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见此,立马不开心的嘟起了嘴,“娘亲,我都没有!”
牛小俊看到她那委屈的表情,立马把刚到手的红包递给她,“妞妞,我的给你。”
“都给你。”紧接着又掏出之前在家里讨来的红包,把妞妞的上衣口袋塞得满满的。
“牛小俊,你不要吗?”妞妞惊讶问道。
牛小俊摇头,“我不要,走吧,我们去放烟花。”
“好!”妞妞开心了,揣着满满当当的红包,和牛小俊手牵手跑出了门,看得众人好笑。
“这两个孩子......”刘氏无奈摇摇头,把手里的红包一一分给屋里的三个大孩子。
一边发一边对白堂叮嘱道:“你去把家里的烟花全部拿出来,带上你妹妹和羽尘一起去玩吧,注意安全,别让烟火伤着。”
“知道了。”白堂点头,冲白束眨了眨眼睛,示意她跟他走。
虽然没有人叫自己,但宫羽尘很自觉的跟了上来。
几日抱着满满当当的烟花来到村口,村口那颗大树上已经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动物小灯,都是一些吉祥的灵兽,挂在树上是为了讨个喜庆。
“噼里啪啦”的燃放声不停响起,空中全是烟火的颜色,小孩们开心的不停哇哇大叫。
大人们则在一旁看着,或陪同玩耍,或三三两两端着家里的糖果过来和大家一起分享。
花甲成坐在石墩上,看着花家那几个小辈玩耍,眼中的慈爱就没有消失过。
远远瞥见白束兄妹带着宫羽尘过来,立马抬手冲他们打招呼。
三人点点头,算是回应了。
妞妞和牛小俊正在和花容等人一起放着小烟花,瞧见哥哥姐姐带着大烟花过来,立马领着一群小孩围了过来。
“哥哥,我要看兔子烟花,你快给我放!”妞妞拽着白堂的衣角,笑着催促道。
其他几个孩子听见她这话,立马配合的发出“哇”的惊呼声。
“妞妞,你家居然买了兔子烟花啊,这烟花可贵了呢,我让我娘给我买,差点被她打一顿。”牛小俊艳羡道。
花容闻言,立马瞥了瞥嘴,得意的说:“你们这算什么,我姐姐托人从宗门里给我带了两盏天灯,可比兔子烟花好看多了。”
“真的吗?”有小孩子立马被吸引,妞妞却厥了厥嘴,小小声吐槽:“那怎么不见你拿出来放啊。”
花容耳尖,听了个正着,当即便递给妞妞一个“你给我等着”的眼神,转身便跑回家去了。
看这架势,还真是有。
很快,就看到花容拉着花乙仲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催促道:
“爷爷爷爷,你快给我放天灯,妞妞他们都不相信大姐给我寄了天灯,你快把天灯放出来,我要给他们看看,让他们见识一下。”
花乙仲无奈摇头,但又舍不得自家孙女受误解,只能把大孙女送来的两盏天灯取了出来。
这是炼器产品,拿在手里只有巴掌大,需要施法才能放出来。
“都站远点。”花乙仲提醒道。
待众人站远,这才施法催动天灯。
白光一闪,原本两个巴掌大的天灯便飞入空中,急速旋转起来。
随着旋转,绚烂的星光布满了这片空间,夜幕中,两个光点越来越大,最后化成两盏巨大的宫灯,在空中缓缓转动。
那宫灯上不停变化颜色,地面上,还能看到许多灵兽的投影,引得孩童们惊叹连连。
这还没完,宫灯中心忽然释放出一柱金光,直指天际,“轰”的一声爆裂开来,如同火树银花,美不胜收。
这样一比,周围那些乱七八糟的烟花简直是土爆了。
白堂嘴角微抽,低头看前的一脸震惊的小妹,低声问:“兔子烟花还放吗?”
妞妞仰头看着他,欲哭无泪。
宫羽尘在一旁看着,好心安慰道:“等宫哥哥回家,就给你寄比这更好看的烟花来。”
妞妞点头,受伤的小心灵得到了一丝安慰。
仰头看着空中那片火树银花,不自觉流露了一丝艳羡。
小孩子也是要面子的,白束很明白。
她好笑的摇了摇头,将白堂手里的烟花拿到前边,点绕了烟火。
“咻咻”两声,两个兔子烟花冲入云霄,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竟然“活”起来一般,踏月而行。
先是一只兔子,而后便是数不清的兔子接二连三冒了出来,一个接着一个,在月亮前围成一圈,一会儿组成一个字,一会儿又变幻阵型,组成代表吉祥的灵兽。
很快,火树银花便吸引不了孩子们的眼球,可爱的动物成为了新的焦点。
妞妞终于笑了,感受着小伙伴朝自己身投来的艳羡目光,开心的加入观看队伍,开心得不得了。
“没想到你们这里的兔子烟花竟是幻术。”宫羽尘不冷不热的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白堂立马瞪了他一眼,“就你话多!”
瞎说什么大实话!
白束凉凉的目光也投了过来,在这对妹控兄妹的死亡凝视下,宫羽尘默默闭了嘴。
周围的喧闹渐渐变得遥远,宫羽尘看着周遭这一切,哪怕他已经在这里待了两个多月,也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这片祥和,终究是要离他而去的。
此刻,他突然恶毒的想,若是一个鬼宗强者入股,这一片祥和景象便会被悲痛的哭喊声所覆盖。
只是.......绿眸转到身旁的少女身上,她的一切,就是个谜,有她在的话,这片祥和应该很难被打破。
一股寒意忽然袭来,宫羽尘瞬间回神,下意识以为是身旁少女投来的。
但意外的是,她连头都没回!
是谁?
宫羽尘心中一惊,迅速望向四周。
一道黑影被烟花的绚烂映照出来,宫羽尘心下一跳,可当他定睛看去,却只有几根晃动的草,根本就没有什么黑影。
白堂发现了他的异常,疑惑问道:“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宫羽尘低声答道,并不想因为自己给这些人带来困扰。
“或许......我该走了。”他低声呢喃。
烟花将他的声音掩盖,白堂没听清楚,“你说什么?大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