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合欢原不叫白合欢,前世中她全名是郑傅合欢,父亲姓郑母亲姓傅,两人虽是农民却浪漫的相爱,结合了,一年后,他们爱的结晶就闪亮亮的出场了。
那时父母合姓正流行,他们也赶次时髦,当下决定,小宝贝就姓郑傅了。然后再要显示他们的相爱,又是决定一下,名合欢。说了是农民,啥正负的负,正负正还是得负,自然也就不清楚了。郑傅合欢,讨巧读谐音不就是得负么。可想而知,我们小合欢宝贝以后前程是令人担忧滴。
若说要农民发财是有些难度的,可那时有暴发户一称,在小合欢四岁那年,父母建了个小小的畜牧养殖场,他们开始正式向暴发户行业靠近。接下来两年更是钱财滚滚来,成了小镇数一数二的暴发户。
人富了,问题自然就来了,第三年小合欢便发现父母不常在家,在家也只是吵架,她不哭也不闹躲奶奶怀里睡觉。
第四年的某一天,奶奶摇醒怀里睡着的小合欢说,他们终于又去民政局。干啥?离婚去了呗。
奶奶跟小合欢说好,若妈妈问你要跟谁,你就说谁都不要,就要跟着奶奶,要是妈妈胡搅蛮缠,你就哭,使劲哭,像死了奶奶一样的哭!
真是世事难料,最后也没人问小合欢,你要跟着谁啊?老太太也算得偿所愿。只是代价着实有些大了,暴发户夫妇俩从民政局出来,驾着他们的小桑塔纳出了车祸,两尸两命!
七岁开始郑傅合欢开始了她跟奶奶的生活,若说可怜倒也不至于。暴发户夫妇留下的遗产加上车祸的赔偿金,祖孙俩过的还不错。奶奶是个沉默不爱说话的老太太,没有一丁点其他老太太那种聒噪,郑傅合欢也是文静内向不爱说话。
接下来的十八年,郑傅合欢都过的稀里糊涂千篇一律,上学吃饭睡觉工作陪奶奶。奶奶八十时,郑傅合欢满二十五,老太太急了,我们家合欢多好的闺女,长的俏学问高,怎的就没男娃追?
郑傅合欢也是奇怪,莫非嫌我无父无母,以后没人带孩子?真是多虑,我这不还有个奶奶呢,怕啥?
老太太一急,病了,郑傅合欢更是急了,在病床边连保证带纺定给拖个孙女婿回来,就是抢,买都誓死完成任务!
第二天一大早郑傅合欢开上她的小摩托就奔赴相亲现场,心里盘算着,昨天打了二十个电话,今天要见六个男人。快点,快点,得抓紧时间。
这时节也是阳春三月,冰消雪融,春回大地。不同的是,这日非风和日丽,而是春雷阵阵。在郑傅合欢赶着去见第四个男人的时候,不幸发生了,一声春雷划过天际,劈向了我们的郑傅合欢,悲剧…就这么发生了!
与此同时,我们可爱的奶奶在病床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在那以后,小镇上开始流传。某某村某某家不知道作了什么孽哦,儿子媳妇以前么是被车撞死的,后来唯一的孙女是被雷劈死的,老太太肯定是被那孙女带走的。一家都死光了,以前肯定是得罪了狐仙,现在遭天谴了。不信?我小姨子家的姑娘就嫁在那村,铁板铁的事实。
郑傅合欢再醒来,只觉得头重脚轻。肯定是跑的急,风一吹雷一劈感冒了。
雷一劈?真的是雷劈,看好那闪电朝着她来,她还特地拉了油门提速,那闪电竟还跟着,还带这样?想她郑傅合欢二五一枝花,爱国爱党爱人民,除了猪肉啥肉都不吃也算是爱护小动物,进了庙宇香也没少烧。铁铮铮的一个大好人也劈?还有没有神性!有没有天法了!
“哎呀,七皇子你可算是醒了,吓死木香了。还有没有哪不舒服,快跟木香说说。”
郑傅合欢一脸茫然,下意识道,“除了头晕没什么不舒服了。”
“没什么不舒服那就好,不然我怎么跟青娘娘交代,你也知道青娘娘平时对你一般可也是你自己不争气,你也怨不了别人…还有…”
郑傅合欢被念叨的头昏脑胀,转着眼睛打量了下四周,随后一个挺身从床上翻起,奔到一旁桌子边,拿起铜镜就死盯着猛瞧。
郑傅合欢傻了,愣了,呆了,乐了,笑了。
一个雷把自己劈成美人了,哦呵呵,那里不写了嘛通常车祸,雷劈啥的都能穿越滴,他肯定也穿了。指不定他那暴发户父母也穿在另个地继续当暴发户呢,幸好他们死时,他也没多掉金豆豆。
郑傅合欢没父母教,没长扭曲变歪了就要烧香念佛多谢佛祖保佑了,只是说话行事方式与常人稍有差异,俗称缺根经。
“我说小皇子你病傻啦,竟对着自己傻笑流口水,平时木木讷讷的,现在又成这样。你就不能正常点?”
哎哟喂,多不好意思,占了人家如花似玉的身子不说,连着身份都不平凡,还是个皇子。皇子?郑傅合欢一惊,两手摸胸,脸色一白,平的?一手继续往下,颤颤抖抖的一抓,身子一晃,这…这…多出来…身子往后一倒。
又晕了。
郑傅合欢用了整整半个月来让自己相信这个事实,做了二十五年的女人一下子成男人了,谁接受的了,好在这身子的样貌生的比女人还美,可谓是惊为天人,又用了半个月勉强的说服了自己。好歹是皇子,生活还是很美好的,不泄气不泄气。
那一个月里也没人烦他,小童们也对他唯唯诺诺,郑傅合欢又乐开了。到底是高身份的人物,这待遇,哎呀,太享受了。
这种想法维持到一个月后的某个清晨。白合欢,此时他已改姓,弱弱的躺在睡榻上闭目养神,一声青娘娘到,白合欢心知定人家娘找上们了,不怕不怕,镇定镇定,要知道娘都疼儿的。
还没等他准备好,就见一群男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样貌精致的中年男人,与这身体有五分相似,舅舅?
白合欢起身,歪着脖子往后面瞅啊瞅,娘咧?
“欢儿,病了一场,连父君也不认得了?木香同我说你有些变了,我还不信,这下一瞧见还真是有些变了么,架子变大了?”明明是个男人,声音却高亢尖锐。呃,有点似电视里的太监。什么跟什么,娘没看到,来了个父君,这什么称呼!
“欢儿,你是不是怨父君?要知道父君以前就是那样吸引住你母皇的,你二哥哥也是那样被丞相女儿看上,娶做正夫疼爱有佳,连带着父君脸上都有光。你容貌比你二哥哥还要俏丽,要相信父君,你肯定也会嫁个好妻主的。”不等白合欢反应,青娘娘又是一脸慈容道。
白合欢努力睁大眼,好迷茫,母皇父君,莫不是传说中的女尊国?
“恩,哦,知道了,父…君。”白合欢只能顺着话哆嗦道。
“欢儿你就是这点不好,太安静了,要知道现在的女人都是喜欢野蛮男友的,你要活泼些。哎,看你这样子我也不多言了,先暂时好好休息吧。只是练习不能中断,我会让木香监督着你,允许你适时的少站半个时辰。”说完,就转身领着一群人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浑浑噩噩过了一晚上,白合欢连死的心都有了。女穿成男,好,认了。毕竟成了皇子,多威风,能跟四四八八小十三一样,自称爷了,多萌!可现在这算什么事,来的竟是女尊国,这皇子就相当于男权社会的公主,是个赔钱货,还嫁妻主?…
第二天一大早,也就五点钟的光景,白合欢被小童水波儿从被窝里挖出来,洗漱穿衣上妆连早饭都没吃,就被他拉走,白合欢以为这是古人所谓的请安,由着他去了。可哪知,只是把他拖至一湖边杨柳底下道,“小皇子,到了,你快摆姿势,今天能少练习半时辰呢。”
白合欢傻眼了,昨天听那青娘娘说练习,就是穿的少少的往这一站?这是干吗呢,白合欢当时没想明白。可接下来一年天天这样加上丫头木香的念叨,足够小白同学醒悟了,敢情这是为勾引个好妻主。
自白合欢明白缘由后,没一天不在反抗,可单枪哪博不过众棍,两小童加上丫头木香外带他们青娘娘这座靠山由不得你不干!白合欢只能屈服在这木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