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心殿,西蒙依然慵懒的躺在贵妃榻上,凤目微闭,羽扇轻摇,闲情逸致的样子。只有我知道,这个身体里面在进行着怎样煎熬。
“圣君,左叶盟主求见。”流光在耳边低低地道,我心中一窒,西蒙淡笑:“来得好快。”我有些想笑,左叶想必也是看出了西蒙身体的不适。
片刻,左叶已经站在我面前。
“左叶盟主倒是个守信之人呢。”西蒙依然慵懒地轻摇羽扇,声音却非常戏谑:“且随我来。”
依然是那方浴池,墨服侍着西蒙褪了红装,慢慢滑入水中,蕴蕴的水气让视线迷离,岸上,左叶在岸边站了一会儿,终是缓缓褪了蓝衣,那具我曾经无比熟悉的身体,在珠光的映照下现出象牙般的色泽,长发倾泄如水,左叶慢慢地滑到我身边。
那样近的距离,若有若无的碰触,让我耳热心跳,西蒙却只是露了一丝浅笑,召手唤了墨,递了两杯清酒上来。
乳白色的泉水浸过身体,他轻轻的和左叶碰了杯,然后靠着温玉的池壁,轻啜着杯中酒。
“圣君今天是想让在下怎生陪伴呢?”左叶一口抿尽杯中酒,清朗地道。
“原来本君说得那么不清不楚。”西蒙置了杯,转向左叶,朝他伸出手:“来。”
左叶于是非常听话地走过来,我正惊讶间,被他猛扑在水里,天知道老子怕水,刚叫了一声:“左叶……”然后水灌进来,那时候才知道原来温泉水这么难喝的。
西蒙只是一瞬就回过神来,然后两个人在水底过了百来招,我感到西蒙体内又开始气血不调,慢慢地他呼吸有些粗重。
左叶嘴角扬出,现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后一手按住西蒙的肩,一用力将他抵在池壁上。西蒙回身,竟然召了我的双绝剑!我一惊,拼了命的收回去,这样一挣一扎,被左叶死死地按住。以前一直把他看作娇人儿,我从来不知道他的手劲,那么大的。
纤长的手挑过被泉水养得格外敏感的后背,这具身体有些瑟瑟发抖,左叶一边死命按着西蒙的肩,一边凑过来轻咬他的耳垂:“圣君身体欠安,在下自当服其劳。”
西蒙拼了全力地挣扎,眼看将脱出左叶的掌握,我叹了口气,将手死死抓住池壁雕刻的莲花花瓣,左叶在耳边轻笑了一声,然后手慢慢地挑逗着这具身体敏感地带。
我可以感受到西蒙的暴怒,但是管不了那么多,反正也是他自找的。我偷偷的想,即使他再怎么生气,我还是有时间把他哄好的。
左叶轻轻地揉搓着西蒙胸前,那两粒小小的海棠被他拉出来,不轻不重的逗弄。他浅笑着抚着这具身体的后庭,良久,硕大火热的性器一点一点的顶进去。
西蒙低哼了一声,然后我感到那种撕裂的痛楚。他毫不停顿的抽送,慢慢地竟然有些狂乱,西蒙咬了牙不肯说话,我向后抓住他按在腰间的手,只叫了一声左叶,他的动作却更为剧烈。
那样强烈的侵入,痛已经不能叫做痛。西蒙被抵在池边,乳白色的水倒映不出影像,可是他的血却分外鲜明,那样一滴一滴,从嘴角低落下去,然后晕成粉色。
“西蒙,你赢不了。她爱我,你赢不了!”左叶伏在耳边,他的声音让我觉得残忍,这样不知道多久,左叶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撞击也越来越快,我感到体内真气乱涌,西蒙再没有反应,那种交迫的剧痛侵袭着神经,乳白色的温泉辨得清血,却看不见泪。
“左叶……好难受,别这样……别……嗯……”手被那莲花花瓣划得血肉模糊,我的声音像是在哀求,左叶的分身在我的体内,然后抱着我转向他,就这样极近的对视,他的脸上蒙了一层迷离的胭脂色,满是**的味道。
就这样对视,他突然松了几乎嵌进我肩膀的那只手,慢慢拭了我脸上的泪,然后俯身轻轻地吻上我的唇。
唇齿的交缠,我双手慢慢地抱上他的脖子,他只是这样吻着,然后再慢慢抽送着身体,动作轻柔了很多。
我努力放松身体,他从脖子上慢慢的吻下去,然后握住这具身体的分身,声音暗沉低哑:“来。”
那一晚,我第一次尝到**。当他在极乐的瞬间扯着我的长发将我用力按进他怀里,嘶哑地叫颜时,我忍着喉头的腥甜,笑得甜蜜而满足。
丢脸的是当他松手时,我差点一下软倒在浴池里。想想如果淹死在里面……将是何等震憾的效果。还好又被他一把扶住。我满是渴盼地看着他:“左叶,今晚陪我睡吧?”
他只是把我抱出浴池,随手拿了浴巾擦干了身体,然后整装离开。我看着他的背影,发现这个夜晚,好冷好冷。
血涌出来,让寒意从毛孔渗进去。
那一晚,我抱着墨书言躺着,身上的痛让我没办法入睡。唤了好多声,西蒙不说话,我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不过总是会好的。
第二天,西蒙依然若无其事地半躺在紫心殿,依然天天看那些小山似的文册看到很晚,依然偶尔啜一杯清酒,轻摇着羽扇小睡,只是他再不去那片温泉,跟我的对话,也开始少得可怜。
西蒙一直没有运功疗伤,那一阵子,他甚至吃什么吐什么。我狐疑地道:“西蒙,你别是怀孕了吧?”可是这一次,他没有笑。
他只是拼命地吃东西,然后吐出来,然后再吃。这样过了好多天,才慢慢地进些酒水果品,只是这身子真的差到弱不禁风的地步了。
“西蒙。”他非常专注着看着文碟,我叫一声,不理,于是叫第二声,然后叫第三声,等叫到七七四十九声的时候,他终于不耐烦地道:“说!”
我窃笑,事实证明,只要他肯答话,那么气也就消得**不离十了。
“我很闷,想出去走走。”感觉语气像在跟他撒娇,他不语,半晌,终于还是站起来,走出了这清冷的宫殿。
外面竟然是春天了,妖界的景致是非常好的。他看似信步而行,不觉中面前竟然出现了一条河。涔涔的流水,青青的水草,中间有鱼悠然地游过去。
我哇了一声,然后趁他不注意,一歪身倒在草地上。就这样看着湛蓝的天空,似乎又回到了当初修仙的岁月。如果秋无痕不灭我月狐一族,想必舒颜,不至于单独流落吧?
就这样安静地躺了很久,听见西蒙的声音:“颜,你快乐吗?”
我怔了一怔,然后赶紧识相的点头:“快乐啊。西蒙,其实在你身体里比我一个人的时候好了很多,你知道吗,以前我甚至动不动就哭呢。哭了也没人管,于是就自哀自怜,差点成了怨妇!”
“把眼睛闭上,睡会。”
“嗯?”
“我疗伤。”
“哦。”
于是西蒙闹了这么多天的别扭,终于又好了。闲时他会听我弹琴,也准我在没人看见的情况下跳舞。甚至哄得他高兴了,他会吹很好听的箫,只可惜这辈子是没机会合奏了。
反正整个妖界,唯一的禁忌就是不准我调戏流光,虽然我经常偷偷去……
这样子我又在妖界插科打诨地混了两年。然后才知道其实世道是永远静不了的,总有些人要搅些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