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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秋盯着屏幕上的三个选项,没有自己作答,而是把问题修改一下转给了水杉。
对方很快发来回复:C.
寇秋询问原因,水杉的回答很简练:这样可以欣赏到更多肌肤。
白话文的理解是:肉露的多。
寇秋给陌生号码回过去答案。
一分钟不到,他的手机‘叮’地响了一下。
——恭喜你,答对了。今天的答题到此为止,奖品明天送上。
每年开运动会都是最热的日子,艾格学院今年也不例外。
寇秋因为纠正不过来的顺拐破例成为A班历史上首个不用走方块队的学生。
蔺安和同蔺昂作为今年运动装的赞助者,坐在台上最显眼的位置。
全校学生最后排着队伍整齐的集中在操场中央的草坪,校长发表讲话,他收拾的干净利落,头发也打了许多发油,“金秋十月,秋风送爽,在这里,我们迎来了第四十九届运动会……”
陈乐天在队伍里偷偷和小伙伴咬耳朵,“我听毕业的学长说前四十八届都是以这句话开头,当然每一届都不是十月。”
姬芝啧啧摇头,“我们学校所有的讲话都是这个套路,难道就不能换个说法?”
寇秋,“比方说‘金秋十月,丹桂飘香’。”
其余两个人没忍住闷笑出声。
随着一句‘我宣布艾格学院第四十九届运动会正式开幕’,四十九声礼炮声想遍天际,伴随着展翅高飞的白鸽。
开幕式结束,队伍自然也就散开,有参赛的运动员准备接下来的运动项目,没有的也会帮忙写加油稿或是捡捡地上的垃圾。
寇秋的项目在明天,跟着写了几篇加油稿,便靠在树上眯着眼休息。
直到看见陈文静远远的在拐角探出半个身子对他招手,示意他过去。
台上蔺昂看着寇秋渐渐远去的身影,轻声道,“安和。”
蔺安和站起身子,“我知道。”
便从主席台的后方离开。
作为医生,自然比其他人更了解人身体的构造,肌肉分布,刚才那个女生招手的角度很不协调,更像是有人从背后支撑着她的身体,然后握着她的手腕操纵着一举一动。
寇秋走到陈文静对他招手的地方,却没有看见人,他四下环顾一圈,不远处的楼梯上躺着一个镶着水钻的发卡。
发卡看上去很眼熟,他记得陈文静好像曾经用它盘过丸子头,寇秋走上楼梯捡起来,随后进了实验楼。
他并没有大喊大叫,放轻脚步耐心的路过每间教室看上一眼,然后在拐角处上楼,实验楼一共二十层,不知不觉已经上到了十九层。
上到顶层,也没有见到陈文静的身影。
寇秋皱眉,转过身下楼。
重新回到十九层,他突然顿住脚步,惊觉有哪里不对,再度往二十层走。
一个,两个……
没有错,十九层到二十层的楼梯比其他楼层的楼梯多了一阶。
在这里,隐隐约约可以听见对面操场上运动会激情的奏乐,但整栋楼里却是寂静的,死水一般的安静。
人在高度戒备的时候可以听见周围一切细微的响动,此时寇秋敏锐的感觉到有人正在上楼梯。
他上到顶楼,藏身在拐角处。
白天的阳光最伟大的妙用是让你可以看见漆黑的影子。
透过一点点变得全面的影子,他可以掌握到对方现在走到哪里。
目光死死盯着地上,半点不敢放松,等确认对方只剩最后两个楼梯时,寇秋抓准时机,猛地侧身,掏出口袋里的喷瓶对准来人就是一碰。
一道黑影迅速闪开身,喷雾状的液体竟没有一丝溅到他身上。
寇秋也终于看清来人。
“蔺安和?”
蔺安和看了眼他手里的瓶子。
寇秋把它收起来,“一个朋友给的防狼喷雾剂。”
蔺安和点头,“效果不错。”
只见之前被喷雾溅到的扶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褪漆。
寇秋扶额,他当时怎么就听信了水杉的话,变态制造的防狼喷雾剂往往功效也是够变态的。
蔺安和低声道,“我带你离开。”
寇秋摇头,“我一个朋友可能还在楼里。”
蔺安和出奇的干脆,“那就去找。”
“先等等。”寇秋走到楼梯口,“这里多了一层阶梯。”
锋利的刀刃灵活地在边缘钻出一个口子。
“是空的。”
蔺安和换了一把小刀从开口处往外撬。
寇秋眼睁睁看着他的西装内服侧面竟然整齐排放着大小各异的手术刀,果然,这对叔侄都有随身佩戴手术刀的爱好。
等阶梯的表层完全被掀开,寇秋终于看清底下支撑的东西,大小一模一样的透明罐子,一共十二只,蔺安和拿出一个,里面是用福尔马林浸泡的眼珠。
不用猜,剩下的十二个罐子也装着一样的东西。
蔺安和晃了晃罐子,看了眼里面的沉淀物,然后走到尽头的厕所,把里面的眼珠倒进去,放水冲掉,瓶子准确丢到垃圾桶里,对寇秋道,“走吧,去找你朋友。”
寇秋,“就这么倒了?”
蔺安和,“模具而已,不过是装神弄鬼用来骗骗小孩子。”
小孩子寇秋,“……”
蔺安和身手自然不凡,跟在他身边,寇秋可以仔细检查每一个教室。
“那里。”
顺着蔺安和的视线望去,墙角堆着许多大扫帚,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双白色的运动球鞋,从球鞋鞋面侧立不难推断出它的主人此时是躺倒在地上。
寇秋走过去把扫帚移开,陈文静双目紧闭,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
蔺安和手指搭在她的脖颈处,嗅着空气中残留下的药品味道,开口道,“只是吸了导致昏迷的药剂。”
淋了些清水后,陈文静慢慢转醒。
寇秋以为和大多数昏迷过去的人一样,她醒来的第一句话会是‘我怎么在这里?’
结果只听姑娘哑着嗓子,低声骂道,“迷晕我的混蛋呢?”
寇秋,“……我们来的时候只有你一个。”
陈文静说起刚才的经历。
原本只是把号码牌落在教室回去取,谁知道看见一个人带着口罩鸭舌帽鬼鬼祟祟的在寇秋座位上装着什么,那人显然也看见她了,冲过来威胁道,“别出声。”
“然后呢?”
陈文静理所当然道,“我当然是扯着嗓子大叫一声顺便踹了他一脚,再之后他把我按在墙上用布蒙住我的鼻子,我就晕过去了。”
蔺安和,“他装了什么?”
陈文静想了想,“一个圆形的,样子挺小的东西,有点像纽扣。”
寇秋和蔺安和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这是窃听器。
陈文静突然道,“坏了,我的比赛。”
难为她还惦记着比赛。
寇秋看了看表,“已经来不及了。”
陈文静却伸出手抓住他的胳膊,盯着寇秋的眼睛认真道,“你要小心。”
寇秋道,“这次是我连累了你。”
陈文静一怔,“不关你的事,而且你来找我了。”
对朋友来说,他做的已经够了。
然后她补充了句,“要是抓住他,帮我多踹两脚。”
寇秋表示没问题,要真有那么一天,他绝对会九条尾巴挨个抽过来。
把陈文静安全送回运动场后,蔺昂不知何时从主席台上下来走到他们身边,盯着寇秋上下看了几眼,“没事就好。”
寇秋刚想客气的道谢。
就听蔺昂一本正经道,“为了你的安全,你父亲让我接你回家。”
寇秋,“……”
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塞进了车里。
车子没有直接开会蔺家,反倒是停在嘈杂的马路边上,寇秋下车后,跟着这对叔侄往前走,直到一个大型菜市场才停下来。
两个西装革履的成年男子,一个外表高冷出尘,一个冷峻沉默,尤其是前者,提着一个菜市场买菜大妈常用的布袋子,说不出的喜感。
蔺安和问道,“你想吃什么,水产在前面,要是新鲜的绿色蔬菜这里的比较好。”
寇秋疑惑,“你好像很熟悉这里?”
蔺昂突然凉飕飕的来了句,“他很重要。”
寇秋没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不过还是回答道,“想吃土豆。”
蔺安和往前走了几个菜铺,停在一个胖嘟嘟的大婶面前。
蔺昂解释道,“这家的土豆是自己家地里种的。”
让寇秋诧异的是大婶见到蔺安和的态度,不是一般人眼中的花痴迷恋,也不是赞叹他的帅气,反倒表情很严肃,像是随时整装待发的士兵,保持高度警惕。
只见她伸出肉肉的手指,“一块二。”
蔺安和同样表情严肃,“九毛。”
胖阿姨,“一块一,我们家的土豆都是自己种的,不施加任何化肥。”
蔺安和,“很好,说明你们省了化肥钱,八毛。”
胖阿姨大吼一声,“一块!”
蔺安和坚守阵地,“八毛。”
……
寇秋:总算明白蔺昂说的很有用指的是在哪方面。
水产店里
卖鱼虾的大叔,“这虾都是新鲜的,今天早上还是活的。”
蔺安和冷笑的在虾皮上敲上两下,又看了眼虾头和弯曲程度,丰富的医学知识立马得出结论,“这虾至少死亡时间在十二个小时以上。”
水果店里
蔺安和一个一个挑着樱桃。
寇秋,“看上去都差不多,直接称不就行了。”
蔺昂道,“樱桃又大又甜的往往有虫,安和挑的不但甜,而且绝对没虫。”
寇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