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罗恩说,从她肩上看课程表,皱起了眉头,“他们把你的课程表搞乱了。你看,他们给你一天排了足有十门课。时间不够啊。”
“我会想办法的。我已经和麦格教授谈好了。”
“但是看呀,”罗恩大笑着说,“看见今天上午的了吗?九点钟,占卜,下面,九点钟,麻瓜研究,还有……”罗恩更靠近那张课程表,无法相信,“看哪,在这下面是算术占卜,九点钟。我意思是说,我知道你厉害,赫敏。不过没有人棒到这种程度,你怎么能同时上三门课呢?”
“别犯傻,”赫敏暴躁地说,“我当然不能同时上三门课了。”
“但是……”罗恩道。
“哦,罗恩,我的课程表有一点满,那跟你有什么关系?”赫敏厉声说。“我告诉你,我已经和麦格教授完全谈好了。”
这时候海格走进了大厅,他有了自己的教师席,每天用餐都能看见他。
“感觉怎么样?你们还好吧,午饭过后就是我的第一堂课!五点钟就起床了,什么都弄妥了,希望太太平乎的,我,当教师了,说实在的,有点忐忑。”海格走到一半停下来跟他们说道。
“非常好,我们很期待。”哈利道。
“海格,你提着只死鸡貂干嘛?给自己加餐吗?”卡尼打趣道,“还是说你准备的课跟它有关。”
“噢!我想大概是,我都不知道它是怎么被我带上的。”海格这时候才发觉自己还提着这么个东西,这可不适合出现在餐厅里,带着只死鸡貂和同事们用餐,这太令人费解了。
“我帮你处理吧。”卡尼伸出手,袖子里钻出黑影一下包裹住死鸡貂,海格下意识松手,然后整只死鸡貂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哦,谢谢,帮大忙了。”海格手在大衣上蹭了蹭,“那是什么?”
“小黑啊。”卡尼扬扬袖子把小黑的尾巴露了出来。
“我真是越来越好奇了,小黑真的是一条普通的蛇吗?也许不是,或许是神奇动物,没有被记载的。”海格一边走一边喃喃道,“下次去图书馆找找。”
“不知道他在准备什么、”罗恩说,他对他自己选的可没有底,希望不会难倒他。
“我们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赫敏说着朝卡尼努努嘴,卡尼在火车上的时候就透露过海格会怎么给他们上课。
“我去图书馆找了资料,有关鹰头马身有翼兽的。”赫敏掏出一本书道。
“这才开学第一天!”罗恩难以置信道,赫敏是什么时候去图书馆找的资料?
“鹰头马身有翼兽,飞行生物,也能归为飞马的一种,有巨鹰的脑袋、翅膀和前爪,后半身包括腿和尾巴都像是马。”
“是狮身鹰首兽(狮鹫)的马的产物,鹰头马身有翼兽的眼睛是桔黄色的,毛色和普通的马一样,有黑色、褐色、栗色、灰色以及杂色的。成年的鹰头马身有翼兽展开双翼,足有24英尺宽。”
“是非常凶猛的食肉动物,也只有训练有素的巫师才能驯服它。(据说鹰头马身有翼兽可以依靠进食昆虫、鸟类、老鼠或雪貂等小动物为生)”
“刚才海格提着死鸡貂应该就是喂给鹰头马身有翼兽的吧。”哈利幡然醒悟,这就说的通了。
“天哪,难以置信,上的第一堂课就是这么要命的生物。”罗恩大叫道。
“要靠近一头鹰头马身有翼兽,第一步是鞠躬,同时必须一直保持和它目光接触;如果它也朝你鞠躬回礼,你就可以抚摸它,甚至可以骑上它了。”赫敏继续念道。
“谁会想去骑它,除非不要命了。”罗恩道。
“谁知道呢,也许是其他动物什么的,不要太悲观。”
入门都去上第一堂课了,礼堂开始空下来。
卡尼正打算去图书馆看书,不过赫敏却叫住了他,“既然你闲着,为什么不去占卜课上看看。”
“我什么时候看起来很闲了?”卡尼知道赫敏是想知道她不可能因为教授说的一些话而放弃课程。
最后卡尼还是跟他们一起走了,赫敏说实话,占卜课教授是怎么让赫敏不高兴的卡尼也忘记了,反正他就记得赫敏放弃了占卜课。
占卜课教室在在北塔楼顶,他们走了大概十分钟才走到,北塔楼距离城堡非常远。
他们在霍格沃茨两年了,仍然没有熟悉城堡的声音地方,事实上,大部分地方都还不熟悉,很多地方都没有去过。
大部分人过着基本的三点一线的日子,公共休息室,餐厅,教室,还要加上图书馆。
“我以为你们应该会一些管用的魔法。”卡尼说道,他们此时正跟着一只纸鹤的屁股后面走,纳威和西莫也在中途遇上了。
占卜教室课本上写了在北塔楼顶,但是他们还是在去北塔的路上迷路了,为了不迟到只得卡尼使出了带路魔法。
“为我指路,为我指路,为我指路。”赫敏几下了这个咒语,“我哪知道方向指引只显现方向,我们当然知道往北走。”
终于他们爬完北塔的所有楼梯,到达顶楼,不少学生们已经在顶楼的平台上等着了。
“到了,看起来没有迟到。”飞在前头的纸鹤自燃而尽,它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大家都站着,显然这里不是上课的地方,天花板上有个圆形的活门板,那应该就是教室入口了。
下一刻活门板就打开了,一道银色的梯子就从上面落了下来,落到了哈利面前。
“走吧。”卡尼道,哈利第一个上去。
他来到一间从来没有见过的最古怪的教室。
实际上,这根本不是教室,倒更像是阁楼和老式茶馆的混合物。至少有二十张圆形的小桌子挤在这间教室里。
每张桌子周围都有印度印花布的扶手椅和鼓鼓囊囊的小坐垫。每样东西都由一道暗淡的猩红色光线照亮着;窗帘都拉拢了,许多灯都披有深红的灯罩。
教室里暖和得令人感到郁闷,壁炉里塞得满满的,火上烧着一个大铜壶,于是火焰就发出一种沉闷、发腻的香味。圆形墙壁周边都是架子,架子上放满了灰尘满面的羽饰、蜡烛头、破旧扑克牌、无数银色的水晶球和一大堆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