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春节已经过了。
风也开始变得没有那么冷冽,树枝摇曳,似乎在为迎接春天而雀跃,整个长安似乎都变得明净轻快了很多。
再过些日子,这些草木就可以发芽,花也能含苞了。
陛下醒了,秦寿却是闲了下来,除了偶尔去一趟感业寺和本心粮店,剩下的便是奔走于南城。
毕竟,接下来自己的战略重心都在南城。
另外,自己这几日也在南城习练武艺。
......
今日,闫家庄的瘦子再次找到了秦寿。
秦寿看着眼前的瘦子,眼神灼灼,“你们想明白了?真的要拜我为主?”
“我们想明白了,一切唯秦公子马首是瞻。”闫家庄的一众人,兴奋不已的说道。
这些日子他们算是想明白了,也看明白了,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近乎无解的事情,竟然在秦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
更别说还有“炸天雷”的存在,若是能跟着这位,他们卸岭一脉定然能够兴旺起来。
秦寿点了点头,“我这人喜欢丑话说在前面,如果哪一日你们想走了,提前和我说一声,我会理解的,但若是在背后捅刀子,可别怪我到时候不讲情面。”
“那是自然。”闫家庄众人连忙说道。
此时瘦子站了出来,“既然尊您为首领,此时也该将我们的底细告知于你了,我们虽然住在闫家庄,但是我们并不姓闫,而是姓陈,就比如我本命陈泾......”
卸岭一脉,非门人不可示人以真实姓名。
秦寿:“听说咱们卸岭一脉大多会武艺,可是真的?”
陈泾闻言点头,“自然是真的,我卸岭门得异人传授,有令人力大之法,所以卸岭门门人,多是力大无穷,通晓武功之人,因此被称为力士。”
“就说当年威震九州的吕布也曾是卸岭门传人.......”
陈泾说起这个来,霎时间来劲头了,恨不得把前三百年的事情全都讲出来。
秦寿看着众人直挠头,听了一段,终于忍不住打断道:“那个.....我对武艺其实很感兴趣,不知能不能切磋一下?或者你们和薛仁贵他们切磋一下。”
“嗯?”
陈泾等人闻言不由一愣。
首领莫非是要考校卸岭一脉?如此可不能落了卸岭力士的面子。
......
很快
薛仁贵被叫来了,听说缘由,欣然与光头交手切磋。
秦寿则是在一旁仔细观察,确实发现卸岭一脉果然不同凡响,拳法极为刚猛,刀法沉猛,每每出拳激起剧烈的破风声。
如薛仁贵这等武艺高强的人,竟然在打斗之中被光头瞅准机会,高高跃起冲势正达到最高时一刀砍在薛仁贵的方天画戟上。
轰的一声。
一道火星炸裂,如雷霆乍响,将薛仁贵给震的猛退后几步,手臂颤抖,虎口都有鲜血溢出。
不过,光头在看出这一刀之后,刀势未尽,导致重心失衡,被薛仁贵一声暴喝,用方天画戟拍在了光头的刀背之上,将光头打的倒卷回去,轰然倒地。
“哎呀!”陈泾见光头落败气得脸色铁青。
秦寿却是看的眼神直冒光。
这么说,卸岭一脉的法门能够令人气力见涨,正是自己追寻的啊!
“我来!”
陈泾提刀上前,再次与薛仁贵战在一处。
刀和方天画戟不断的碰在一起,此时恰好起风了,尘埃四起,裹挟着兵器中的火星,砰砰砰砰的声音响起在空气里。
看的秦寿眼花缭乱,眼见难以取胜,陈泾一声暴喝,使出自己最为刚猛的一刀,朝着薛仁贵劈了过去。
薛仁贵也是一声怒吼,瞬间挥舞方天画戟将刀砸开,激起的火星飞溅而出。
耳轮中再次轰然炸响。
“再来!”
陈泾大喊一声道,卸岭一派几乎都是硬碰硬,打斗之中,满眼凶戾杀气。
“行了,行了!”眼见情况向着失控的方向走,秦寿连忙喊道。
........
皇宫之内
李世民正在活动自己的手脚,自从上次自己昏迷之后,右半边身子就总感觉麻木,按照秦寿告诉他的方法,似乎有所好转。
“红翎急报.....红翎急报......”
刚刚想就寝,猛然听见夜空中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合着一个急促的狂喊越来越近。
众人全都愕然,全都看向外面,李世民也紧走几步,朝着甘露殿之外走去。
怎么回事?
红翎急报,出什么事情了?
李世民刚走出甘露殿,便见一个急使,背上插着一根红翎在不远处轰然倒下,胯下战马口吐白沫。
“快.....”所有人脸色大变。
红翎急使口眼紧闭,已然晕倒过去,宦官急急忙忙的奔跑过去,摸出一个小竹筒,然后一路狂奔而回,双手举过头顶,“陛下.......”
李世民连忙拆开,将里面的书信倒了出来,眼睛扫过去了。
只见书信上写着:“漠北有变,车鼻可汗统葛逻禄、结骨、拔悉密诸部,屡出兵掠薛延陀人畜,如今更是灭薛延陀汗国,违背合约,杀死我大唐使者,如今兵锋所向,正朝我大唐而来。”
李世民忽然觉得手足冰凉,咬牙切齿“车鼻可汗?又是东突厥?”
如今大唐的军队正在和高句丽作战,车鼻可汗却趁机冒犯边境,这明显是早有预谋。
这可如何是好?
......