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瑕脑海一闪而过的画面,她死了?不,她还活着,不!死了!不她没死!
这些剧烈的痛冲击身体,疼得蚀骨。
不受自控的唇颤抖不已,冷不防从玉无瑕口里的话,仿佛不止唇,连心不受控制了:“不管有什么天谴!我都会满足她的心愿!”
“愚昧。若无相欠,何来前世今生。花满蹊,你现今最重要的任务是找到另一个人,找到一个男人,一个无心的男人。”那东西的声音愈发的听不到了,“他,才是这一切的关键纽带,找到他……”(杀了他)
这个杀了他,玉无瑕终究是没听见……
“什么?你到底再说什么!他在哪儿?”玉无瑕快疼得受不了了。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别走!”玉无瑕追寻那东西忽的没了的声源,追出去的过程中,猛然撞上一个婢女。
婢女动的身体,随着手里的水盆顷刻撒了一地,响亮的瓷盆“咣当。”
她们!玉无瑕蹙眉不停的观察她们,时间不是应该没了么,怎么所有人都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了?
不可能!这个不是梦,方才那个声音!
玉无瑕越想越后怕。
婢女惊的道:“二,二小姐!奴婢,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婢女害怕得魂不在体,跪在地面。
“怎么了?怎么了?”鹿饮溪也惊醒了,她噗然跳起来,一看这情景:“无瑕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全身都湿透了。”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你胆子大了!那么不长眼的?平日里你也是这么服侍我的么?出去!还不重新打盆热水来。来人!给二小姐更衣!都愣着干嘛!”鹿饮溪头一次这么凶巴巴的。
玉无瑕还是不接受这发生的,这周围怎么会突然这样,它到底在做什么?
什么狐狸,什么花满蹊!那个声音它到底是谁?
太多的谜底没有解开。
玉无瑕不能清醒的站在那里,抽去魂魄的一般任婢女带着自己换了衣,她还在思索着这凭空消失的声音,又凭空来的它。
还有那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无心的男人?
这么说来?
找到了他,也许那个声音就会再次出现,那么尚书玉府的死亡秘密是否就能一并找到了么?
玉无瑕这么想着有了盼头,可是求那个高高在上的东君么?
他还欠自己一个承诺,可是,求了岂不让他怀疑?
此刻鹿饮溪做好了修养,奈何脚还是疼得厉害。
玉无瑕绾了乱发,暂时摈弃所想,总要是过来关心关心鹿饮溪,这个现在还天真的鹿饮溪。
鹿饮溪退了婢女,留一个贴身婢女伺候在。
待玉无瑕坐下来,她才朝玉无瑕诉苦:“妹妹,今儿快累死我了。听父亲提起,今日狩猎是东君殿下得了头筹!今晚东君殿下做东,在东宫摆了庆功宴。我脚都磨破的出血了,不能走路,父亲说我就不去了,真是可惜。妹妹,你去的时候看见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就回来给我讲讲。”
“好吃好玩的小鹿姐姐都有过了不是么?东宫左不过是比这里大一些罢了,哪有什么。”
“何止是大一点儿!是大很多倍,我是不去了,再去的话,脚又该磨破了。”
“那好吧,不去也好,安静。”
“是吧,我也觉得。”鹿饮溪躺着舒服,从而与玉无瑕侃侃而谈的机会多的很。
玉无瑕这样的有福了,听了她讲了一个时辰如何在家舒服的躺着各种方法。
她笑得也很真切,在玉无瑕眼里,鹿饮溪像个不会疲倦的孩童,她对什么都感兴趣,东问问西问问的。
两个人没多一会儿,又研究女儿家的东西。
鹿饮溪还拿起了女红做,玉无瑕依旧侧耳倾听,她不太喜欢那些玩意儿,几乎都是陪笑。
不过这样的带说带笑的度过这个枯燥的午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