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城
阎城地处西南盆地,是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且阎城判官一家的起源比玉竺权家还要早,论人脉关系没有一个玄门世家能比得上他们,只因祖上是判官落了个晦气的由头把判官家说成是奸邪。
“不过也好,判官家这样独立特行迟早也会被说成是奸邪,倒不如现在这样,黑白通吃。”张风华了解了阎城判官家的一些事迹后发表意见 觉得意犹未尽又补充一句:“所以说啊,封建迷信要不得。”
安崧岳笑:“你这都是哪学的呀?一套一套的。”
在赶马车的符咒说:“她的创造能力强的很。你也别管她是哪的人,她那里的人可能也就她那么突出。”
“诶诶诶,好好赶车!别瞎说!”张风华不满。
“判官家的人收到了传信符,我们今天直接赶过去吧,就不等到明天了。”符咒说。
安崧岳回答:“也好,要是那人来抢,我们不一定斗得过他。”
“那行,我加快速度了!风华你忍着点。驾!”说着,符咒就加快了速度,张风华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孩子塞在安崧岳怀里,自己在一旁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末了,似是费尽力气说了一句话:“别动我。”安崧岳来之前便知晓张风华坐太快的马车会晕的厉害,所以一路上都在默默观察着张风华的变化。
此时张风华的额尖和笔尖已经涔出冷汗,两只手也绞得更紧了。安崧岳想要渡了一些灵炁缓解张风华的一些症状但发现没有什么用,该晕还是得晕,只是冷汗消散了,但随着时间还是会有。安崧岳只能默默的做着一些无用功,虽然不能缓解,但能把冷汉去干净。
所以到了阎城判官家张风华的衣服也没有湿透,只是整个人的脸色苍白的吓人。张风华几乎站不住,全靠安崧岳扶着,符咒接过安崧岳手中的孩子,安崧岳抱起张风华,跟着判官齐邱先到了厢房。接着符咒跟着判官齐邱去了书房等他们。
“我们这次来是想了解修士失踪,你们查到了什么。”符咒先开口。
“没有多大进展,作案者极为狡猾。听闻你也在追查此事。”判官齐邱脸色凝重。
“不错。”符咒似笑非笑的交叉双手依靠在一根柱子上:“看来你们已经急了。”
判官齐邱脸色依然凝重甚至比之前还要更加的严肃:“你发现了些什么?”
“可多了,”回答的是推门而入的张风华,跟在后面的是跟门人解释道理的安崧岳。张风华接着说:“我们想布个局。”
“何如?”判官齐邱问。
“此人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但背后有人在助他。”安崧岳说道,随后补充:“只是猜测他背后有人。”
“我们想要的是把他背后的人引出来。”张风华打了个响指。
“那么得先把我们已经知道的人先引出来。”判官齐邱说:“你们知道怎么引,也就是你们知道这个人!”
“主判大人着实聪慧,我们确实知道,但现在不方便透露。”(阎城判官家家主不称为家主而称为主判,敬称大人,判官齐邱因其父身染重病早亡而早早当了家长,时年十九,今二十九)
判官齐邱点头表示理解,随即想起很重要的事情,问:“我门下中人何如?”
“失踪门人年岁已经有快到而立了吧?”张风华询问,毕竟修为不高不低的年纪也可能大不了多少也小不了多少。
判官齐邱点头。
“若是此人全权交由那人,性命无虞,不必担心。”风华说完后又自己嘀嘀咕咕说了一句:“年龄这么大了,心理抗打击能力也应该蛮好。”
判官齐邱询问道:“张殿主?”
张风华连连摆手表示没有什么,随即转移话题:“虽说是个局,但也称不上是,因为我并没有把握把那个已知的人逼出来。”
“怎么说?”安崧岳和判官齐邱异口同声的说道。
半年后。江湖中议论纷纷。此时此刻一家茶楼内(我实在想不出有那些场景会比茶楼更加经典了)。
甲:“不曾想,这张风华隐藏的竟如此之深。”
乙:“可不,我听说连安先生入荒岭也是她一首策划的!”
丙:“竟还有此事?我看她为人还是不错的!你们是听了一些谣言吧!”
甲:“错不了,错不了,是判官家查出来。过没几日就要在阎城判官家问罪了,届时收到邀请的门派世家都可以前往。”
丙:“谁说判官家查出来的一定是正确的,他们可能,可能查错了呢?!”丙很为张风华抱不平。
台上说书人。
“张风华聪明反被聪明误,以为自己能够诱导别人,竟带着孩子去找主判大人,不料想主判大人是何等聪明,识破了张风华的骗局……”
台下一片哗然,有的力挺张风华,有的坚信判官家。当然力挺张风华的人极少数,因为平时张风华比较低调少出门,再加上一张得理不饶人的嘴得罪了不少江湖大大小小的人物。
此刻茶楼上房内。
“幸亏判官大人早些识破了张风华的奸计。”沧行苏家家主苏步清说道。
丽堂派掌门尚周也附和道:“想不到这张风华小小女子竟有如此大的能耐。倒是小瞧了他。”说完若有所思的想了起来。
判官齐邱有些心不在焉,缓缓道:“只是不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知始派掌门眉头紧皱:“不知主判大人是否已经完全查清?”
判官齐邱略微回神,点头。知始派掌门不再言语。
药氏药家家主虽欲言却发现无话可言。
那个故意寻衅滋事的人仁兄的掌门睨了林辑语一眼,讽刺的说:“三千殿果真是三千烦恼丝。到处捡人,无论鬼神。”
林辑语和符咒瞪了仁兄掌门一眼,仁兄掌门立刻噤声。
判官齐邱看向林辑语和符咒:“也怪不得你,是她隐藏得太好了,下回见她,问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吧!”
司真卿有些担忧的看着林辑语,司真常也同样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家弟弟。
林辑语的脸臭的厉害,虽然一语不发,但也能感受到林辑语身上的寒气,常人不敢靠近,也不知是为了张风华还是为了其他。符咒的面部管理做得非常好,但眼神中透露了他不满的情绪。
此刻尴尬的气氛中大家都不在说话,但偏偏就有人不能清楚的认识到现在的气氛和自己的位置。
“也不知那孩子将来会怎样?可怜呀,从小没了娘,也可怜安先生被骗,看来张风华是想借安先生之手保自己,好心机。”
林辑语手中的杯子被捏碎,碎片刺入手中,鲜血直流,司真卿拉着林辑语要离开此处,但被林辑语甩开,林辑语走到那人面前,怒狠狠的说:“别在我面前提她!”
符咒和司真卿急忙把林辑语拉走,免得事态恶化。
阎城铁牢。
安崧岳抱着天意来到张风华所在的牢房前。张风华坐在角落边,满身伤痕。
天意在哭,但张风华不为所动。
“你为何?”安崧岳有些哽咽。张风华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只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
安崧岳哄着天意,铁牢阴暗潮湿,蚊虫甚多,安崧岳静静的赶走这些生物,一站就是一整天。张风华仍然不为所动,狱卒有些看不下去,劝道:“安先生,你得为孩子考虑考虑呀!”
张风华在里面搭话:“对啊,安先生还是请回吧!万一您和您儿子其中一个人倒了,我还得遭凌迟呢!呵呵!”字字锥心,无一字不是在讽刺。
狱卒有些生气,但因为安崧岳的原因忍了下来。
安崧岳看着怀里的孩子,一整天只喝了一些汤粥,安崧岳的内心松动了。
看着狱卒,神色不善:“莫欺她。”狱卒连连道是,然后在心里暗骂张风华,心里也想着等安崧岳走后教训她,在安崧岳转身瞬间凶狠地瞪了张风华。
安崧岳停住脚步,语气冷清:“我知道你在这里干了什么。”
狱卒心里很是不忿,但迫于压力只好收手。
待安崧岳真的走后,换班之际才和同事说:“这安先生脑子估计是不好使的,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