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始派的第二个月
在第二个月里张风华的情绪逐渐恢复到正常状态。因为张风华已经出了月子,那些长老掌门们都轮流来了个遍,内容无非是,这孩子真可爱,诶,你们什么时候补办婚礼呀?
张风华有时候被问烦时也会展露出不耐烦的一面,那善后的林辑语就来了:“三千殿的姑娘哪能这么轻易的嫁出去呀!这还得看安先生在这期间能否让风华消气呀!您说对吧!诶,我有个问题很想指教一下,不如我们出去说吧。”长老们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也有人问了都同房了怎么会没有和好呢?安崧岳也会帮腔,指着另一张床:“分床睡。”这群长老掌门也不是没眼力见的人,看出了张风华不愿回答的表情便知道她已是不耐烦了,问过一次之后就没有再过问。
一天,那位女徒弟又来了,张风华正把天意侧躺睡觉。
女弟子想要上前把天意平躺,被张风华拦了下来,女弟子讪讪道:“平躺些叫好,这样头型才好看。”
张风华微笑:“我们那边说的是侧躺头型好看。”
女弟子也跟着笑:“我没有听过这种说法,还挺新奇的,但我要是睡不好怎么办呢?我还是觉得平躺些好。”
张风华转身去看天意:“以后你有机会可以试试,天意已经睡了,说话轻一些。”
女弟子果然小声了,但是她没走,张风华很是郁闷:难道我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我在赶人呀!
那女弟子又说:“你现在身边也没有亲眷在,怕也是带不好的。”
“谁说她身边没有亲眷。”林辑语推门而入,看到天意在睡觉,张风华瞪着自己的眼神,收敛了声音:“我是鬼吗?快用午膳了,还请姑娘先行一步。”
女弟子此时也不可以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意思已经如此明显,如果不走也只会招人口舌,落不得半点好处。
看着女弟子走远,两人走到屋外,房门没有关着。
林辑语先开口:“这女的好烦,三天两头的来。你不是跟她说过不要再来了吗?这个人怎么回事?”
“我觉得我们的处境危险呀!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要是她想搞我们,我们迟早得完。”
“你放心,安崧岳是无条件相信你的,经过我这些天的观察,真的!”看着张风华信誓旦旦的说,转而又忧虑起来:“要是她想用药害人,那我们就emmm了。”
“今天开始大扫除。里里外外清一遍,以后她来了就把关在门外,等我出来会会她。我就不信我说不赢她!”
“说不赢谁?”安崧岳正好回来就听到这句话,轻笑:“是那位女弟子吗?我回来的路上正好看到她了。我让她以后别来了。”
两人一脸错愕,同时问:“就这么说?”
“嗯,以后别来了。”
林辑语竖起大拇指:“怪不得你二十好几才能娶到媳妇。”说完,张风华赠送白眼一枚。
“嘿嘿,开玩笑嘛!我错了。”
安崧岳的眼神一直在张风华身上,所以对林辑语的话也并没有听的太清楚,他只注意到了张风华用手按了按小腹,似乎是有些饿了,关心:“我们先去吃饭吧。”说完拉着她的手走向厨房(接连餐厅)。
剩下一个林辑语,假笑男孩上线:“欺负我一个人是吧!”
饭桌上,张风华想起一件事:“安崧岳,你知道谁把你扔在荒岭的吗?”
“是我自己进去的,打伤我的人还没有找到,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那他长什么样?”林辑语:“说不定我见过,我在那一带也算熟。特征也可以说。”
“中年人,但他好像毁容了,用头发遮了一大半的脸,着黑衣,比我矮一些,那时候见他时是个乞丐,他不能吸收灵炁。”
张风华笑:“神奇,这里还有人和我一样不能修炼。不对,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见的。被他发现之后他就很怪异地笑了,向空中撒了粉末,我不慎吸入了一些,很快就麻痹了,他当时追着我打杀,不得已入了荒岭。”
张风华思考了一下:“你看见的时候他身边有什么吗?”
“一些瓶瓶罐罐装满了各种液体,还有一些不曾见过的东西,许是一个毒师。”
林辑语摩挲下巴:“这个人倒是有些恐怖,得快点找到他。”
张风华:“安崧岳,你学他笑一个看看。”安崧岳努力回想,但是终归摆不出来。
此时张风华想起一个人来,摆出一个笑容,面部僵硬嘴角感觉被钩子拉上去,看着安崧岳:“是这样吗?”
安崧岳点头:“你见过他?”
“没有见过,只是以前有个变态经常对着一群小孩这样子笑。他是个脸瘫。”
“是你那边的人?那不得死了才能过来吗?”林辑语调侃。
“也不一定,要真是这样,这个世界不就被我们那边的人占领了吗?肯定是因为某些我还不知道的原因才来了这里。”张风华很认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林辑语问:“那那个人死了没?”
安崧岳不明所以,但还是选择相信张风华,有些心疼的问:“你是怎么死的。”
张风华看了看他们两个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回答:“不知道,我死的时候他还挺风风火火的活着,而且他的脸没有被毁。”回答完第一个问题后忽然苦笑:“死因很多种,最主要的原因是愧疚。”说完后笑了起来:“聊那么久还不吃饭,饭菜都要凉了。”
林辑语害怕张风华的情绪又像上个月一样,于是也跟着笑:“等等吃饭就不能说话了,要雅正吗嘛!”张风华笑了,安崧岳的嘴角微微上扬。
“木头也会笑,进步了啊!”林辑语发现了安崧岳的笑容。
安崧岳很快的把笑容收敛了起来,严肃:“吃饭。”
在第二个月的生活里,张风华还是很开心的,除了那位女弟子的到访,后面被安崧岳禁止来小院后张风华的生活就更加愉快了。当然,偶尔也会出去走走,为什么是偶尔,因为一出去,身边没有安崧岳,自己没躲好的时候,就是一个大型围观现场,大部分的弟子都是和蔼可亲的,那些少数派直接就避而不见了,所以张风华也没有遭到恶言恶语。
在这两个月里面,符咒来看过她两次。第一次来的时候是在情绪崩溃渐渐好转的第一个月末,上来看到张风华这么惨的样子就说:“知始派还委屈人?是不给你吃的吗?怎么你现在比你怀孕的时候还瘦?”
张风华当时情绪有些悲伤的,一听到这些话直接笑了:“我能不比怀孕的时候瘦吗?”说着说着就哭了。
符咒看着张风华:“瞧把这孩子委屈的。”又看向林辑语:“你这厮需要抱抱吗?委屈你们了。”
两人都笑了,张风华解释:“是我生了孩子之后情绪调节不好。你个傻子!”
第二次来,是在第二个月中上旬,那天那位女弟子又来了,张风华正在哄孩子,女弟子一直想要抱过来,很是聒噪。
结果一进来就说:“那位,那位姑娘,您能先闭嘴吗?不闭嘴您可以走吗?你这样吵吵吵的,别说是个孩子,大人也受不了。”
那名女弟子被说得哑口无言,不多久,孩子果然安静了。
“风华,你怎么不早让她安静呢?”
“我说了,可能是我不够凶吧!”
女弟子自觉脸上无光,借故道:“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走后,张风华一脸嫌弃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人倒是个老实人,只是喜欢错了人,固执的很。”
“喜欢林辑语?”
“安崧岳。”
“你吃醋?”
“我烦她,吃哪门子酷?安崧岳都不在意她,上次问他那个女的叫什么,他说他不知道。”
“这女的真是死心眼。诶对了,天意的大名是什么?”
“还没取。再看看吧。”
“还好没取,我先去找安崧岳,你千万别想名字,算是我送给天意的第一份礼物了。”
张风华放下天意,拿起桌上的茶杯砸向符咒,符咒稳稳当当的接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