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头提着半死不活的鹩哥:“十块钱是便宜了啊,可是它快死了。”
季萧凉胡诌道:“就是太虚弱了,回去养养就好了。”鹩哥身上的死气已经被他吸收掉,是不会死了,本来这鸟也没有什么病,就是被无良的商家注射的兴奋剂过量而已。
老头提起鸟笼子,发现鹩哥似乎是比刚才有了些精神:“行,明天我不来找你了,我要找个公园遛鸟,换个环境,它恢复的也快些。”
“明明就是快死了,为什么我就要信你这个臭小子?”
老头这句话,季萧凉正求之不得。
“我去找个兽医,你自己回去吧。”古老头提着鸟笼朝着别的地方走去。
季萧凉松了一口气,就在季萧凉回到自己的车里准备发动车时,他的手机响了。
一个陌生的号码显示在屏幕上,季萧凉接通了电话:“我是季萧凉!”
“季哥,季哥,我是小黄毛啊,您在二狗哥这里见过我的,”黄毛语气极快:“季哥,二狗哥被人打伤了,他现在都起不了床,还不许我们找您,也不去医院,咋办啊?我、我偷了二狗哥手机才找到您的号码……他真的伤的很重,脸白的跟擦屁股纸一样。”
季萧凉声音一沉:“你在什么地方,带我去看看二狗。”
黄毛忙说道:“我在拳馆门口。”
开车到了拳馆门口,季萧凉看见了一身狼狈,满脸伤的黄毛:“上车!指路!”
“渤海路,绿洲小区,十九栋,”黄毛说道:“季哥,二狗哥最听您的了,他都不去医院,您叫他去医院吧?”
季萧凉道:“大宝的人很厉害?”
黄毛嗯了一声:“大宝有个厉害的保镖,一个人撂倒了我们一群人,我们都还算好了,二狗哥伤的最重。”
陈二狗看见了被黄毛领到了自己床前的季萧凉,挣扎着要爬起来:“季哥,都是我没用,没办好您交代的事情,等我的伤好了,一定办成。”
年老的陈妈妈看见了季萧凉身上的警服,立刻急了,以为季萧凉是来抓二狗的,都快给季萧凉跪下了:“警察先生,我儿子没、没干坏事,虽然他是有点不务正业……”
陈二狗忙说道:“妈,快起来,季哥不喜欢这样。”
季萧凉扶起老人:“我不抓二狗,我就是找他有点事。”
老太太颤巍巍的看看儿子,陈二狗忙点头:“妈,您快去给我做饭吧,我都饿了。”
看见老太太一脸着急的表情,季萧凉知道自己吓到她了:“黄毛,你去帮陈妈妈做饭。”
黄毛哪里敢说他不会,陈二狗瞪了他一眼:“季哥那么忙,谁叫你去麻烦季哥的?”
“季哥,”黄毛乞求的看着季萧凉:“季哥,您可劝劝二狗哥,他最听您的。”
季萧凉挥手叫黄毛走开:“这么好的小兄弟,你还怪他?要是换别人可能巴不得你赶紧伤重不治,顶了你做这一片的老大。”
“陈婶,”黄毛道:“我来打下手!”
房间只剩下季萧凉和陈二狗,季萧凉道:“怎么没看见你儿子?”
陈二狗道:“今天孩子姥姥过寿,我叫黄毛把他们母子送过去了。”
季萧凉伸手在陈二狗的身上摸了一下:“肋骨折了,你小子命大,你知道不知道?”
“要不是黄毛关心你,去找到了我,明天我就得来给你处理尸体。”
闻言,陈二狗身体一颤:“没、没那么严重吧?就是骨折……”
“的确是骨折,”季萧凉道:“肋骨的断茬刺入了你的脾脏,你小子真命大。”
季萧凉拿出针包,给陈二狗身上几处止血的穴位上下了针,他拿起床头柜上的一块毛巾:“咬着,别出声,你妈妈听见会担心!”
陈二狗立刻将毛巾塞进嘴里,用力的点点头,季萧凉会给他治伤,这是他想都没敢想的事情,看着近在咫尺的季萧凉,陈二狗觉得,就算是季萧凉再变成之前那么可怕的样子,他也再不会害怕了。
季萧凉摸到陈二狗折断的肋骨,用手指一捏一提,将断茬从脾脏上抽出,将两截断肋骨拼在一起。
陈二狗的身体剧烈的颤了起来,肋骨的剧痛令他睚眦尽裂,额头青筋尽数暴起,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顿时涨红如猪肝之色,豆大的汗珠顺着他额角,鼻尖,发丝一滴滴的滴下,很快枕头上都湿了一小片:“唔……”
季萧凉道:“忍住。”
将陈二狗的肋骨对接上,季萧凉将银针收掉:“不要剧烈活动,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晚上你当司机,带几个可靠的兄弟来别墅接我,我要亲自会会大宝身边的那个人。”
陈二狗用力的点头,感觉到季萧凉冰凉的手离开了他的肋骨之后,他肋间的痛楚,奇异的消失了。
原本痛的连吸气都不敢,现在也完全没有了影响,陈二狗深吸了一口气,肋骨处果然不痛了,他将毛巾一吐:“我晚上做司机。”
季萧凉嗯了一声,起身走出了陈二狗家,陈二狗下了床,跟在季萧凉身后:“季哥,我现在送您回去吧?”
“我开车来的,”季萧凉道:“切记,不要剧烈活动。”
大宝袒露着肥肉横生的上身,用手掌拍了拍下垂的肚腩:“陈二狗那小子想和我斗,还嫩了点。”
他对面的一个男人面无表情的看向大宝:“以后不要叫我欺负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大宝嘿嘿的笑了起来:“猛子老弟,我保证就这一次,这一次就足够了,你的身手应该把他们震慑住了。”
一辆七座小面包车在路边停了下来,黄毛狗腿的将车门拉开,恭敬带着季萧凉下车:“季哥,到了,这两个人就是,胖的是大宝,另一个就是他的保镖猛子!”
大宝看着带着墨镜的季萧凉:“马丹,你是什么人?”
“大晚上带墨镜,你以为你是黑超特警啊?”
猛子看见了坐在驾驶座上的陈二狗,眼珠一缩:“这小子不是被我打的爬不起来了吗?现在怎么看起来跟没事人一样?”
陈二狗下车站在季萧凉身后,半躬身子:“季哥,都是我没用,这两个人,我都收拾不了。”
季萧凉抬手制止陈二狗,他看向了那个叫做猛子的大汉,猛子身体匀称,手长腿长,虽然穿着长衣长裤,他能看出猛子一身肌肉结实,是练过的。
季萧凉冷声说道:“你打了我的人,把他肋骨打折,脾脏破裂,你难道没有什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