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简单得讨论过后, 都赞同晏修一和布莱克的意见,抱团前往二楼离楼梯近的房间。
沈凛又丢了一个骰子,没让他们看到检定结果。
他瞄了一眼骰子, 把那几枚又攥回手心,说道:“你们借灯光一起走出仆从房, 张道别下意识看向一楼洗手间的方向, 却发现那里房门打开, 原本挡在门口的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挪开,关在里面的珍珠也不翼而飞。”
众人:“……”
“敌在暗,我在明,我好紧张。”
“你们走向楼梯,”沈凛说完,停顿片刻,又丢了骰子, 他抬起头,说道,“抬步迈上楼梯, 清脆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房间响起。”
“要不要在别处把火点上?里几盏煤油灯只是没有煤油, 只有灯,我们把煤油倒进去就能点亮吧?”
“不在眼皮子底下的煤油灯很有可能会被弄熄灭,”晏修一说道, “但你提醒我了,我们可以在走廊上挂一盏灯, 值夜的人注意观察门缝下盏灯打过来的光线, 如果光线消失,就是灯灭了。可能会来什么东西。”
“机智!”
晏修一淡淡一笑。
沈凛:“你们走上楼梯,终来到二楼的楼梯口。”他又丢了一个暗骰。
“不是在看有没有起风我倒立吃屎。”张道别黑脸说。
沈凛:“哦?”
张道别:“……不会不是吧?”
沈凛笑了笑:“你答对了。就在这时, 突然刮起一阵烈风,你们手中的煤油灯灯光缥缈,哪怕你们用全身护住也没能阻止它被熄灭的命运。修手中的漆料也停止燃烧,你们陷入了一片黑暗。”
“快冲向房门!”
“黑暗中,那神秘的脚步声再次响起,你们听见它原来越近。”
“先开门还是先点亮火把?”
“太黑了!根本看不见,开门吧!”
“开门没用啊,又不是躲在房间就能万事大吉的,是得点火。”
沈凛微微抬高声音,盖住他们的讨论声,无情地推进剧情:“声音就在耳边,你们看到有庞大的轮廓向你们扑了过来。”
晏修一飞快地说:“把漆料泼在他身上,然后我点亮火柴丢过去。”
“卧槽,狠人。”
沈凛一愣,晏修一问道:“过敏捷?”
“嗯……”沈凛指尖摩挲着骰子,说道,“可以,你过吧。”
晏修一过敏捷——成功。
沈凛:“修反应极快,在感知到有东西扑过来的刹那,他将手中的漆料泼了上去,在倒退一步的同时,眼疾手快地划开火柴,丢在那团庞然大物的身上。火光顿时冲天而起,你们在光亮中看到一个怪物哀嚎着挣扎着想扑灭身上的火。”
“那怪物没有具体的形体,只是一团蠕动着的混沌,你们……过意志。”
晏修一:70/91失败
张道别:75/13极难成功
艾琳娜:60/2大成功
布莱克:35/74失败
沈凛说:“张道别和艾琳娜意志坚强,直视向那团不可名状,你们再过个侦查。”
张道别:40/55,失败
艾琳娜:30/27,成功
沈凛:“艾琳娜看到,那团混沌的正中心浮沉某样东西——那是个木偶,她经过仔细辨认得出结论,和他们昨晚在楼梯上捡到的木偶一模一样。”
“是玛瑙!”张道别飞快地说,“肯定是玛瑙!”
“那珍珠呢?”布莱克谨慎地问。
沈凛继续描述道:“那团混沌在火光的照耀下迅速萎靡,如同被阳光刺破的晨雾,转眼间消散在你们眼前,随后,一个木偶跌落下来,但它已经被烧得焦黑,一时难以辨认。”
张道别:“……不会死了吧?”
“修复下就能好?得收好,不能让珍珠拿走修复了。”
“也许玛瑙自己就能跑。”
“……都烧成样了能跑?”
“胳膊腿都还在呢。”
想到那个诡异的画面,众人打了个冷颤,沉默片刻,艾琳娜说:“我有手帕,我把木偶包裹在手帕里,然后系上一圈绳子,把他捆成一个螃蟹,确保他不能乱动。”
“玛瑙没了,剩下一个珍珠应该问题不大。得活捉了珍珠,从她口中撬出一些消息。”
“你们说,我们把玛瑙搞成样,珍珠会不会把我们视为敌人?我们还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
“应该不会,”晏修一想到一个细节,摇头道,“kp描述他们的房间是两张单人床,他们是异性,又睡在一起,证明他们只是木偶,所展现出来的人类的模样只是约翰森——那个贵族——所调.教出来的礼仪。他们没有人类深层次的情感。”
“那今晚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出去找珍珠?”
“现在几点?”晏修一问沈凛。
“九点半。”
“我们十一点再休息,有一个半小时,也许可以试找找珍珠的下落,”布莱克提议道,“总不能真的一直怂。”
张道别:“……”
“先去关珍珠的卫生间看看。”
“我很好奇,会不会刮风了。”
“我站在走廊上试一会儿。”
沈凛不再投骰子,几人放心下来,折回一楼卫生间查看情况。
他们发现,间卫生间只有一扇窄小的通风窗口,在靠近天花板的位置。
晏修一说:“对通风窗口过侦查。”
65/51,成功。
沈凛:“你现,个通风窗口无论是高度还是通道大小都不能让正常人通行,但边缘上似乎有磕碰的痕迹,残留了一小块木屑。”
“明白了,珍珠也是木偶,她变成木偶从个通风窗口逃走了。”
“逃去哪儿了?”
“谜。”
沈凛:“不知去向的珍珠成了悬在你们心头的铡刀,你们在夜晚入睡的时候非常害怕会像昨天夜里看到的那样,被珍珠杀害。一夜,你们睡得并不安稳,但幸运的是,一夜有惊无险,平安过去。”
“现在是早上七点,你们在晨光中醒过来,明明是安然无恙的一夜,你们却都或或少有些不舒服,尤其是精神层面,总觉得耳边有些莫名的嗡鸣声响,除了修。”
“第一夜的后遗症,我们看到自己死亡是不是意味着被当成祭品了?”
“我打开手帕,看看玛瑙。”
“手帕里人偶依然保持原本烧伤的样子,没有任何改变。”
“那现在怎么说?”张道别眨了眨眼,说道,“我今天去一楼图书馆搜查,昨天那个图书馆没过,应该会有什么重要的线索。”
“镇上,教堂那里,”晏修一说,“我记得那句咒语,我带着那句咒语去找神父,也许能撬开神父的嘴。”
艾琳娜说:“那我再去仆从房看下有没有能打开地下二层的办法,我感觉那里一定有祭坛。”
沈凛:“你们在这时都想起和安德尔的约定,慷慨而重利的商人允诺给你们丰厚的报酬,提是你们能破解开里的谜题。你们想起来,他返程的火车是下午三点,他将于六点抵达别墅,与你们共进晚餐。晚餐的丰盛程度与你们向他汇报的结果有关。”
“哪怕没有笔报酬,身体的不适也让你们下定决心一定要破除诅咒。时间紧迫,你们都意识到今天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能浪费。”
“懂了,kp提醒咱们,马上要结团了。”张道别总结陈词。
沈凛笑了笑,说道:“你们分头行动,先走一楼图书馆的剧情。”
张道别从善如流的抓起骰子,检定结果:50/29,成功。
沈凛:“间图书馆的书籍非常有趣,你现,里面有很都是来自东方的炼金术,些炼金术讲究一个基础原则是‘等价交换’,讲述的内容高深莫测,你需要三个小时才能理解这些内容。”
“我先下线了,朋友们,”张道别说,“说起等价交换我就想起‘孩子和狗’,我觉得我已经摸到这个房间诡秘的边缘了。”
沈凛转而对晏修一说:“你驱车往教堂,清晨的教堂在晨光中显得更加圣洁。你推开教堂的门,看到一个……”
“同步消息的时候,神父的模样被我描述得很详细。”布莱克在kp刁难之,忙补充说道。
沈凛挑了下眉,戏谑地说:“紧张什么?”
布莱克:“……”
晏修一从容地说:“我找到那个神父,对他说,您好,神父——”
张道别顺嘴一接:“——我有罪。”
晏修一接着说:“神父,你有罪,你背弃了你的神明,跳入了深渊。然后我低声念诵那段咒语。”
“念。”沈凛毫不容情。
晏修一:“聆听我的召唤!门之主!辟途者!太初的全能的永生之主。”
饰演神父的npc面色一变,用力之下,竟然拽断了脖子上挂的十字架吊坠,他惊恐地看晏修一,嘴唇颤抖地问:“您、您是从何得知……?”
晏修一冷笑道:“我将给你一次赎罪的机会,将有关那座黄房子的相全都说出来,否则我会让你受到应有的制裁。来自门之匙的制裁——”
“不、请不要……先生——我并非——”神父磕磕巴巴地说,“请您聆听我的忏悔。”
沈凛:“神父哀求打开忏悔室的门,成为忏悔者一方,而修则站在窗栏之后,影影绰绰地看神父悲伤的面容。”
“我只是受到了牵连……先生,我也只是无辜的受害者。我的确有罪,我不该受到魔鬼的引诱,背弃神明。一切都要从当年那个早晨说起,黄房子的第一任屋主,那位晦暗阴沉的潘森先生来到这个教堂,向神忏悔。”
背景音乐陡然变化,低沉的男声在房间响起。
“神父,我有罪,是我的偏执逼走了我的妻子与儿女。艾丽莎无法忍受我的阴暗和对炼金术的沉迷,带着珍珠与玛瑙离开了我。”
“卧槽,珍珠与玛瑙?”张道别忍不住惊呼一声,但飞快捂住嘴,继续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