鹩哥被古老头提着,一直叫“季大爷,季大爷”古老头嘀咕:“这句话谁教的?”
“不对啊,从买回来,基本没有离开我。”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闪出身跟在古老头身后的一溪说道:“那天季先生说了一遍,不会就学会了吧?那时候这鹩哥舌头上的硬壳还在,应该也没法学舌啊?”
古老头将鸟笼递给一溪:“不知道,没听说有硬壳还能学舌的。”
一峰好奇的问道:“老爷子,不是说鹩哥可以和人自主对话吗?”
古老头:“经过训练的可以,这是骨龄还小,才买回来没有几天!”
一峰指着一溪手里的笼子逗鹩哥:“你是个笨鸟。”
鹩哥在笼子扑腾了几下翅膀:“你是个笨蛋。”
古老头哈哈大笑:“值,十块钱真值,就这智力,一千块都买不来。”
听闻着远处传来老头爽朗的大笑,季萧凉和楚晴转身走进大院去开警车:“晴儿,你认识这老爷子?”
楚晴仔细想了下,最后摇头:“不认识,没见过。”
季萧凉道:“他姓古。”
“上次那个姓海的老爷子也是和这个老爷子一样,一看见我就知道我是楚家的,我虽然不认识海老爷子,他说姓海,我就知道是海家人,可我真没听说姓古的,”楚晴解释道:“京城十大家族没有古姓。”
这是季萧凉第二次听见十大家族了,季萧凉道:“我请你吃饭,你给我说说京城势力。”
“真奇怪,你会好奇这些,”楚晴道:“到你家吃吧,我喜欢做饭给你吃。”
“你能不能除了牛排换点别的?”
季萧凉道:“你做什么都行,最后来两份牛排就行。”
闻言,楚晴最后泄气的说道:“那还是给你做牛排吧,下午我们还要巡逻,午饭时间不多。”
“巡逻的时候给你讲十大家族的事情。”
楚晴很奇怪:“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对这个感兴趣?”
季萧凉道:“和我有婚约的是叶家的,上次那个非要认我做姐夫的小女孩儿,货真价实的是我小姨子。”
楚晴啊了一声:“那女孩儿是叶诗瑜的妹妹?那你们还真的有缘分,你救了她的妹妹,她又是你的婚约对象。”
“还不止呢,”季萧凉道:“十年前,我爸爸救了叶老爷子,八年前,叶老爷子为了报恩,给我们定了婚约,我们的婚约就是这么来的。”
楚晴嘟起嘴:“为什么你爸爸救的不是我爷爷?”她随即泄气的道:“真要是你爸爸救了我爷爷,他也只会用支票解决问题。”
“他明知道韩哥是我的影子侍卫,居然还把他送到事务所,可见除了利益,他的眼里没有别的。”
季萧凉安慰道:“你不是已经霸占了我关爷爷吗?他和我奶奶多喜欢你啊?”
楚晴白了他一眼:“要你喜欢才行。”
季萧凉道:“我喜欢你啊,我也喜欢小古,喜欢杜局,对我好的,我都喜欢……”
“呸,”楚晴啐了他一口,随即指着前面:“你看前面是在干什么?”
“把车开过去,”季萧凉道:“好像是车祸!”
一个大汉满脸纠结的抓着自己的头发,蹲在了马路牙子上,他的凯美瑞斜斜的停在他的旁边呢。
楚晴将车靠了过去:“不像是车祸。”
季萧凉下车走到大汉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汉的身体颤了下,看见停在自己面前的警车和从警车上下来的一男一女两个警察:“我,我撞人了!”
楚晴四处看了看:“那人呢?”
季萧凉走到车头之前,银色凯美瑞的引擎盖上有一个小小的凹陷,看起来就是一个手掌印,季萧凉把自己的手掌印在上面,手掌印很纤细,看起来就是一个小孩子的手。
“走、走了,”大汉的表情有些呆滞:“我、我撞了她,她啥事没有,一巴掌把我引擎盖给拍出了坑。”
楚晴道:“萧凉,这个人不会是受刺激了吧?”
“是男的,还是女的?”季萧凉问道:“多大的年纪,朝哪边走了?”
大汉啊了一声:“你信我?刚才交警都不信我,”大汉腾地窜到了季萧凉的面前:“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儿,不对,最多十一二岁,看起看很小,我没注意到她往哪里去了。”
一个小女孩儿?季萧凉重新走到车头前面,想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留下,一个手印根本代表不了什么,掌力足的人也能拍出来,他在凯美瑞前仔细看了看,地面上一块亮晶晶的小金属片吸引了他的注意。
季萧凉将金属片捡起来,金属片的正面是“大力组19号”,季萧凉蓦地看向了凯美瑞的引擎盖——小手印,大力组,19号,什么样的地方才将人用这种分组编号?
季萧凉觉得这个小金属片可能蕴含了更多的信息,他顺手将金属片装进了口袋。
楚晴皱眉:“你别乱捡东西啊,脏不脏?”
季萧凉对大汉说道:“走吧,别担心,可能你没有撞到别人,这手印别说我了,就是我同事也能拍出来。”
楚晴撇了一下嘴,凯美瑞车头的坑,如果是手印的话,她可没有本事能拍出来,有外人在,她不会拆季萧凉的台。
“是吗?”大汉反问道。
季萧凉笑道:“要是你舍得,我拍一下给你看看?”
大汉此时才信了季萧凉的话:“说的也是,要是真的撞人了,怎么可能会没事呢?”
“警察先生,谢谢啊,我可能是自己吓自己,给吓得。”
“这说明,凯美瑞的刹车性能不错,”季萧凉道:“好好保养车。”
大汉把车开走了,季萧凉发现了凯美瑞车头下,还有两个浅浅的坑。
凯美瑞其实撞到了那个大汉看见的小女孩,只是小女孩力大无穷,生生用肉体挡住了凯美瑞的冲击。
这种肉体的强横度,季萧凉自认也能做到。
但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儿,那会是一种何等的情形?
季萧凉觉得,有什么似乎在慢慢的清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