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无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只是突然明白了许多事情一样,可具体明白什么事情他也不懂,片刻过后,冯无意识里那颗骷髅头慢慢变大。最后撑破周围的黑暗,仿佛整个宇宙都是骷髅头,冯无感觉自己好渺小,就像一粒微尘一样。
怎么会这样?接着那骷髅又慢慢变小,变回了正常。变大再变小的过程让冯无新奇不已。只见冯无意识里那小人又安详的漂浮在空中,只是头部却是一只骷髅头,身体依然有血肉。
那骷髅头的两排牙齿上下捭阖,说了一句莫名奇妙的话:“独上高楼,望断天涯路。”冯无不知道,其实这句话是他自己的口中说出传到耳朵里,他以为是他意识里的小人说的。
冯无记住这两句话,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那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月亮挂在偏西面,一弯月芽发出幽暗的光,隐约只可见两三米开外。冯无睁于眼晴,发现数米开外,阿翔正在和一只大蛇打斗,那蛇已经缠住了阿翔的脖子,阿翔正在蒲扇着翅膀,同时身体不停的摆动。
冯无正要过去帮忙,刚走到一半,就看到阿翔已经甩开了那条蛇,一只爪子踩在蛇头上,嘴却奔着蛇的七寸去了。啄破了蛇的身体,蛇也不动了,冯无来到近前才发现,那蛇是剧毒“野鸡脖子”,因身体五颜六色像野鸡一样而得名。
就在这时,一只小耗子从蛇的身体里钻了出来。
“小离,你怎么在这里。”小离的身上还是湿漉漉的,显然还有那条蛇的消化液体。
“这么长时间,你都没被消化,真是一只坚强的小耗子。”冯无为小离捏了一把汗,想是那天找不到小离,应该是被这头蛇给吃了。“我带你去洗个澡吧。”小离点头,冯无便带着小离往青湖的方向走,阿翔享用它的战果,不愿意跟来。
冯无边走边发现,身体竟然发出一股莲花的青香,住身上看时,却比以前的皮肤好了许多,再用手一摸,又是光滑无比。再想到把那些黑色物质都吸收了,冯无又一身鸡皮疙瘩。
吸收了那些东西,不应该是臭的才对吗?怎么会是香的?
正疑惑间,已经来到青湖。小离跳进水果游乐起来,冯无骑在栏杆上,向水中看着,虽然月光暗淡,但冯无依然能看到水中那恐怖的倒影。冯无吓的一惊“啊”的一声远了水面,并且用手去摸自己的脸。原来冯无看到一张可怕的骷髅头。摸到自己的血肉时,冯无松了一口气。
幻觉,一定是幻觉?冯无手拍着自己的小心肝。
他又慢慢的走进栏杆,向水中望时,又是吓了一跳,依然是个骷髅头。
他又快速的缩回头,不过这次他看的时间长一点,只见白皙的脖颈上是三个黑漆漆的洞,那是去掉眼睛和鼻子后形成的。
冯无忍不住好奇又继续看时,这次他认真的看了好长时间,与在意识里见到的不同,这次更加真实,更加具体。
这是我的头吗?怎么这么恐怖。
冯无晃了两下,那水中的骷髅头也晃了两下,冯无眨了眨眼睛,水中的却没有动。冯无上下嚼了几下,水中那位也动动牙齿。冯无觉得好玩。
这骷髅蛮有趣的,只是太丑了一点。冯无看得久了也没新鲜感了,思忖道:这必是白骨观的副作用,想是我练的走火入魔了,以后可不练这门子邪功了。
冯无边想,边把手在自己的脸上摸来摸去,眼睛却看向水中,那红润的手在骷髅头上摸索十分有趣,他不时的又掐一下自己的脸蛋,又推推鼻子,同时关注水里的骷髅反应。
“奇异呀,奇异。”
突然从黑暗中走出一个和尚来。冯无仔细看时,正是那给他白骨观的肥头大耳的和尚。
“才几天不见,第一境界就练成了,真是太有慧根了。”和尚去走到冯无边上,赞许的看着他。冯无却被吓了一跳,心道:这和尚怎么每次都从黑暗中跳出来。
心中又想到和尚去酒吧的事,于是问说:“大师,您不会是去酒吧刚回来吧。”和尚笑笑说:“噢,我是云游路过此地。”冯无心道:上次不也是云游吗?算了,还是等问问这白骨观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冯无先是问了大师的姓名,原来这和尚号是法洋。
“法洋大师,我现在虽然练成了,但是以后也不敢照镜子了,每天看着一个骷髅头,太恐怖了,有没有啥办法,能让我把功力去除了。”冯无还是担心自己以后的生活。
法洋笑了一笑说:“这有什么打紧的,只不过是一个皮相罢了,任谁死后都是白骨一堆,你要看穿才是。虽然你看着难受,但众生皆苦,你连这点苦都忍受不了,怎么度得了世人呀。”
冯无听了若有所思,但又一想便说:“大师,我可没那么远大的理想,我就想活得自然一点就好,您还是帮我去了功吧,我看着自己的骷髅头太别扭了。”
法洋摇摇头说:“这功法一旦上身,就要终身修炼的。脱不去的,等你练到第三镜界,成了法眼,便可肉眼法眼来回切换,到时候想看血肉便是血肉,想看骷髅便是骷髅。”
冯无一听这话,跳湖自尽的心都有,远处小离游的很开心。不时的冲冯无挥舞着小爪子,冯无心里却烦的要命,抱怨说:“这白骨观,也没什么实惠的用处,把别人都当成骷髅看有什么用呢?”
法洋接着告诉了冯无关于天眼的事,原来冯无在练习第一阶段小有所成的时候也开通的天眼,不过这天眼还很若,只比正常眼睛多看出十几米的距离。
冯无回想起刚才在十米开外,居然能清晰的看出阿翔和巨蟒打架的事。心道:看来这和尚此言不虚。于是又问:“噢,对,我还有个疑问。为什么我每次身体排出的杂质都会被吸收,这样真的很恶心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