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萧凉从每个人的气血变化中自然能感觉每个人的情绪变化,众人的悲伤也感染了他,尤其是这么小的一双儿女就这么失去的母亲。
周琪出声道:“哪位详细给我们说说发现尸体的经过,还有死者这几天有没有反常的举动。比如情绪什么的……”
“仔细的想想,说不定能为警察提供破案的线索。”
楚晴和季萧凉在尸体边蹲下,季萧凉带上手套,轻轻的揭开了盖在尸体脸上的床单。
女人很安详,似是睡着了一般,季萧凉伸手将女人的头转到一边,脖子上一道青紫的勒痕显露了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造成的勒痕?”楚晴转身问死者的丈夫:“她自缢的那个工具呢?”
男人看向自己的母亲:“妈,你收的东西呢?”
之前一个劲儿哭诉“好媳妇”的妇女被问的愣了:“我什么也没收啊。”她带着浓浓的鼻音说道:“我来的时候,她不就是被你放在地上了吗?不是你收的?”
最小的小孩儿说道:“奶奶,妈妈会飞。”
“小孩子家家的,胡说什么?”死者丈夫抱起小孩儿:“妈妈怎么会飞呢?她又没有长翅膀。”
楚晴、季萧凉互相对视了一眼,季萧凉说道:“周琪,带着死者家属到走廊里问话,我们再试试能不能采集到有用的信息。”
死者死亡的现场被一大家人破坏的殆尽,已经没有了采集的几只,季萧凉要看的也不是犯罪痕迹。
死者身上无死气,尸气,房间里也没有死者的魂魄存在。
“你是不是怀疑,这不是第一犯罪现场?”楚晴拿着相机对着尸体拍了几张照片:“这根本就不像是尸体,要不是脖子上的痕迹,简直就是一个活人。”
“已经无人气,是尸体无疑,”季萧凉道:“我什么也找不到,如果这样下去,也只能以自杀结案。”
楚晴道:“你明明知道,她不可能是自杀。”
“那小孩的话你没听到吗?”
“现有的证据不足证明死者是被他杀,”季萧凉脱下手套,手指在死者脖子上摸索了一下:“勒痕处有出血,水肿,这是活着的时候被吊起来。至于用什么东西吊颈的,应该是直径一点五厘米左右,外表光滑的东西。”
“电缆?燃气管道:”楚晴朝着几个房间简单的看了一圈:“只有厨房和楼道的供电井,才有可能。”
季萧凉早就用感知将房间里搜索过,房间内没有相符的东西:“我还有个办法查知,稍等一下,”他伸手按在了尸体的脖子上:“轮回……”
即便是没有魂魄,尸体的经历,他还是能看到。
透过轮回决,季萧凉看到尸体的脖子上出现了一条黑色细长如蛇的东西,那东西似乎有生命力,从窗外飞来,缠住了死者的脖子,将她吊起,随后如蛇一般的从尸体颈子上游走。
他看不出来是什么。
季萧凉收回手,快步的走向在轮回决里看见的窗户。窗户的下面直对着是一片绿化带,此时绿化带上有一片青草被压的歪歪斜斜,看起来似乎是小猫小狗之类的小动物跑过时无意留下的痕迹:“我出去看看。”
“不用去了,”楚晴从尸体的身下,抽出了一张纸:“你看这个。”
季萧凉接过那张纸,纸上是一张简笔画的一只长着人脚的怪鸟,怪鸟张开嘴伸出长舌头缠住女人的脖子:“这是什么怪物?”
第一个阴时出生的女子是倭人人偶所杀,如果不出意外,这个应该也是倭人杀的。
“我正在网上查,”楚晴拿着手机上网搜了搜:“找到一个有点像的,不知道是不是同一种,”她念道:“姑获鸟,又叫夜行游女,专门吸食别人的魂魄,来源,倭国。”
“猜到了,”季萧凉表情微寒:“z城是我的地盘,倭人还敢这么大肆出手,看来是果真没有将我放在眼中。”
“怎么给死者家属交代呢?”楚晴道:“我们是很清楚这些玄奇的东西存在,可……”
“实话实说呗,本来死者就不是自杀,我们尽力找死者,”季萧凉说道:“由于案发现场痕迹的破坏,但是警察仍然会尽力尽快找出杀人凶手,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
“这种事情是很难被人理解,但是我们会尽力。”
季萧凉心中此时怒意滔天,他整晚和龙脉做斗争去了,没有关注近在咫尺的z城,枉他以为他是这里领地主,也是这里的守护者。
“我明白了,”楚晴关切的望着季萧凉:“萧凉,你还好吧?”
“还好,”季萧凉将那张纸拿到面前再度看了看,随后握在手中,纸灰从指缝中飘飘洒洒的落下:“我在外面看见了一点痕迹,我去看看,有没有追踪的价值。”
此时楚晴没有再劝阻季萧凉,而是走出去跟周琪一起跟死者家属说话,她将季萧凉那番话用委婉的方式说给了死者的家属。
死者丈夫激动的道:“我就说我的妻子不会自杀,我相信警察,一定能抓到凶手,拜托了,不能叫我的妻子白死。”
季萧凉直接从窗台跃下,落在地上那些青草倒伏之处,青草倒伏的痕迹到了路边就消失不见了,他失望的走到警车边站定:至于是不是姑获鸟,已经没有什么去深查的价值了,不揪出这些潜藏极深的倭人,这样的事情不会少。
没有一会,周琪,楚晴从居民楼中走了出来,楚晴说道:“我叫家属将尸体自行火化了,现在我们要怎么抓到凶手呢?”
季萧凉轻轻的叹口气:“我也想知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尽力。”
昨天十大道场的首领全都在他的后山, 要是早一天也好——
这世间哪里有那么多或许?很多事情目前都是他的奢望,季萧凉坐进车里:“我们走。”
“两位老大,这是命案尸体,交给家属自己处理不合适吧?”周琪忍不住说道。
季萧凉道:“这是我做主的,我来承担,其余的不要你们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