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的斜了一眼被震得头脑发晕的宁远,阎贝不容他拒绝的交代道
“你给我在这里好好待着,外头那些人交给我了!”
说完,拉开厕所大门便走了出去,同时用力一拉,直接把宁远锁在了里头。
一套动作完成下来仅需一秒,宁远甚至还没从她那句霸道的叮嘱中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被关在了卫生间里。
心中焦急,想喊吧,又怕吸引敌人。
不喊吧,又担心得要命。
简直是前所未有的煎熬!
阎贝你这个疯女人!
狠狠在心里把阎贝骂了一遍,宁远果断举枪朝门锁上射去。
砰砰两枪,门锁成功得以超脱,功德圆满,上西天去了。
急匆匆冲出去,却没想到屋内安静得不像话,一点声音也没有。
宁远怀疑一切都还没开始,但是又害怕一切都已经结束。
明明她才离开不到半分钟,以她的身手绝对不可能这么快就牺牲,但还是忍不住担心。
不过,随着一声恨铁不成钢的咒骂声突然响起,宁远心中那些悲惨画面全部破碎。
“书都不念了居然跑来当杀手?”
“你这么造作你家人知道吗!”
听见这话,宁远赶忙顺着发声处跑来,这一看,哦豁,来的三个杀手,两个被细绳割喉而死,还有一个则躺在地上,被缴了武器,正在接受阎贝的语言教育。
很显然,被训者一脸震惊,显然没想到训斥她的人会出现在这里。
好半晌这才反应过来,怔怔问“王倩表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什么你你你的,叫阿姨!”她话音刚落,立马就被阎贝把话头夺了过去。
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要不是知道她的身份,宁远差点以为她正在教训她家亲戚的孩子。
可惜,地上这位是一名杀手,并不是她的任何一个亲戚。
“她是谁?”宁远皱眉问道。
同时,看着客厅里那两具死于诡异手法的尸体,冷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样的手段?”
他虽是问,但却没想过她会回答。
但没想到,她居然大方的解释道“我会的可多了呢,只是你现在还没机会见识到罢了。”
说着,朝那两具尸体抬了抬下巴,示意宁远去处理一下,转头就把一脸懵逼的魏琳琅拎进自己的卧房去了。
宁远眼睁睁看着她带着一个嫌疑犯离开,也没吭声,只是皱着眉头,抬手在那两具尸体上补了两枪。
不仅如此,还去厨房找到一卷鱼线,特意拿到客厅里来,沾上死者鲜血,把死人的锅背到自己身上。
没有人比宁远更加清楚自己手底下这个队员到底会什么手段,同样的,上头哪里也有详细记载,眼前这个诡异的手法,绝对出乎上头的预料。
现在正是大力追查内奸之时,他不会让她被顶到风口浪尖。
阎贝人虽在房里,可还是把宁远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见他帮自己打掩护,心中越发肯定,这个男人对自己这个身体的原主不一样。
魏琳琅被丢在床边,内心是崩溃的。
上次阎贝离开后她就从刘紫菡口中逼问出阎贝的身份,知道她是自己原本的同班同学王倩的表姐时,她脑子里冒出来的念头便是要找机会把这个给自己造成威胁的女人处理掉。
至少,不能让她再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
但是,万万没想到啊!
她重新获得生命后第一次接到的刺杀任务居然就遇上了她。
遇到也就罢了,还被认了出来。
魏琳琅抬眼瞟了眼身前穿衣镜里被装备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相当想不通自己是怎么被阎贝看穿的身份。
“魏琳琅是不是?”阎贝在床边坐下,摇头叹道“我说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学乖?”
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来杀人,欠揍是吧?
魏琳琅听不见阎贝的心声,但也能从她痛惜的目光中读懂她心中没说出的话。
内心感到无语的同时,更多是不解。
“阿姨,您到底是怎么认出我的?”魏琳琅生无可恋的问道。
阎贝挑眉,悠悠答道“气味儿。”
“您是狗鼻子吗这都能闻出来?!”魏琳琅震惊了,坐在地上已经放弃了抵抗。
“阿姨您这是打算要放我走吗?”她试探问道。
回想起刚刚那两个算不得同伴的顶尖杀手瞬间死在面前的场面,魏琳琅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实力深不可测。
她在这个女人面前,根本没有反击之力。
可她是国家特工,会违背原则放掉她这个反社会组织成员吗?
对此,魏琳琅不敢抱有任何侥幸。
阎贝一眼就看穿了她心中的忌惮及警惕,勾唇一笑,道“你要是答应我以后金盆洗手,我这次就放你一命。”
“可你要是做不到”话锋一转,语气冰冷“那我只好将你的小命留在这儿了!”
杀主角?
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吓吓她,完全ok!
阎贝的演技一般人可真是看不出来,自打修习了五感素法后,她那双眼、那张口,只要随便动点心思,常人根本看不出一点破绽。
魏琳琅又不是神,感受到那股几乎就要实质化的杀气,坚定的心出现波动。
阎贝乘热打铁,提醒道“你还有一个奶奶和一个弟弟,对吧?”
“你想要干嘛?!”阎贝话才说出,魏琳琅就激动的站了起来,生怕阎贝对自己的家人下手。
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有多在乎这两个家人。
如果没有她们,她的世界将再次变得灰暗。
所以,为了这一点点光明,她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去守护!
“我不想干嘛。”阎贝也站起身,高出一个头的身高完全把魏琳琅碾压,霸道的气场瞬间将她笼罩,“我只要你回去好好学习。”
魏琳琅眯起了眼,只觉得阎贝这个要求简直简单到令人不敢相信。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终究还是没有忍住,魏琳琅问出心中疑惑。
为什么?
阎贝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只知道,她看不得自己眼皮子底下出现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