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无站起身来,双手合实,又拜了一拜。黄非凡看后说:“师父,有必要这样吗?”冯无说:“死者为大,这是对死者的尊重。不管生前如何,死后往都做风散了。你要记住,凡是见到尸体都要有敬畏之心,也要向我一样,虚心参拜。”黄非凡点头。
冯无来在冰柜前,那冰柜和澡堂的柜子差不多。只是外面都有一层白霜,看着都非常冷的那种。很快两人找到174号,冯无手搭在把手上向外一拉,那具尸体就滑了出来。
只能看清一个轮廓,上面是一层冰雾,还有一个塑料袋子包裹着尸体。冯无叫黄非凡和他一起将尸体抬到一边的担架上。
拉开塑料袋子,一股寒气夹杂着尸体的腐臭气味直接喷了上来。冯无被喷个正着,因为没经验,根本躲不开,他被这气味呛得一阵恶心。冯无扶了墙壁,好一会才缓过来说:“我是真佩服那些法医,真不容易呀。”
些时,两人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害怕。黄非凡已经带上手套和口罩,显出自己的专业素质来。冯无见状又是一顿骂:“你有口罩手套,不早说。”黄非凡一脸无奈说:“你也没问我要呀?”
冯无拿这个直肠子徒弟真没办法,黄非凡又从兜里拿出一副手套口罩给冯无带了,两个开始一起检查尸体。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冯无只是挨个地方看,有没有不一样的皮肤,黄非凡却挨个地方又摸又按。
整个尸体已经发肿,冰柜的温度也只是保温,没有彻底冰冻。只见死者的脚踝、腰部、裆部、手脖都有不同程度的勒痕迹,勒痕附近的皮肤组织明显比其他地方肿的要高。
黄非凡看了一会说:“基本没什么外伤,脂肪,骨胳都保存完好。五官也没有出血的迹象,头部皮肤正常,没有被击打的痕迹。”冯无听后想起续命之法需要在太阳穴用引魂针收魂。
于是跟黄非凡说:“你再仔细看看太阳穴那,有没有外伤,类似针孔一样的。”黄非凡听了便又仔细检查头部,看一会摇了摇头。
冯无这才信了连长的话,又跟黄非凡说:“既然不是续命,那可能就是养小鬼。”黄非凡听后若有所思,又说:“师父,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这只是一桩普通的凶杀案,跟五行什么的根本没关系。”
冯无说:“想过是想过,可未免巧合也太多了。”
两人将尸体又重新封好,推进冰柜,又拜了几回,才离去。
再回到学校,已经是快到凌晨2点了。
冯无一个人走在校园的板油路上,有些困意。正巧林边的小风吹过,那困意就更甚了,一个不小心踢到边上的马路牙子,一头栽在路边的草丛里。
这下把冯无卡精神了,他揉了揉脸蛋,这一天的奔波让他疲惫不堪,他有种不想起来,就地睡一觉的冲动。
就在这时,一条黑影从远处快速的跑了过来。冯无一看暗叫不好,此人正是昨天行刺自己的那个。他拼命站起来,那黑影已经冲在近前说:“你他妈让老子好等,老子今天非要杀死你不可?”
冯无一听这声不免有些别扭,这声音有点娘娘腔。但这人的身形明显是个男人,不男不女的声音,再配上这两句要杀人的狠话。怎么听都觉得非常尴尬,异常滑稽。
那黑影说完便冲了过来,冯无一下跳出了草丛,在马路上便和黑影打斗起来。只见两人你来我往,见招拆招,黑影的手里有一把刀,刺的咻咻做响。冯无只是早上练了一通中国古拳法,这时候已经使上吃奶的劲,全力运转。虽然只练了一早上,那拳也打的虎虎生风。
两人打了能有三分钟,黑影没奈何。便说:“小子,一天不见,长本事了呀,那我今天就让你见见爷爷我的真功夫。”说完黑影将刀插回腰间,又一个箭步窜了过来。
冯无本想说几句话,但一想若是他再答话,那声音实在太难听,所以还是不说的为妙。就这样又和黑影打了起来,只是这次却不能得心应手,只见黑影的速度极快,打了几个照面,冯无就感觉有数十个黑影围着自己。
“砰”冯无的背后挨了一拳,“啪”前胸又挨了一掌,接着冯无又感觉自己的腰被人踹了一脚,再也支撑不住,一个狗抢屎倒在花丛里。黑影见状,飞一般的跑过来,拔出刺刀便刺。
冯无连忙用双手握住黑影的双手向上推,一个向下刺,一个向上推,两人便展开了拉锯战。本来冯无已经没了气力,但在死亡的威胁下,愣是爆发了一股气力,生生的把那刺刀逼了回去。
刀尖先是扎着冯无的眉心方向,被冯无推上去之后,黑影又把刀向下移,对着冯无的脖颈。冯无继续推,两人僵持不下,最后刀尖移到了冯无的前心。冯无已经没了力气,只得大叫了一声“啊”为自己提气。但已经是轻弩之末,冯无眼眨睁睁得看着那刀一寸一寸的扎入自己的身体,他已经没有力气再疼痛。冯无已经不报太大希望,心想:今天终究是个死局,那174的数字果然没错,这劫难应到这了。想我活了5000多岁,死了也值了,但就是自己是谁还不知道,难免死不瞑目。
黑影发现冯无气力小了,不禁有些奇怪,但杀人要紧。他死命的把刀往冯无的身体里扎,怎奈刚才和冯无拼力,把精力都耗尽了,此刻也累的不行。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娇喝:“住手,放开那个男生!”
冯无看时,只见刘旭从校卫生室跑了出来。黑影见有人来,又发起狠来,冯无也燃起希望,两个又开始较劲。
说时迟,那时快,刘旭已经跑了过来,黑影一把将刀拔出来去战刘旭。
冯无暗暗替刘旭担心,三秒后,他才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历史在次重演,一样的结局,黑影被一个背摔KO。(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