出来。
此时魍魉身上已经穿上了一身白色的和服,一半头发扎成丸子,一半头发披散下来直到腰间,因为之前一直都在培养罐中,现在走路还有些走不稳,因此需要被搀扶着。
宁次一眼就认出了魍魉身上的这身衣服是天天的衣服,而且想都不用想魍魉的这发型也是天天弄得,起初魍魉还显得有些虚弱,目光有些萎靡,但是一看到宁次便立马变得激动起来。
“宁次大人,宁次大人!我伟大的主人!您终于降临到我面前了,啊!您完美的面容实在是太耀眼了!我实在……”
魍魉极为浮夸地在宁次面前陶醉起来,宁次被吓得不轻,小碎步迅速后退来到白身边,拉着白躲到佐助身后,压低声音。
“白,你确定你在把胚胎坐好的时候没有磕着碰着?我怎么感觉那家伙的脑袋有些不正常啊?你该不会是搞错什么了吧?”
白望了一眼魍魉,吧唧两下嘴巴,心里也有些发虚。
“宁次大人,虽然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还真不敢保证,我觉得还是得您去亲口问问才行,如果真的出了问题,现在补救应该还来得及。”
“问?这我怎么问啊?难不成我一上去就说‘嘿!你脑子有没有病啊?’吗?我要是敢这么问那还不被打死?”
“不不不,宁次大人,您可以稍微出一些智力题啊,只要确定了智力就差不多能确定她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了。”
宁次沉默下来,刚想思考一下,对宁次抱有极大崇拜的魍魉便已经找了过来。
“宁次大人?您不是专门来找我的吗?为什么突然躲起来了?难道是在担忧我无法承您那耀眼的光辉吗?没关系!您的一切我都能承受!哪怕是暴死在您那无比耀眼的光辉之下,我也会感到无上的荣耀,我……”
本来还想纠结一下的宁次立刻放弃纠结,站直身体用双手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停停停!魍魉,你先给我暂停一下,我有点问题想问问你,你必须回答,不过不知道的你可以直接说不知道。”
“是!宁次大人,只要是您的问题,我保……”
“停!差不多就得了啊,第一个问题,一加一等于几?”
为了暂时堵住魍魉的嘴,宁次赶紧随便丢给魍魉一个简单的问题,这种问题在宁次看来几乎是想都不用想的问题,然而魍魉听后却低下头,捏着自己的下巴思考起来。
宁次一愣,还以为魍魉连这种问题都不知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宁次就能断定魍魉的脑袋的确是出问题了,可紧接着宁次就听见魍魉喃喃自语起来。
“如果是简单的算术题的话,那肯定是等于二,但是宁次大人既然问了,那这就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数学题,莫非这两个一都由特殊的含义?如果把一指代为人的话……两个人在一起会变成几?三?不对,四?也不对……应该能变得更多,但是这样一来恐怕就没有正确答案了,所以这里的一所代表的一定不是人,那么……”
“停停停!魍魉,够了,你别念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快停下!”
魍魉念得宁次一阵头疼,赶紧叫停,魍魉一愣,有些不解地看着宁次,但是宁次也并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就在这时,宁次手上的戒指突然传来温度,很显然是晓的集结令,如果是以往宁次还会稍微揣测一下是为什么,但现在这个集结在宁次看来简直就是无与伦比的美妙事情。
“天天,佐助,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晓有点事情,我们需要处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