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篱不作声坐在那儿没有动太多,维持一个高高在上的冷姿势,又吩咐了下去,
玉无瑕马上被人强行换了身衣裳,还是原先的那袭白裳,发髻也成了元宝髻,像个可爱狐狸的耳朵。
没过一会儿画师来了。
“东君殿下,人到了。”
画师跪地礼道:“微臣参见东君殿下,殿下万安!”
“起来吧。”
玉无瑕换了衣裳没有敢多问,她只瞄了过去,啊?靛青色的老家伙啊,好吧,也算是气质不错,老了还那么老当益壮。
画师略微站在那儿余光撇到了玉无瑕,像,果真是像,于是小心在意的询问:“东篱殿下,微臣想请教一二,请问殿下这丹青如何作?是要原先那般的还是殿下抉择新的呢?”
东篱思索都未,相当镇静沉着地的望着周画师半眼,“周大人不必在意,既然是上君吩咐过了,那就随便作作就好了。来。”他明眸睨了一边小声努咕了一些什么的玉无瑕,说:“周画师看看她这个鬼样子……嗯,也就只能随便作作了吧。”
“什么意思嘛?”玉无瑕怀疑他是审美观太差!
“这个……”周画师微端量玉无瑕,温和无让人不舒服的目光,当飘到玉无瑕的抓痕便问“”“姑娘,这脸是怎么回事?”
来的时候上君特地说了,这在东宫这几天务必要画好了,尤其是脸,这个抓痕,估计……
“我这个脸有问题么?”玉无瑕看了眼东篱,她走到周画师那边走到一半又站住脚了,接着说:“不是,你有点儿朦,什么叫我的脸,还有?我也没说要你给我作画吧。”
玉无瑕的确懵,从换了打扮就懵到现在?这画师是真的给自己作画么?还是说笑的?
“殿下,这周画师是什么意思,我换了身衣裳又是什么意思?”玉无瑕反复问东篱道:“什么意思?是怎么个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上君看重了你,想睹物思人,故而派了周画师为你作画,怎么着?你不是很想见识见识么,这下,如你所愿了。”东篱淡静如水道。
“不是!”玉无瑕急躁了,但还是重新调整好自己的呼吸,问道:“什么叫看重了我,睹物思人?我这……”
东篱胳膊肘靠在塌上,端详着玉无瑕紧张的神色,解她惑的说:“不然呢,你以为你是怎么躲过那羽王子的求亲的?你目前没有退路,要么安静的让画师作画,要么就准备嫁衣,你自己选择。”
原来!原来如此!
她说怎么自己无缘无故就与那求亲之时八竿子都打不着了。
原来都是因为上君看重了她!这是什么情况?
玉无瑕对视东篱,当时一瞬间对视觉造成的影响用一连串的词句表达出来,就震住了身体,一个话都说不出口了。
“选择哪一个,说。”东篱道。
玉无瑕不够响亮的声音,俗话说不作死就不会死,她干嘛要兴致勃勃见什么画师。
说不定她方才闭嘴,东篱还能回拒什么的,这下是不能了。
周画师是宫里的,要是被传到上君耳里,难免牵扯一些人。
玉无瑕百般无奈,还是认了道:“那还是作画吧。”
起码她还可以拖延时间想办法怎么摆脱上君的魔掌。
“周画师,请开始吧!本君可是受了父王的命令,此刻已是戌时(19-21点)了,本君要你在戌时过半就得完成任务,可千万别误了上君的心情。”
“唯殿下,微臣这就是开始。”
于是在东篱的监控的盯睨下,这摆上的东西,准备的画具,铺纸,有人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