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长脑子是干什么的?”荻安娜瞪着德文,“受了气就知道撒在我身上,我还没问你,上上周,莉露露的事儿,你还没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呢?”
德文摸不着头脑:“不是,咱们现在说的是你让我去找万高,劝说他别误入歧途,和人家莉露露有什么关系?你能不能分清楚重点?”
荻安娜反驳道:“我不也是为了你好?还说人家万高好心当成驴肝肺,我看你也是!”
“我好心当成驴肝肺?”德文抬高了声调,“行行行,我不和你这个头发长的女人一般见识。”
荻安娜拉住了德文:“怎么就行行行了?把话说清楚,莉露露那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都解释过了么?”德文叫冤道,“纯属波波那个死猫信口开河,你信他个鬼!”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荻安娜翻了个白眼,“还有当初的玛瑞娅。”
???
德文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更加摸不着头脑:“玛瑞娅?玛瑞娅是谁?”
荻安娜提醒道:“你忘了,就是开学前咱俩在凯瑟琳女皇的加冕晚会上,和你跳舞的那个贵族小姐。”
哦,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德文在脑子里想了想......真是日了狗了,他早就忘了有这么一档子事儿,再说,别说跳舞,他连对方的手都没碰到,全让他小姨凯瑟琳女皇给搅黄了,更不用说当时跳舞明明是荻安娜自己允许的。
“你讲点道理行不行?”德文抱怨道,“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儿了,你都能翻出来?咱能不能就事论事,不找后账?”
“不行,我是女人!”荻安娜理直气壮地答道。
“不可理喻!”
......
德文和荻安娜吵了一架,开始了自认识之后的第二轮冷战。在德文看来,这次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先松口,得给她点教训,不然她还以为自己是泥捏的呢!
这个小丫头,越长大越没有以前可爱!
三个监护人也不管他们俩,只是在一旁看热闹,在他们看来,小孩子吵架么,过几天就好,就算退一万万步说,即便是将来德文和荻安娜走不到一起,他们俩也不会真正把关系闹僵,弄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分手的打算德文还是没有的,他只是有点讨厌荻安娜跟他算旧账,要是她养成了这个习惯,那可不要了命,要知道,他俩指不定要在一起生活一千年,将来这旧账算起来,怕是三天三夜也算不完,也不用干别的事儿了。
此刻,珊朵拉和丹尼斯也暂时分开,丹尼斯去陪着荻安娜,和他的舍友们在一起,而珊朵拉和阿蒳则陪着德文。
“年少的懵懂与纯情啊,真是让人羡慕!”阿蒳一边看着德文吃饭,一边胡撸着德文的脑袋,“这样也好,省的儿大不由娘,整天只知道围着小女朋友转。”
“谁天天围着她转了?”德文不满道,“再说,谁是你儿子?”
“哎呦,德文,”阿蒳没有理会德文的抱怨,“哎呀呀,坏了坏了,你这都愁出一根白头发了......我给你拔下来吧?”
“去去去,”德文一脸嫌弃,把阿蒳推开,又自顾自地说道,“女巫也是女人,只要是女人,不论平时多么理性,吵架的时候就没一个讲道理的!”
阿蒳瞪了瞪眼,一脑瓜儿抽到德文后脑勺上:“唉,你不要乱开群嘲哈,我和珊朵拉还在这儿呢,女人怎么就不讲道理了?”
德文放下刀叉怒视着阿蒳,后脑勺上又挨阿蒳了一下:“瞪什么眼?我还管不了你了?”
这饭没法吃了,德文恨不得把盘子按到阿蒳脸上,但是他比较怂,不敢。
“好了好了,你别惹他了。”还是珊朵拉比较好,她笑着打圆场,“对了,听说你和荻安娜前两天去了元老院一趟,有什么事儿么?”
德文回答道:“是审判法庭的陆佩尔拓先生找我们,关于斯高平和皮查雅的一些消息,没什么大事儿。”
“有什么结果么?”珊朵拉追问道。
德文摇摇头:“能有什么结果?不过,大法师泰瑞莎夫人却想让我留皮查雅一命,陆佩尔拓先生说,皮查雅很有可能是默然者,泰瑞莎夫人的研究需要让她作为观察对象。我同意了,并且,为了安全起见,泰瑞莎夫人会安排我和皮查雅签订主仆契约,至于契约的负面效果还有手续问题,她会负责解决。”
珊朵拉点点头:“你都这么大了,这些小事你自己决定就好。”
这话德文爱听,他给了珊朵拉一个大大的笑脸。
“你就没开什么其他的条件?”阿蒳奇怪地问道,“这不符合你雁过拔毛的性格啊。”
“我要了一张‘空白支票’,”德文狡黠地说道,“不过,还没来得及填呢。”
他正说着,就见到一只纸折的信鸽飞了过来,德文将信件展开,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正巧是陆佩尔拓先生的来信。
致德文·帕里帕奇奥:
德文,关于主仆契约的各项手续及准备事项已经完成,皮查雅本人也已经同意,泰瑞莎夫人本周六下午两点之后有时间帮助你完成契约,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请回信。
元老院审判法庭
陆佩尔拓
德文看完将信收起,就开始着手回信,珊朵拉和阿蒳也没有再多问。
对于德文来说,主仆不主仆的,其实没什么所谓,作为一个平等自由深深地刻入心中的人,即便是有了一个名义上的仆人,或者说,奴隶,他也不会去强迫对方做任何事。德文自诩是一个君子,所以,那些思想比较邪恶的人可能会失望了。
不过,一点点的兴奋还是免不了的,不过在周末之前,他还有一节炼金课要上。
三年级巫师的炼金术,从实践课上升到了理论课的高度,他们暂时不在去绘制魔纹、法阵,而是转向学习炼金术的理论本质。
相比于实践课,理论当然要无聊得多,但是却又不能不学。
“上节课,我们讲了炼金的三元素,今天我们的内容依然不变,再给大家加深一下印象。”瓦琳娜夫人开始了课前的提问,“你们还有谁能记得,给我们大家简单复述一遍......没有人自愿?那好吧,德文,就你先来吧,毛哥利准备补充。”
上节课估计也就这么两个人算是勉强听懂了,其中德文还是一知半解,很多东西都只是囫囵吞枣地记下,眼下瓦琳娜夫人把他点了起来也好,德文打算复述一遍,并把自己没理解的地方再抛给教授。
德文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开口道:“炼金术最为古老的手稿,可以一直追溯到古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