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旭看了冯无一眼,只是笑笑,点了点头,并不答话。
刘旭给冯无的惊喜太多太多,冯无心想:原来觉得还能配得起她,现在看,还差得远呢。
他已经不在想这件事儿,脑子中满满都是连长的案子。
不由得感叹:“唉,又浪费了一天。”
他忽然想起连长要他去家里的事儿。
看来是时候走一趟了。冯无通过院长很快查到连长家的地址,又找到宋思妮问她借了车。
叫上树桐开车,两人连夜赶往连长家。
时间来到晚上6点多,两个人都没吃饭,正在车上啃着面包。
高速公路上很寂静,过往也没什么车辆。
外面虽然未黑,但太阳已经落下去了,只有天边的一抹红,照亮整个天空,天气还是那么热。
虽然车里有空调,但还是闷呼呼的。
到了收费站,就算走了一半儿了。
又行了半小时,太阳终于落下去。炎热的气息也没了,周树桐打开窗子,清新的空气吹进来,两人猛吸了几口。
由于是山区,氧气的含量充足,那种一口气能吸到脚后跟的感觉,让两人十分舒服。
又行了半小时,下了高速,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市里。辽源市虽然不大,但怎怪两人人生地不熟的,想找个地儿停车,都费了好大事。
终于在一处冷面馆,找到了停车位,两人下车准备吃完饭再走。
来在冷面馆儿,招呼两人的是一位30左右岁的厨师模样的人。
冯无一看就知道,这种小店基本上服务员,厨师和老板都是一个人。
老板说:“两位吃些什么?”
冯无说:“两碗冷面,再来两个小炒,您看着上吧。”
这时,周树桐看着菜谱上一个菜名儿发呆,他碰了冯无一下说:看这个。”
冯无一看那菜名是:皇家至尊极品大冷面,价格是一百元。后面还有一句广告,保证质量假一赔十。
偏偏周树桐好信说:“给我来碗这个!”
老板说了句好了之后,便去后厨忙活了。
两个人闲说着话,打量这小店。
只见一共六张桌子,分列两边,中间一条小道儿直通柜台,柜台上都是一些酒水饮料。不时有几只苍蝇飞来飞去,门帘是那种绿色的塑料珠子,每张桌上有筷子,酱油醋和一盒餐巾纸。
那装酱油和醋的瓶子上油漆漆的。
两人顿时没了食欲,但又腹中饥饿。
周树桐说:“咱们去连长家有意义吗?”
冯无说:“咱们也不是去查案,只是答应连长去看看她的母亲,也算实现咱们的诺言吧。”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
这时,那老板已经做好了菜端了出来。
只听他说:“你们说的那个连长是不是叫连红军啊,那孩子可厉害着呢。从小就会道法,我们这谁家闹鬼了,都得请他呢。”
两人一听大惊,连长那柔弱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能降妖除鬼的。
再说这事连长怎么从来也没跟他们提起过。
冯无又把地址和年龄什么的对对,发现老板和他认识的确实是同一个连长。
冯无心道:连长居然会用道法,那五行什么的应该也相当了解,难道他真的是杀人凶手。
这时,周树桐看着两碗普通的冷面说:“我那个皇家极品至尊冷面做好了吗?”
老板笑笑说:“这就是。”
周树桐说:“这不是普通冷面吗,没有什么皇家至尊的感觉啊。”
老板也不答话,从后厨又端出10碗一模一样的冷面说:“这确实就是皇家至尊极品冷面,不过咱们店讲信誉,说好了假一赔十,绝不耍赖。”
周树桐啪的一下,一拍桌子,就要发火。
冯无赶忙拉住他,把他摁倒说:“谁让你嘴馋呢?”
冯无是想再从店家口中套些信息,怕他恼了。
于是说:“店家,你这手段也太不地道?”
老板笑笑说:“没办法,我也得挣钱养家不是。”
老板说得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树桐又要动气,冯无劝道:算了算了,强龙不压地头蛇。
冯无心想:若是说自己是连长的同学,只怕老板并不能说些实话,何不编个谎话诓他。
于是冯无说:“老板,实不相瞒,我们就是来找连长看病的?家里可能有些不干净的东西?这些日子可把我们闹腾坏了,请了无数高人也没能看出门道来,这不听人说有个姓连的,我们就过来了。正说着他家地址呢,您就听到了,这样,如果你们熟悉,你您给着引荐一下。”
老板一听说便来了兴趣,拉过一张椅子说:“那你算是找对人了,不过那孩子应该是上大学去了。你不知道,前些年我们这儿有一对新人结婚,男方家有保家仙,女方家也有保家仙。结果你猜怎么着,两个保家先干起来了。都说一山不容二虎,那时候把那小两口折腾够呛。”
老板点了一根烟,又问冯无和周树桐抽不抽。两人摇头。
老板吸了一口烟,继续说:“那小两口后来就找了这个连红军,那天可是老鼻子人去看了,就连我们城里的也开车去了。那时候他先唱了几句词,把男方的保家仙引到了男方身上,又把女方的保家仙引到了二大神身上,然后他就在中间跟着两个保家仙谈判,当时他们都是唱着说的,也听不懂,说的什么玩意。男方家那个是蛇仙儿,蛇仙儿上身之后便在地上出溜了一圈,给我们乐够呛。女方那个是狐仙儿,那狐仙上身之后,一下子抽了十根烟,喝了二斤酒。要说我也从来不信什么鬼怪的,自从那天之后,不信不行了。”
老板说的信誓旦旦,不像在说假话。
再说离地三尺有神灵,冯无也是相信的。
只是他不明白连长为什么要瞒着他,老板又说了好几桩连长给人治疾看病的事儿。
看天色已晚,二人便算还了饭钱。准备往连长家里去,因为有卫星定位,所以根本不用问路。
十多碗冷面,两人只吃了两三碗,但也吃的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