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无正疑惑间,张冰在一旁补充说:“有一些中产阶级因为得了重病,光吃药看病就花去了一辈子的积蓄,最后变成了穷人。国家有许多特效药是需要进口的,加上专利费用,基本上是天价了,而我们研制中成药,降低药价,也会减小贫富差距,这便也算是替天行道。”
听了张冰的话,冯无算是彻彻底底明白了,原来绕了这么远。只是心中暗暗称这两人双簧演的好,却不以为然。
几人说完话,冯无和老头来到了上面写着换衣间的房间,张冰没有跟过来。冯无按照指示脱光了衣服来到一个小屋子进行紫外线消毒,之后便穿上了专门配发的一次性白色特殊材料的防护服。两人又过几道门,来在一个大厅里。
“这里的人都不休息吗?”冯无很疑惑,大厅里的人还是有很多,只不过都是带着头套和口罩,忙忙碌碌,各种试管,仪器应有尽有,冯无看得眼花缭乱。
“他们是在和时间赛跑,你知道全世办每分钟有多少人死于疾病吗?”秦教授说。
“生老病死,人之常态。哪有人一直不死的。”冯无本能的回嘴,老头听了这话,讳莫如深的看了他一眼。冯无心中一动:咦,我好像是活了5000多岁了咦?
秦教授进来后,一个负责人模样的人来和秦老头说了几句话。秦教授便要说要叫两个种子出来。
冯无听说是9号种了和10号种子,不一会儿,两个人便走了出来。只见这两个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经过介绍,那有点胖的叫王哲峰,瘦的叫马尖。
老头介绍说:“这两个人目前是试药最多的,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问问他们。我还有事,先走了,一会儿,你自己回去吧。如果想好了,可以去药园找我。”
秦教授走了之后,王哲峰说:“这样吧,你先等一下,我们还有一项测试没做完,也快,就几分钟吧,做完了,咱们出去聊,这里面怪闷的,连个脸也看不清。”
冯无应了,便四处打量起来,一名工作人员拿来一部显微镜给他看。那人介绍说:“这是一小块淋巴组织细胞。”冯无看那玻片上却好像什么也没有一般,正疑惑间,那人却示意让他自己看。
冯无看便打眼睛搭在显微镜上。初一看那淋巴细胞的样子十分艳丽,就像海底的珊瑚礁一样,触角众多,又像炸开的冰凌花,外面还有一圈一圈的紫色宇宙螺旋波。冯无彻底被微观世界震惊了,原来有些美丽肉眼是看到不到的。
看了一会儿,却发现有些不对,只见那绚丽的淋巴细胞上有一个类似蝌蚪一样的小黑点,再仔细看时,原来黑点还有很多,几乎爬满了整个淋巴细胞。而且那黑点还在不断增多。
“再过两个小时,这块淋巴细胞就会被彻底侵蚀。”那人名工作人员看出冯无的异常。
冯地听到后便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给你看的是癌细胞侵蚀淋巴细胞的过程,癌症之所以难以根除,便是它可以侵蚀淋巴细胞,淋巴在我们身体上几乎是无处不在的。如果能组织淋巴组织被侵蚀,那癌症用手术就能治愈。”那人说着却有些伤感。
冯无听了这话,心里也跟着伤感起来。毕竟看着美好的事物被一点一点的吞掉,任谁也不会好受。
“你们让人试药,不会是治疗癌症的药吧?”冯无突然想到了什么。
那人摇摇头说:“我们只是在做研究,试的药*居多,基本没什么危害性。”
两说着话,马尖和王哲峰已经走了出来,冯无说要看完整个吞噬过程。马尖见了说:“这个呀,我看过,我劝你还是别看了。当时我看完,整个人都不好了。”冯无听了也不理,但马尖和王哲峰生拉硬拽,冯无只得走了。
边走冯无边说:“你们为什么试药呀?”马尖说:“呜呼,安得神药千万种,大毕天下病友聚欢颜。”
冯无听了一笑:“你别吹了,我说真的。”
“我说的是真的。”马尖说。
“他说的是真的。”王哲峰说。
冯无也不好再说什么,几人脱掉一次性防护服。来在外面大厅,王哲峰和张冰打声招呼,几人便出了这个实验基地。
来到外面楼梯口做下,这时冯无才看清王哲峰看样子,像是有30几岁,但那五官看起来却十分精致,只是有些发福。马尖也不年轻,头发很稀。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露出几分英气。
要是年轻的时候这两人一定是大帅哥,冯无便问:“王哥,看你这年纪,应该都已经有孩子了吧。怎么还出来试药呀?”
“去,去,别瞎说,我才24,大学才毕业。”王哲峰有些不满,人家本来正当青年,怎么被当成中年了。
“这也不能怪冯老弟,看你那样子活脱一个油面大叔。哈哈哈。”马尖解释说:“我们两个是同学,其实年龄都不大。只是这试药,把我们的样子都改变了,他试了72种花,我试了36种。虽说身体没什么大碍,但是这内分泌十分混乱。所以他是脂肪堆积,我却是骨瘦如柴加脱发。”
冯无想到与马尖握手时确实有些硌手,看到他已经瘦到皮包骨了。
他又仔细打量了两个一眼,果然那种年轻应有的朝气还在,只是体型一点也不符。
这要是试了药,不管变成啥样。刘旭也不会和我好了吧?冯无心中又多了一份疑虑。
“我还是有些疑惑,你们就是为了天下苍生而试药?我不相信你们甘愿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我可真是只想为社会做点贡献。他这小子可是为了他的小张冰。哈哈哈。”马尖说着便猥琐的看向王哲峰。
“我也不想隐瞒什么,当初张冰说我试满100种药就做我女朋友,然后我也一直在试药,结果没到100种她就答应我了,她只是看我的决心而已,我们的爱情很纯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