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芫没想到,敢对着她猫猫形态时亲她的男人,会在人形时这么怂,她心底乐了。
起了恶作剧的心思,便故意缓慢地抬起头,慢慢接近,像是要再亲一下的架势。
时间在这一刻过得很慢,沈昭慕听见自己胸膛的心脏跳得比平时任何时候都要剧烈,就像是打雷似的阵仗,他相信,不止他听到了,她肯定也听见了。
所以他才更觉得丢人现眼。
他忙伸手,大掌直接堵住了池芫的嘴。
“亲……是可以乱亲的吗?”
梗着脖子强作镇定大家长嘴脸的男人,却不知他爆红的脸,会使他的话很没有说服力。
池芫淡定地眨了眨美目,一派理直气壮,“那不能亲?”
沈昭慕咬着牙槽,“当然,这是很亲密的行为!”
“你在车上亲了我的。”
却不料,池芫就像是等着他跳进来似的,眼神骄傲又带了点得意,“哦,对,猫的尾巴不能乱摸的,你还摸了好几次的。虽然我长得显年轻,但我是成年妖怪了,在我们妖界,我这样的年纪,可以找伴侣了。而你之前的行为,都算得上求偶了。”
实在是想不到,这些在沈昭慕看来尺度有些惊人的话,会从这样一张脸上的这样一张嘴里说出来。
更不能想象,他还反思自己是不是带坏了她时,她就告诉他,她比他懂得更多……
他在车上亲的,亲的,那,那不是她的猫猫形态吗!
还说摸尾巴等于求偶……这都是什么强盗逻辑?
就在沈昭慕槽多无口到哑口无言之际,池芫又叹了一声,不无遗憾地继续道,“虽然你寿命短,脾气差,人缘坏,对我也就那样……但如果你求偶,我可以考虑。谁叫你是我化形后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呢。”
沈昭慕:“……”
逻辑乍一听是有那么点道理,但经不起推敲,她怎么越说越离谱了?
“什么叫——虽然我,寿命短、脾气差、人缘坏,对你也就那样?我还不知道,在你心里,我这么糟糕的。”
听着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池芫不慌不忙地搂着脖子,致使对方猝不及防又摔在了她身上,强行来了个亲密的贴贴。
她一样样地解释,“你们人类寿命不短?你脾气难道很好?你出个门不是爆炸就是追杀,人缘还不坏?至于对我……
要不是你那一枪,我再和几百个打手交手,也不会被打回原形的。你就说,我哪一条冤枉了你吧?”
沈昭慕:“……”他居然跟着细想了一下,似乎,好像,真的没毛病?
“不,有一条。”沈昭慕咬着牙,努力为自己挽尊,“最后一条,我对你还不够好?这世上,我谁都看不上,就对你好了!”
这倒是实话。
但不能比烂里比出个冠军,她就觉得捡到了宝吧?
“你这是强词夺理。”
“你这小妖怪懂什么叫强词夺理青?”
“你——”池芫鼓了鼓脸颊,然后抬头,在他唇上啃了口。
“我说不过你,但我打得过,你想试试吗?”她奶凶奶凶地叫嚣着。
而沈昭慕差点被她这模样萌翻了,忽然嘴巴就没把门地道,“哪种打?你还想跟我床上打架……”
说到一半,他脸色就变了,看来是脑子追上这嘴了。
“妖精打架啊,哎呀,这不现成的一只妖精嘛!”
池芫得意洋洋地弯弯眸子朝男人笑,然后滚了一圈,趴在他身上,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一双明澈的眼里带了点点诱惑意味。
“没打过这种的,有些好奇,不如我们试试?”
说着,另一只手悄然而下,快速地握住对方的命脉。
沈昭慕涨红了脸,脖子一仰,性感的脖颈线和微微暴起的血管,叫池芫的笑饱含深意。
再然后……
这俩稀里糊涂地,就“打”了一架。
妖是没有什么羞耻心可言的,相反,随心所“欲”。
所以,觉得自己体力很牛的池芫,霸王似的,硬是又拉着对方打了……好几架。
直到肚子咕咕叫,饿了,这没有硝烟的两方战争才平息下来。
——叮,目标人物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75,虽然我什么都没看到,也没听到,但这5点,我能从自己的盘里搜出几个G的东西来了。
池芫:没上80,你这个饼,画得果然有毒。
系统:【哎呀,比没有强啊,你这不还是赚了嘛!再说了,一次5点,咱再来……】
池芫反手将系统送去金钟罩里,看能不能去去它满芯片的脏东西。
精疲力尽……的沈昭慕躺在那,感觉进入了贤者模式,半晌都没有动静,甚至表情都没有变化的。
倒是池芫,像极了“采阳补阴”的精怪(虽然她本来也算),神采奕奕地穿上了沈昭慕的衬衫,在房间里到处看看摸摸。
“沈昭慕,这是你小时候?这照片什么时候拍的……”
她无聊地将壁画转过来,没想到,反面是一张大合照。
但站在最中间,穿着一身黑,长得也最漂亮的小男孩尤其突出,叫池芫一眼就留意到了,且从这小小年纪就挂着坏笑的嘴角,认出了是沈昭慕小时候。
啧,这家伙,原来打小就这副欠揍的嘴脸啊。
照片上,他虽然站在C位上了,但前后左右都没有人靠近,明明是站在照片的最中间,却好像被整个世界的小孩孤立。
只有他自己,倔强又偏执地看向镜头,其他小孩都有些僵硬,甚至有的还在哭,只有他笑得一脸坏。
从他恶劣满满的眼神里都会不由自主地想,是不是他这小恶霸,欺负了全班的小朋友。
只不过……这上面写着的是“xx福利院2xxx年合影”啊。
沈昭慕原本还懒洋洋地快睡着了,对池芫说了什么没有留意,忽然听到“照片”两字,就像是什么开关被打开了似的,一跃而起。
“别,别动,转过去。”
他看着那照片,眼神有些别扭,脸上的红也褪去了,只色厉内荏地命令池芫将壁画转回去。
池芫乖乖照做了,但她眼里却一瞬迸射出了亮色——
来了来了,她和她的两只小耳朵都准备好听他惨绝人寰的童年故事,并且也打好了安慰蛇精病的各种鸡汤文学草稿了。
要是条件允许,她可以坐在床边,一边咬着小鱼干,一边听吗?
“你,小时候就没有朋友?”
想着,她便跳到他怀里,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半是撒娇半是好奇地开启了话题。
(芫芫:如果是别的碎片片,我准备好心疼和纸巾了,如果是蛇精病——谢谢,更惨烈点吧,我受得住!)
(还有一章,等等渠道的审核,晚上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